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寝皮卧石,执剑戮尸”。 这就是魏通在藏宝图背面仅留的几个字。 当时我们一直认为这是魏通恨透了赵王司马伦,指望后人能学伍子胥把楚平王掘墓鞭尸那样对赵王司马伦尸身泄愤,可惜魏通早死,没算到司马伦被杀,不得善终而没被葬入赵王陵。 楚雅莞尔一笑道:“忘川,你现在再想想这八个字蕴含了什么玄机?我也是你在看守所内受难时因为闲着无聊偶尔想出的。” 我盯着那八个字看了好一会,忽然明白了。寝皮卧石,石和皮字,合起来就是一个破;执剑戮尸,大有征伐之意,与古人的军有关,因此,这八字可能就是暗合“破军”两字。 佛来村虽说是一个村,可这儿相对来说比较偏僻,交通不便,因此也避免了战乱的侵袭。经过千百年来,这儿已经形成了一个相对比较大的镇子规模。 虽然说这儿是古村,可来这儿的游客几乎没有。当地的书籍中记载了这儿是后来新建的村子,大概在是清代长毛造反时所建,因此,村中真正有价值的古建筑并不多。 我们在佛来村中唯一的一家客栈住了下来,那是村里的老族长家所开,取名为“云聚客栈”。虽然它取了个古名,可除了式样是仿古的外,材料和工艺完全是现代的。 只是老族长自豪地告诉我们,佛来村的祠堂倒真的是清代传下来的,尤其是里面的木雕,县城来的民俗专家也赞叹不已。 老族长见我们几个出手大方,自然是热情有加。他给我们介绍了边上烟山的景点,让我们饭后好好去游玩一下。 烟山并不高,山上的景点倒是有几处,其中最惹人眼的当是一座清代的碑亭。碑亭很奇怪,亭子呢确实有些年代,像是清代的无疑,只是亭中供着的大石碑上却无一字。 胖哥对那些碑石也没啥兴趣,可这块无字碑却让他盯着看了好久。他瞧了一会道:“忘川,好好的石碑怎么会裂开?上面居然还没有字,你瞧瞧,会不会这石碑中还有玄机?外面无字的那只是一层哄人的壳?” 我打趣他道:“胖哥,啥时对这些感兴趣了?你不会是拜楚雅为师了吧?” 胖哥愠怒地道:“忘川,我可是认真地和你说的,你还嘲笑我?你快看看,这石碑是不是一层外壳?” 被他这么一强调,我也起了好奇心。盯着那石碑看了好一会,我对胖哥道:“胖哥,真有你的,这次还真让你瞧出玄机了。这石碑当中应该另有名堂,你们瞧,好象是两块单独的石片合在一起的。” 楚雅正在研究的时候,胖哥撸起了袖子,得意地道:“研究个半天有啥用?咱们打开瞧一瞧不就行了?” 我仔细地看了看底座,发现石碑与底座还真不是一体的,似乎有卡槽固定,便同意了胖哥的提议。 楚雅小心地帮扶着石碑,我和胖哥则开始试着合力搬起其中的一片。石碑的一片果然松动了,这倒出乎我们的意料,我和胖哥居然没用费多少力,石碑的一片并不重。 当一片石碑让我和胖哥搬动后,我们三人都惊喜极了。没想到石碑外面还真是一层壳,里面还竖立着另一个稍小的的石碑。 楚雅瞧了好一会,惊喜地道:“这石碑居然是御碑,是唐玄宗李隆基所写。对了,佛来村的村民是不是都姓李?这石碑上记载着唐玄宗赐姓一个名叫杨胜的亲随在天宝年间立了大功,因而赐他姓李。” “杨胜?”我心中一喜,赶紧问道:“楚雅,你前几天是不是告诉我,那个偷盗鉴真大师观音像的亲随叫杨胜?” 楚雅先是一楞,随即惊喜地说道:“对呀!看来这儿有观音像的事并不是空穴来风!这杨胜就是李胜,而且和鉴真大师是同一时代的。” 北原爱子这时兴奋地道:“楚雅,太感谢了!” 楚雅没有理她,关照我和胖哥,立即把石碑合上,不要让人瞧见我们破坏了当地的文物。 回到了李姓族长的家,趁着吃饭的当儿,我们和族长聊起了当地的人文历史。李族长叹了一口气道:“按理说,我们佛来村的历史可深厚着呢!唉,只是因为大清年间黄河改道,原来的村子早不见了,我们李姓族人才搬到此处新建了一个村子,现在也没啥古物保存下来,只有山上的那块无名碑还有点价值,县里来的专家曾经考证过,说这无字碑是大清年间的,只是不知道是何人所立。” 经过我和楚雅的旁敲侧击,也确定了村长对碑中碑确实不知情。我又问村长道:“村长,你们李姓族人搬来这儿时,这儿是不是已经有村庄了?” 李族长叹了口气道:“我们佛来村原本在黄河古道上,水土肥沃着呢,可惜后来不能居住了,先祖们就搬到了这里。据老一辈所讲,我们李姓族人来这儿时,这儿啥也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