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
黄彦博听完她的话,神色有些古怪,干咳了一声,抚须道:
“你是我的太外孙女,受了如此委屈,我自然会为你做主的。”
“不过,那秦轩毕竟是元武学宫方面报备过的人,入了学宫长老的眼,想要动他……恐怕我力不能及啊。”
他对秦清妍所说,是半个字都不相信,明显的表达出了拒绝的意思。
听到他的话:
秦清妍似乎早有准备,当即从袖中抽出了一叠金纸,放在书桌上递了过去,低声道:
“家父也知道,您老人家的难处,所以这一次特意交代我,不用求您以黄家的名义出面,只需太外祖父,借我几个得力人手即可。”
“这是临行前,家父特地托我转交给您老人家的,说是对您的孝敬。”
“哦?”
黄彦博闻言,不动声色的接过那叠金纸,打开扫了一眼,不由得动容道:
“万两金票?”
那叠金纸,赫然是大梁钱庄的通用金票,足足一万两的份额!
一万两黄金,市价兑换就是十万两白银,纵然对于他来说,也不是一笔小数目了!
“不错。”
秦清妍低着头,轻声道:
“家父说过,这一万两金票,是对您老人家的心意。”
“若能除去秦轩,可派人加急再送来一万两金票!”
听闻此言,黄彦博深深的望了她一眼,忽的开口道:
“看来你父亲……对那秦轩的杀意,十分之坚定啊。”
他对秦家的状况,多少也有一些了解。
即便作为青谷城的地头蛇之一,传承了上百年,可一下子掏出二十万两白银,也要将族中积蓄耗尽大半,堪称伤筋动骨!
由此可以看出,秦天卓对于除掉秦轩,已经到了不惜代价、势在必得的程度!
“太外祖父。”
秦清妍没有接话,只是低头重复道:
“还望您老人家,能施以援手。”
“嗯……”
黄彦博的手指,压住那张金票,沉吟片刻后,缓缓道:
“这样吧,给我两天时间考虑一下。”
“这两天,你就暂且在府中厢房住下,多和你表兄他们走动走动。”
秦清妍当即心中一喜,低头道:
“好,多谢太外祖父。”
临行前,她父亲秦天卓特意交代过,只要黄彦博不是当场拒绝,那事情就等于成了一半。
如今看来,黄彦博的态度果真被她父亲料中,那秦轩已经离死,不远了!
很快:
秦清妍在一名婢女的来领下,离开了黄彦博的书房。
她没再提那张金票的事,黄彦博也没有开口的意思,目送她离去。
等她离开之后:
“曾爷爷。”
在一旁从头到尾听着的黄崇古,忍不住道:
“您真要答应她?”
“为什么不答应?”
黄彦博反问了一句,拿起书桌上的金票,仔细打量一番,感叹道:
“二十万两白银,不是一笔小钱呐。”
“也不知道那秦轩,是何等人物,竟能让我那外孙,如此忌惮。”
“对。”
黄崇古点头道:
“二十万两白银,买一条性命,已经是天价了。”
“可那秦轩,毕竟是元武学宫的真传弟子备选,若是贸然对他下手……”
黄彦博摆摆手,打断了他的话:
“不必在意。”
“真传弟子备选,终究不是真正的真传弟子。”
“他可没有命牌护身,杀了也就杀了;元武学宫纵然地位超然,可也不会为了这种小事,大动干戈。”
“只要我们手脚做的干净些,也不怕追查。”
说到此处,他顿了一下,才沉声道:
“我给你两天时间,你下去安排一下,派人查清楚那秦轩的底细和落脚之处,回报于我。”
“若真如那秦清妍所说,他在郡城中毫无根基和靠山,那就要趁早下手,一击必杀!”
黄崇古闻言,当即低头道:
“是,曾爷爷,我明白了。”
…………
郡城东区边缘,某处街坊中。
“嘎吱”一声:
秦轩推开了陈旧的木门,见到了门后的小庭院。
院中栽种着一颗枇杷树,角落中摆放着石桌和一对石凳,落叶洒满了小半个院子。
“地方倒是不错,就是积灰太多。”
他将庭院内外逛了几圈,摸了摸下巴,随口道:
“这处院子怎么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