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告诉文三哥,南明小朝廷偏安一隅,已经无法跟清庭对抗。可苟延残喘中的南明小皇帝,号令天下的面子还是要的,所以他才会下旨说厚葬周汝明。只是南明已经没有那个实力和条件了,也没时间了,所以,所谓的厚葬在正常情况下已经实现不了了。 从墓中发现的线索来看,周汝明只是一个盗墓贼。不知是他投靠了朝廷还是被皇帝抓住,按大明律法,原本是要坐牢杀头的,可这时的南明小朝廷要对抗清廷,急需要招兵买马和大量的粮草,周汝明或许就此逃了一死,而且还被南明小朝廷学曹操那样,委任他为摸金校尉,专盗天下大墓以给南明小朝廷筹措军需。 至于一个摸金校尉怎么会做到大将军的,那就不得而知。或许是他战死后被追谥,又或许是周汝明还确实有几分本事,真的被封为大将军对抗清兵。这时的南明小朝廷可招用的人才已经很少了,起用周汝明,正所谓“蜀中无大将,廖化当先锋。” 为什么会是一座空墓?这就更容易理解了。周汝明活着的时候,肯定已经把这座古墓扫荡一空,再也没有任何有价值的东西,甚至连机关也被他毁掉了。 周汝明一死,皇帝要面子诏示天下厚葬他,这可把操办的官员给急坏了。厚葬,总得有座大墓吧?一座大墓,少说也得建造两三年吧?这已经是不可能了,而且山穷水尽的南明小朝廷也没任何财物可以给周大将军陪葬,所有的力量都得用在战场上。 操办的官员不知道是不是奏告了皇帝,但事实上,他们“真的厚葬”了周汝明。他们找到了周汝明曾经盗窃过的这座大墓,把墓主人的尸骸请出来,让周汝明鸠占雀巢成了墓室新主人。 被毁坏的墓门要重新做一副结实的也不现实,那就做个很薄的,总之只要外观看上去肃穆威严就可,可谁料到让胖哥一锤砸出了原形。 至于石棺盖就更容易理解了!在起出原墓主人的尸骨时,棺盖已经被毁,那就重新打造一个薄的盖子,而且用灰浆掺糯米的明代修长城的工艺来加固。 单就这一段史料上的空白,就足以震惊史学界。如果周公子确实是喜欢文化的人,那他了解了这座空墓,自然也是大喜过望。 墓中壁上的彩绘也是艺术珍宝,具有很高的价值。文三哥乐滋滋地令人刮下来,我赶紧阻止道:“文三哥,这壁绘要剥离下来,那可得很高明的水平。这些壁绘,你得到了也没法在地下市场交易啊!看在我面上,千万不要动,留下后来的考古学者和历史学者吧!” 文三哥一瞪眼道:“萧忘川,你算什么东西?我为什么要给你面子?兄弟们,给我下手!” 陈老四黑着脸道:“文三哥,你把棺材中的盔甲等拿走了,那我们能得到什么?你总得让我把壁绘拍几张照片吧?” 文三哥突然笑了,乐滋滋地说道:“照片?那你尽管拍。不要打其他的主意,不然别怪我下手狠。” 陈老四没有回话,而是举起了他的海鸥相机,开始对着那些彩绘一个劲地猛拍。 我摇了摇头,暗中叹了一口气。我知道这些彩绘能保存这么多年,那是因为墓室与外面隔绝,空气进不来,也晒不到太阳的原因。可陈老四为了拍得清楚,一直在使用闪光灯,这些彩色壁绘的命运堪忧。 可我没法阻止,因为陈老四也确实要对北原爱子有所交待,没有实物,几张照片是最起码的。就算拍照不会对壁绘造成危害,我也保不住它们,文三哥已经让手下准备割下来了。 我正摇头叹息时,猛听得文三哥一声吼道:“兄弟们,是不是我眼花了?这些画没刚才鲜艳了吗?” 一个马仔大声道:“文三哥,我听说古物出世,遇到新鲜空气和光照确实会变化。哪管得了这么多?有画就行,咱们把它割下来带走,肯定能在地下市场鬼个好价钱。” 文三哥“哦”了一声,任由手下开始操作。可不管那几个马仔多么小些翼翼,在割了几刀后,那些壁绘突然从墙上崩裂了下来,在地上碎成一堆渣土。 文三哥懊丧极了,大发脾气骂了好一会,这才在手下小弟劝说下准备出墓。 陈老四回去向北原爱子汇报了,我和胖哥则被文三哥“热情”地留下来到他县城中的一处大院作客。这小子就是怕我忽悠他,要是周公子不喜欢古物历史,文三哥还不找我们晦气? 文三哥这是绑架我们,只是没有给我们上绳索放笼子而已。胖哥自然不干,要与他们拼命。可我俩都清楚,这些社会混混人数众多,我是胖哥自然是对付不了的。 我淡定地对文三哥说道:“文三哥,你想把我俩留下来,就是想看看周公子对古物历史是不是感兴趣。若是他没有兴趣,你大不了把我俩打个残痴就放了,也不至于弄死我们,这会给你带来大麻烦的。” 文三哥恶狠狠地道:“小子,算你聪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