“蓉蓉过得怎么样?我就知道她不会有什么事!”说书的语气开始激动起来,胸口不住地起伏。 我趁热打铁忽悠了他一句:“蓉蓉?你是说马蓉吗?” “萧忘川,蓉蓉是你能说的吗?你要是再胡说八道,小心我和你翻脸。”说书的显得很生气。 隔了一会,他望着不再说话的我,忽然叹了口气道:“萧忘川,不好意思!我以前就认识蓉蓉,不,马蓉。唉,其中的事一时也说不清,你先告诉我他现在怎么样?” 我故作惊讶的样子道:“你们真的认识?原来你也到过凤凰寨啊?咦?你不是呆在劳改所二三十年了吗?如果你是年轻时到过的,那时马蓉还应该是个小女孩,甚至还没出生呢!” 说书的脸都气成酱油色了,破口骂道:“你放屁!马蓉还长我一岁的,怎么会是小女孩?” 我圆睁了眼:“说书的,你没发烧吧?我看你这脑子是糊了。马蓉阿姨现在看上去最多四十多岁,而你马上快要七十高寿了,她怎么可能比你还大一岁?你肯定是认错人了!” 说书的这次不仅没有生气,反而显得兴奋起来。他激动地道:“我就知道蓉蓉不会变老!她那时就特别漂亮美丽,她又精通采药,有的是法子让自己一直保持年轻。” 我装作一副疑惑的样子道:“说书的,你到底是谁?我在凤凰寨马蓉家作客时,怎么从没听到她说有认识的人犯过事?只知道她家虽大,可只有她一个人,好象从没嫁过人呢!” 我当然是忽悠她的,马蓉早就失踪了,我连她是什么样子,压根就没什么概念。我的目的就是要乱了说书的心神,虽然这老小子第一次就识出了我的摸金符,可一直不动声色在暗中观察我,说明这老小子的城府有多深。好在他太在意马蓉了,俗话说关心则乱,那他的心理防线就可能会崩溃。 我告诉他,马蓉在凤凰寨一直是独居,几乎不与人来往。要不是黎明族长家不接待我们,我上次去凤凰寨或许就不会认识马蓉。 说书的激动地道:“这就对了,这就对了,这就是蓉蓉。萧忘川,蓉蓉接待你们,是不是她也认出了你胸前的摸金符?” 我不屑地道:“说书的,你好傻!我难道一直把摸金符挂在胸前,就怕别人不知道我是盗墓贼?这次你能看见,是因为这丑死的囚服敞了领。咦?不过你说的也不一定不对,我不知道马蓉是不是瞧见过,毕竟我去时是大热天,在凤凰寨光膀下水游泳时,她说不定就无意中瞧见了。只不过好在大部分人不认识摸金符,所以也没啥事。难道马蓉和你一样也认识摸金符?你们都是我的同行?” 说书的摇了摇了头否认了,我心中暗思:“说书的年轻时打架失手杀人,不就是因为争风吃醋吗?他被抓了,劳动改造的地方又离湘西这么远,他应该对外界的事情一无所知。要让他对我说真话,马蓉就是我手中最好的利器。我就赌一把,赌说书的不知道马蓉跟包建国去鲁地结婚的事。” 我故意叹口气道:“说书的,你当年好傻。听你口气,你很喜欢马蓉。你当年为什么不娶她?” 说书的神情立即黯淡了下来,他迟疑了一会问道:“萧忘川,寨子中现在还有外地人住在那儿吗?” 他问的外地人肯定就是包建国了,也就是他的情敌。 “说书的,我去凤凰寨时,没见到有什么外人在。除了我们几个汉人,其他全是苗人。只是我们离开时,马蓉说她要是有了师哥的下落,就会给我打电话让我再赴凤凰寨。唉,她还说她师哥是天底下最好的人,虽然长得不怎么样,可心地没人有他好。这辈子她没嫁人,就是为她师哥在守候。” 说书的忽然哭了起来,我赶紧说道:“说书的,你别傻!你想把管教引来啊?你没瞧见已经有几人向我们这儿张望了?” 说书的立即止住了哭泣,他紧握住我的手说道:“萧忘川,上天派你来的,你就是我的缘分。唉,此事说来话长,今天时间不多了,明天是一个月一次的例行休息日,咱们有足够的时间聊聊。” 我“嗯”了一声,鱼儿已经上钩,我也不急在这一时。 说书的忽然疑虑重重地道:“萧忘川,你说蓉蓉会在找到她师哥后就给你打电话?可你现在被关着,她要是找到了师哥寻不着你怎么办?” 我装作满不在乎地道:“管她呢!我又不认识她师哥,和马蓉也只是去凤凰寨游玩时才见过,她和师哥有啥事,与我没关系。” 我又补充了一句:“说书的,你不知道现在的世界了。现在流行手机,就是不拖线的电话,无论走到哪里都可以接到电话。” 说书的冷冷地道:“你别以为我关在这儿就什么也不知道!手机我还是见到过的,小卖部的老耿就偷偷藏了一只手机,管教心中也有点数,只是看在他亲戚面上,也就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