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到的。
还是说他对唐剑秋并不是那么了解;
“四弟,你……”唐书春瞠目结舌,对此感到不可思议。
唐剑秋知道此举或许是有些瞩目,可为了还击回去,他不得不如此;
他略显谦虚的说道:“让诸位见笑了,我为粗人,不过是初次作诗,并不识得几个字,倒是弄巧成拙闹出笑话,还望几位大人不要介意才是。”
杨涟眼睛瞪大,对唐剑秋愈发欣赏了起来,“初次作诗竟能如此?唐大人未免太谦虚了,若是说不认得几个字,又何来谈诗一说?”
“就是说啊爹,百闻不如一见,唐大人果然是名不虚传。”
杨柳儿不得不夸赞一句,她愈发觉得唐剑秋顺眼了起来,比那什么庶子强太多了。
对此,唐银更是气愤,好不容易才让这些人欣赏到自己,可如今这风头全都被唐剑秋抢走了。
他怒瞪了唐剑秋一眼,对唐剑秋的仇恨愈发浓烈了起来。
杨涟很是欣赏的说道:“唐老爷爱子果真是一表人才,唐剑秋能文善武,乃是京中少有的将才,这府中可谓是卧虎藏龙啊!”
“杨大人过誉。”
几人见了赶忙对杨涟行礼,唐银见了也只有装模作样的行半礼。
见到此景,杨涟却是感慨良多,“可惜是一名武才,若是为文,兴许能向老夫引荐一二。”
唐剑秋道:“多谢杨大人,小子能成为镇抚使就已满足,不敢奢求其他。”
杨涟如此器重唐剑秋,唐银更是气坏。
他甚至认为这机会本就是属于自己的,可如今全都让唐剑秋毁了!
他越想越气,恨不得对唐剑秋实施报复。
当真是岂有此理!
正当唐银打算发作的时候,杨涟却站起来了,接着扫了一眼地上的雪。
“这雪一大,倒是不好走路了。”
虽说不至于风雪交加,奈何天气本就严寒,这要是长时间坐在庭院里吹冷风自是有些受不了的;
“杨大人所言极是。”
唐国栋自是觉得杨涟说的话很有道理,便忙着请人先进去,杨涟等人也没有拘束,迈着步子走了进去。
待走到厅堂后,几人闲来无事说说家常,乐呵一笑,畅谈人生,倒也是一件美事。
这做主人家的唐国栋不得不热心招待,如今这两个儿子都替自己长眼了。
唯一可惜的是,唐剑秋并未成家。
虽说已经跟沈家定下婚约,可此事尚未礼成,多少还是有些不放心的。
在那之后,唐国栋以有事为由让唐剑秋先招待一下,他很快就回来,唐剑秋忙答应下来。
这杨涟不管怎么说也是长辈,所说都是朝中文武官,可说起话来总是没有同龄人来得痛快。
简单的说上一番话后,众人便各自忙活去了,唐剑秋意识到机会来了。
趁着四下无人,唐剑秋来到了杨涟面前,并将自己心中的那份顾虑脱口而出。
“杨大人,可否听在下一句?”
“请说。”
“还请杨大人务必小心厂公魏忠贤,切莫让他抓到把柄,若是那魏忠贤一时露出破绽,应当小心面对,不该意气用事,更不宜据理力争。”
唐剑秋言尽于此,有些话说的太多反而容易让人起疑,至于究竟是否会听,还得看杨涟自己的想法;
“唐大人的意思是……”
杨涟本就聪明,唐剑秋的话自然是明白了,只是他有些糊涂,唐剑秋又为何跟自己说这个?
唐剑秋自然知道这很难解释,又不好说些什么,只得找个借口搪塞:
“如今阉党干政,魏公祸害朝纲,导致宦官权倾一时,我等已是水涨船高,而今百姓更是在贪官污吏的威逼下,不得不畏手答应,
纵使心里有难又不好说出,可谓苦不堪言,如今这世道百姓已是民不聊生,下官方才失言,不过是希望杨大人可以注意一二,还望杨大人见谅。”
唐剑秋自知有些话不易说太多,也只能点到为止,要是当众说出他会道术测出翌年有难,反倒会让杨涟感到怪异。
如今已是点上一二,相信那聪明绝顶的杨涟不会不明不白;
杨涟听后沉吟了片刻,唐剑秋说的这些他也不是不清楚,只是这唐剑秋究竟是什么意思?
总感觉他话里有话。
“唐大人之意我明白了,定当谨记于心,不知唐大人还有何高见?”
“那倒没有,杨大人,唐某言尽于此。”
恰巧这时,唐国栋已然忙完,见唐剑秋主动向杨涟问话,倒是多了些欣赏。
平时也没见得他跟朝中的文官说上几句,如今一见,倒真是难得,可谓是孺子可教也。
“杨大人,犬子给你添麻烦了。”
唐国栋干笑一声,接着走到上位去,然后坐下。
“唐先生说笑了,何来麻烦一说?倒是唐大人对我那是照顾有佳。”
“剑秋不敢。”唐剑秋忙欠了欠身,两人一笑而过。
算一算时间,如今为时不晚,倒有空闲时间去拜访师父他老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