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瞎子忽然又是紧紧地抓住楚雅的手,脸色狰狞地说道:“楚雅,楚志刚玩了我这么多年,你今天来到我这儿,那应该告诉我,要如何破解这诅咒。” 楚雅被他可能捏痛了手,愠怒地道:“汪瞎子,松开你的手。你怎么知道我父亲中了诅咒?” 汪瞎子一呆,果然松开了手,他神色黯然地说道:“楚雅,对不住啊,刚才是我太急了。唉,你也不用瞒我,想必楚志刚已经不在人世了,他没活过六十岁吧?” 楚雅揉了揉手,反问道:“汪瞎子,这么说你也真的了解诅咒之事?” 汪瞎子“嗯”了一声道:“楚雅,我原本也是不相信的,就是你父亲托了人来问我,恰巧我父亲也是死于六十岁,这才让我相信了诅咒之事。” 他忽然一把扯开衣袖,露出了瘦骨嶙峋的上身,有些悲愤地道:“你们看,我左肩头是不是也有和你们一样的胎记?” 我和楚雅虽然没觉得意外,但亲眼瞧见汪瞎子果然有一个和我们差不多的胎记,也不觉惊讶极了。 楚雅楞了一会,狐疑地道:“汪瞎子,既然你也中了诅咒,那你也应该活不过六十岁。可是,我瞧您,怎么着也得有八十多岁了吧?” 汪瞎子惨然道:“没错,我是阴差阳错活下来的。可是,你们怎么知道我的痛苦?肉体上的摧残,让我觉得生不如死,这瞎了眼,更是有活不下去的勇气。” 我瞧着他那悲愤的神情,显然也不像是在说谎,就开口安慰他道:“汪瞎子,好死不如赖活。我和楚雅两人的父亲可都没活过六十岁,你比他俩强多了。” 汪瞎子突然怒吼道:“你们是没体会过,怎么知道我的痛苦?要不是我想把戒指传给我儿子,让他成为搬山派的传人,又能延续我汪家的香火,我早就自寻短见了。” 我吃惊地问道:“汪瞎子,你还有儿子?你一个人住地这墓地里,他为什么不来看望你呢?” 汪瞎子叹了一口气道:“忘川,我儿子很小的时候就不见了,还不是因为楚志刚吗?是他骗了我!” 楚雅“啊”了一声问道:“汪瞎子,你可别乱说话,我父亲怎么骗你的?虽然他老人家不在人世了,可我也不允许你侮辱他。” 汪瞎子哈哈狂笑道:“当年你父亲托人来告诉我,他已经找到了破解诅咒之法。你父亲让来人带信,让他把我出生还没几月的儿子带到你家去,由他帮着破解我儿子身上的诅咒。” 我不由得皱了皱眉头:“汪瞎子,你这话我就不明白了!要是楚雅的父亲真有法子破解诅咒,他老人家怎么会仙去?我和楚雅也不用跑到这里来寻找破解诅咒的线索啊!” 楚雅气乎乎道:“就是!忘川,这汪瞎子在骗我们,反正现在也是死无对证了。” 汪瞎子怒了:“我汪瞎子都有想死的念头,还有必要骗你们吗?” 我劝他冷静点,反问他道:“汪瞎子,如果楚志刚真的能破解诅咒,你为什么相信来人把你儿子带走?你又为什么不自己跟着去让楚志刚帮你也破了诅咒?” 汪瞎子摇头道:“我和楚志刚从未谋面,更谈不上有交情了。都是盗墓的同行,他有什么厉害的技艺不肯传给我,那不是很正常吗?唉,当时我想我死就死了,只要能保住我儿子就好。” 楚雅皱眉道:“汪半仙,你所说的那个人到底是谁?不会是你编出来的吧?” 汪瞎子咳了一下说道:“我有必要骗你们吗?那人叫什么名字我也不知道,我相信他,是因为他知道我父亲与萧问天还有楚志刚的事,又能画出结义戒指的模样,所以才不怀疑他。唉,我只知道,他第一次见我时,自称是什么‘黑岭居士’。” 我大吃一惊,转头问楚雅道:“楚雅,你说你父亲有个密友,他就是黑岭居士。看来,汪瞎子真的没骗我们。只是我好奇了,这黑岭居士到底是什么目的?他又是什么人?” 汪瞎子叹气道:“他不肯告诉我真实身份,我怎么能强求?” 他忽然又问楚雅,是不是从小就和胖哥生活在一起? 楚雅很爽快地告诉汪瞎子,直到她在杜鹃村第一次认识胖哥时,她从没见过胖哥。 汪瞎子忽然厉声吼道:“胖哥,你到底是什么人?是不是也进过袁母大墓?” 胖哥不悦地道:“死瞎子,我进没进过关你什么事?” 汪瞎子自言自语道:“你要是进过,那你肩头有这胎记也就不难理解了。唉,只是我空欢喜了一场,本以为我儿子已经回来了。” 他说的话好奇怪,我凝思了一下问道:“汪瞎子,你是不是在确定了我和楚雅的身份后,就开始认为胖哥很可能就是你儿子?” 胖哥和楚雅同时惊叫了一声,汪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