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今科状元为中心的地方产生了一道裂缝,他疼得呲牙咧嘴。
胜者为王,败者为寇,而今战斗结束,尘埃业已落定。
唐剑秋收起绣春刀,冷漠地注视着今科状元,只留下身穿的衣袍在微风中飘扬。
今科状元嘴角渗血,面色更是惨白无比。
他浑身发抖,好似骨头都能断裂了。
好在他是一个练家子,还是勉强能忍的。
先前被他击倒的衙役哼哼唧唧着起身,好容易才站了起来,并将今科状元团团包围,再用枷锁捆住双手为防他乱动。
而今他已经沦为了阶下囚,自然也没有什么可说的。
金科状元抬起手来,擦了擦嘴角流出了丝丝血迹,无奈之下也只能低着个头。
他跪了下来,抬头面向正气凛然的唐剑秋,倒是越发觉得自己荒唐可笑,如同戏子。
金科状元表面坦荡,实则苦笑不已。
在公堂上,他坦言了自己的确是兰花亲儿的事实,并当场承认了自己犯下的罪行。
不过他并没有觉得自己有错,只怪自己有一个当妓女的娘。
而他也因为自己这层身份之卑微,不得不将那些阻碍自己大好前程的人全部清除。
金科状元愤慨激昂,他越说到后面越大声,越说越激动,恨不得向全天下倾诉自己的不公。
他认为,这要是换做别人,有了一个当妓女的娘,说不定所作所为比自己更过分,而他绝不认为自己有错。
听到对方说的这些,唐剑秋确实感到一阵荒唐,任由他巧言令色,纵使他好话说尽,依旧不能改变他犯下的种种事实。
唐剑秋义愤填膺,不由得站起身来痛斥着他犯下的种种恶行:
“你弑生母,荼毒养父母,为了嫁祸云鹏,不仅毒杀云鹏之妻,甚至连知道你身世的一位走乡郎中也不放过!简直是罪大恶极!
五条人命皆丧于你一人之手,即便到现在甚至毫无半点愧疚之心!枉你饱读圣贤书,居然不知其意,
尔不能明辨是非对错,还有门户之见,你作为人子,不仅不养他,敬她,反而杀害她,试问良心何在?
胡孟,我且问你,你对得起父母在天之灵吗?你对得起父母的养育之恩吗?回答问题!”
唐剑秋心知,这人的确是人中龙凤不错,只可惜心术不正,走上一条不归路。
这种人连亲生母亲都能狠心下手,如此忘本的人又怎会洗心革面?忠心效率与国家?
然而,如今已是为时已晚,即便意识到自己的行为有多恶劣,金科状元仍旧没有一丝悔意,而是一心想着给自己脱罪。
“大人不必再说了,小人现在才知自己所作之所为有多过分,恳请大人给草民一个悔过的机会,草民一定洗心革面,重新做人!”
他表面上这么说,心里却想着等唐剑秋放了自己一条生路后,他再想办法逃出去,日后再找机会报仇。
然而,唐剑秋却像是猜到了他的想法似的,不肯给他一丝一毫的机会,“尔今日可以为功名弑杀父母,他朝必可因利禄而杀君王,
你的所作之所为已是天理难容,就是杀了你也在便宜之内!不要说夺了你的状元帽,就是砍了你的脑袋也在情理之中!
像你这种丧尽天良,为非作歹,残害无辜百姓的歹人,猪狗不如,人若不除,天必除之!来人啊,将他打入死牢!明日当街问斩!”
唐剑秋最后一声如同地狱审判,彻底击垮了金科状元的最后一道防线,他再也收不住了,几乎是崩溃的大喊。
“是!”
得到唐剑秋授意,几名手脚利索的衙役就要上前将他强行带走。
“不,不要啊大人,求您了大人,啊啊啊啊!”
而今金科状元已经被人带走,正可谓是天理昭昭,报应不爽!
而此时,朱由校寝宫内;
这会儿的天启皇帝像个孩子似的,忙向魏忠贤夸耀自己的作品。
“魏公,朕的木雕可好啊?”
再看那朱由校所作,乃是一翱翔雄鹰,就总体上来看,蕴含宁静神秘气息。每一根羽毛都被精心雕琢,细节之处栩栩如生。
再看那雄鹰翅膀展开,线条流畅而有力,羽毛层层叠叠,每一片都清晰可辨,连同那细小纹理都被细腻呈现出来。
“回皇上,陛下的手艺无人能及,此物雕刻的如此精细,实属巧夺天工,正可谓是琉璃玉匣吐莲花,错镂金环映明月啊!相信天上的神仙看了去都会自叹不如。”
魏忠贤站立在一边,始终保持着恭敬,说话的同时不忘拱手相让。
他能在宫中立足,除了有客氏从中相助,也免不了虚溜拍马这招。
果然,此话一出,朱由校龙颜大悦,对于魏忠贤的回答甚是满意。
“如此甚好,可惜朕出生在帝王之家,若是能生在平常人家,或许是难得的巧匠。”
这也是朱由校的痛处,他认为自己不该成为一名皇帝,更应该有自己的爱好尽权力去做才是。
魏忠贤却不以为意,权当朱由校在说笑。
“陛下何出此言?要是没有陛下您,何来的大明昌盛?又如何创造天启盛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