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雅并没有立即回答胖哥,只是缓缓说道:“自从那天胖哥说他身上的诅咒胎记起了变化,我心中就有了很多疑问。我这次赶回湾湾,就是回去请教岛内最著名的神经科专家了。他给我做了许多实验,最后得出结论,这世上根本就没有什么诅咒,我的那颗胎记也不是生来就有的,像是给什么怪物咬过而留下的痕迹。只不过,胎记里确实有些莫名其妙的东西,专家说不像什么毒素,而是像一团肉眼看不见的小虫,可他也说不上来那是什么。” 我吃惊地道:“楚雅,要是如你所说,那我们三人的胎记都是这么来的?可这实在让人想不通啊,为什么我们三个的爷爷和父亲都相信这是自然形成的胎记?而且他们也有?” 楚雅平静地道:“我怀疑是我们三人的爷爷对我们说了谎,然后这谎言又由我们三人的父亲传了下来,他们身上的胎记,也应该是什么怪物咬的。” 我和胖哥都惊呆了,想不通我们的爷爷和父亲为什么要这么做? 更让我想不通的是,他们傻啊?在自己身上弄上这可怕的玩意,还能控制他们的阳寿只能到六十岁? 楚雅很平静地道:“忘川,我想他们之间有一个大秘密,而且他们都约定了,决不能让我们知道这些事。哎,我父亲与你父亲他们恐怕是没料到事态的发展,是没来得及对我们说明,可胖哥的父亲就不同了,我觉得汪瞎子是在骗我们,让我们更相信这诅咒的存在。” 胖哥楞了好久,突然大吼一声道:“楚雅,你这次回去是不是受了什么刺激?脑子坏特了?按你说的,这不是天生的胎记,自然也就不是什么诅咒,也不是什么毒素,难道是江湖传说中古代苗疆人下的蛊?” 见胖哥突然大嗓门了,楚雅居然没有生气,反而是笑吟吟地说道:“胖哥,还真让你说对了,这应该就是传说中的毒蛊,这玩意没人搞得懂,连现在的医学专家也弄不清楚。” 我楞楞地道:“楚雅,你是不是想告诉我,我父亲当年去苗疆就是为了这种不知名的蛊?” 楚雅“嗯”了一声道:“谁说没有这个可能呢?恐怕你父亲在包家庄跟随马寡妇去苗疆,就是因为去苗疆想找到这个放蛊的人,找到对付这种蛊的办法。不然,他怎么会突然到了紫微崮和包家庄?” 我怔了好一会道:“苗疆人下蛊的事,我也听说过。据说一个人下了蛊,另一个也会下蛊的人不知道他是怎么下的,是没办法解蛊的,要是贸然尝试,恐怕会立即要了被下蛊人的性命。” 楚雅很认真地道:“对!所以我才觉得,你父亲是有意识地接近马寡妇的,或许她就是一个会下蛊的人。你父亲想通过她顺藤摸瓜,找到给我们下蛊的家族,从而有机会解开我们身上的蛊。” 下蛊的家族?我正发楞间,楚雅又道:“对啊!你以为是同一个人对我们下蛊?那他也对我们的爷爷和父亲下蛊了,算算年龄现在起码得百多岁了,这可能吗?所以,我觉得苗疆下蛊人也是代代相传,他们的目的就是控制我们三人的家。” 至于下蛊人是什么目的,楚雅现在也说不上来。我和胖哥仍是怀疑的多,毕竟这只是楚雅一个人的猜想。 楚雅说著名的神经科医生虽然找到了她胎记的秘密,可他面对这种原始得科学都没法解释的下蛊之法,仍是束手无策。 至于我们三人的胎记为什么都发生了变化,楚雅推测,那是我们三人当时为了逃命钻进了光光柱中。而那道光柱估计对蛊虫有杀伤作用,所以我们的胎记才起了变化,这有点像治疗绝症时的化疗方法。 让楚雅振振有词的是,我们三个人当时从光柱中出来后,当时都觉得浑身乏力。这是因为光柱在杀死蛊虫的时候,同时也杀伤了我们的正常机体。 湾湾最好的医院和最好的医生在给楚雅全面检查后,也是得出了这个结论。 楚雅对她父亲亲口告诉她,她身上的胎记是西王母诅咒的话起了疑心。可她的父亲是死在绿色的监狱中的,当时监狱的人把她父亲的骨灰送到了老家,这些楚雅都记得清清楚楚。 她开始怀疑这骨灰并不是她父亲的,只是已经没法鉴定了。情急之下,楚雅花重金雇佣了湾湾黑道上最厉害的竹联帮,请他们出手相助调查她父亲的真正死因。 重赏之下必有勇夫! 竹联帮的一个堂主,让手下绑架了当年绿岛上的典狱长。典狱长年岁已高,在竹联帮的人威吓要杀死他全家的情况下,典狱长终于吐露出了实情。 别看当年楚雅的父亲在绿岛服刑,可他的小日子还是很舒服的。典狱长贪财,他从档案中看到了楚志刚是盗墓高手,便悄悄地和楚志刚达成了一个协议。 楚志刚在监狱中得到了典狱长的特别关照,他的回报就是隔三岔五地由典狱长悄悄趁着夜色接出去,帮助典狱长盗墓取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