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楚雅还有胖子坐上了回国的飞机,而张敬斋教授却没跟我们同行,这不能不说是一个很大的遗憾。 他老人家很固执,死活不肯说西王母国的情况,我们也执拗不过,只得答应了他的条件先回国。 张教授不肯回国还有一个重要原因是,他对象牙石塔文化产生了浓厚的兴趣,现在泰坦已死,张教授就不再有性命之忧,所以坚持着非要留下来。 还有几天就要过年了,只是我没回老家,而是带着他俩直飞华北。 张教授告诉我们,周穆王是西征犬戎后才上昆仑与西王母会面的。因此,他可以断定,西王母国离犬戎国并不遥远,就在犬戎国的西面。 可犬戎是个古游牧民族,早就在历史长河中不见了踪影,谁也说不清它到底在现今哪个位置。 张教授的强项,就是善于从古籍中敏锐地发现线索并为之倒推。他从古文献中发现,当年周穆王平定犬戎后,为了一劳永逸,让他与西王母再次会面的路上没有阻碍,他把古犬戎的五个王及其部落的人,押送到了华北一带。 这五个犬戎王是戴罪之身,他们复国之仇必然铭刻于心,若是能找到有关他们的记载,那从五个犬戎王的记载中,就能真正确定古犬戎国的位置。 一个西王母陵都没搞定,还让我们再额外找五个古犬戎王?楚雅气得当时就拒绝了,可不去找,固执的张教授又不肯说出我们要的线索。 我蓦然想起了爷爷的盗墓笔记中一则有趣的记载,说是当年有个五台一带的人曾找过他,出价三万大洋,要卖给爷爷一条五王大墓的线索。 爷爷虽然盗墓厉害,见识渊博,可他哪知道什么古犬戎国?当即就笑着婉拒了,而且在笔记中留了下来当趣事看。 和张教授说的内容一印证,我隐隐觉得这五个犬戎王极有可能与五台有关,所以才答应了张教授,带着楚雅和胖哥直扑五台。 五台上大多为佛寺,这点我是完全没有兴趣的。穆王时代,根本就没什么佛教,所以犬戎王压根就不会和五台的佛寺沾上边。 爷爷笔记中提到的五王墓,应该也是一种讹传,它不可能是一座名为“五王”的大墓,很有可能是古犬戎被流放拘禁的五个王安葬的地方。 几千年来,很多专家都没考证出,我们三人怎么可能轻易就能寻到五王墓? 我和楚雅还有胖哥说好了,什么五王墓、西王母陵可能都不存在,就算此辈不能破除诅咒,我们三个也要在一起,不抱希望地寻找解咒之线索,却也能因此能利用短短的余生游遍大好山河。 在五台附近转悠了好久,转眼已近元宵佳节。胖哥提议到:“我们三人来了还没上五台烧过香,反正现在也没什么事干,那就借元宵节的良机,我们去五台烧香如何?” 他的提议得到了我和楚雅的响应,可惜,我们是直飞五台的,胖哥的吉普指南者不在身边,行动也好不方便。 胖哥叫了辆出租后,司机听说我们到五台庙烧香,二话不说就发动了车子。 在山路上颠簸了一上午,临近吃饭的时候,车子停下了,司机告诉我们到了,收了一大笔车费就扬尘而去。 付了钱后,胖子看了一眼四周就破口大骂起来。这司机也真黑心,收了我们这么多钱,居然把我们送到了一个鸟不拉屎的穷山沟里,压根就不是五台山,更别提那些香火鼎盛的庙宇了。 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我们三个只能一脚深一脚浅地在山道上漫无目的地艰难奔走。 正累得恨不得躺在山地上不想走时,胖哥忽然一声欢呼。走了大半天的,终于遇到了一个人。 那是一个农妇模样的人,正在路边烧香磕头。有人就有村庄,我们累成这样也可暂时歇个脚了。 可上前一打听,我们的心都凉了。最近的村庄还得走二三十里山路,可这农妇怎么会来这儿烧香呢? 我心中疑惑,顺口问了一句。 农妇一指面前的山坳说道:“你别瞧不起这里,这儿的香火可灵着呢!” 她没有骗我们,除了她正烧的香烛外,地上确实还有一大堆香灰。 对着那个山坳中烧香?这也太过离谱了。 农妇笑嘻嘻地道:“我婆婆一直逼我生个大胖小子,可连生了两个都是丫头。趁着今天是元宵佳节,我走了四十多里山路才赶到这五台庙烧香求子。” 五台庙?农妇这句话让我们都震惊了,不由得面面相觑。 看来司机并不是黑心,只怪我们没对他说明是五台山上的庙,他把我们送到这个五台庙,那不是司机的错。 可一个山坳怎么会是五台庙呢?瞧了半天也不见有庙宇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