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老四惊讶地说道:“死胖子,没想到你还真有一套呢!那你说说,现在这儿怎么就成了凶地了?” 胖哥得意地说道:“还不是因为开了新孟河吗?这新孟河直得像一条线,就是弓弦; 小孟河在这一段弯弯地鼓成弧形,像不像一张弓?嘿嘿,村长的一片好意,在自家后门修了这条笔直的小路,这小路就像上了弦的箭。兵者,大凶,所以这儿的风水就这么被破坏了,由好风水变成了凶地。” 陈老四楞住了,楚雅很自然地说道:“胖哥,没想到你这么细心好学,跟忘川这么久,还真有些道行了!” 胖哥得意地说道:“呸,我才没跟他学呢!楚雅,我是偷师你的!” 等他们闹够了,我平静地说道:“皇帝下旨厚葬周大将军,既然是厚葬,那会不会有皇家的风水师前来瞧瞧?” 楚雅“嗯”了一声:“那是必须的呀!不然怎么能称为厚葬?怎么能显示皇恩浩荡?” 我仍是平静地说道:“那就错不了了,周大将军的墓葬可能就在我们脚下。” 我这话一出,他们三人全都惊愕地看着我。 我微闭着眼睛道:“你们先别管这儿现在的地形!想想没新孟河时,这儿是不是腰带水?腰带水是福地,既适合建阳宅也适合修阳宅。皇帝下旨把周大将军的灵柩运回老家厚葬,那皇家派来的风水师,全一眼瞧出我们所站的位置就是风水宝地。可是,仅在这儿葬了周大将军,还称不上厚葬吧?” 他们三人互相看了看,又都点了点头。 我在他们期盼的目光中缓缓说道:“这儿虽然有水,形状也是吉利的腰带水,可离厚葬的标准还差座山。周大将军的墓葬,背有南山,前有吉水,那才真的是大富大贵之地,符合皇帝要求厚葬的旨意。” 胖哥疑惑地道:“这儿应该自古以来就是平原呀!看不出一点有过山的样子。这上哪儿给周大将军搬座南山来?” 陈老四忽然一阵惊呼道:“我去!萧忘川,还真有你的。我现在也明白了,既然没有山,那就凭空给周大将军造座南山出来。三叔不是说过吗?当年清兵征服这里时,刨光了周大将军的土坟包,只是没找到周大将军的墓葬而已。嘿嘿,原来那座被削平的土墩,并不是周大将军的坟包,而是皇家风水师给周大将军凭空造出来的南山。” 楚雅也惊叹道:“应该就是这样!所以,周大将军的墓葬应该在南山前面一点,怪不得当年清兵刨光了这里,也没找到周大将军的墓葬呢!” 我得意地说道:“我们只要弄清楚那座南山在现在的什么位置,再配合小孟河的走向,就能很快判断出周大将军墓葬的具体位置。” 陈老四不服气地说道:“你说得倒是容易!可几百年过去了,当年的土坟包早就没了,甚至连周家墩的人也不知道具体在哪,你萧忘川能这么快找到?别忘了,北原小姐只给你留下了一周的时间。” 我胸有成竹地道:“你们信不信?村长老宅正下方,应该就是周大将军的墓葬。当年周大将军的南山让清兵刨了后,过了不知多少年,没人知道这儿是周大将军的墓葬。当年还没新孟河,所以这里仍是风水宝地,村长的先祖请人看了风水,所以把这阳宅建在了他们不知道的阴宅之上了。” 陈老四仍是疑惑地说道:“萧忘川,这个可不能随便猜一下。要是搞错了一点,我们挖多久也是无用功。南山到底在什么位置?你又是怎么知道的?” 我悠悠地说道:“你们忘了刚才的事?在新孟河的南坡上,村长家那块特别的不毛之地吗?” 陈老四楞住了,他怔了好久,长叹一口气道:“萧忘川,你还真有两把刷子!唉,其实我也应该想到,我这是老了喽,脑子不好使了。” 我告诉他们,当年开新孟河时,河道恰巧经过了明末清初时周大将军的“南山”。南山虽然是凭空造出来的,可也用了夯土,里面为了防止蛇虫等掏空,也应该拌了石灰。所以从南山下挖出来的泥土就不是流沙土,而且因为有石灰等防腐,所以村长家的那块河坡地才会寸草不生。 胖哥唉了一声道:“也算周大将军的福气吧!要是当年开挖新孟河时,这河道再偏向南一点,恐怕早就被挖出来曝尸了。” 虽然知道周大将军的墓葬就在我们脚下,可要从哪里下手,仍是让楚雅他们又是欢喜又是愁。 我卖了个关子,缓缓说道:“你们几个,我不知道他们是不是听说过乾陵的故事,但我想你绝对知道。楚雅,要不你给他俩讲讲?” 楚雅觉得我好奇怪,用疑惑地眼光瞧了瞧我,然后就柔声说道:“当年唐高宗还没死时,武则天就决定为他们二圣选址造皇陵。当时的两位高人袁天罡和李淳风同时奉旨,武则天为了防止他俩串联欺瞒天子,特意把两人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