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阳光还是那么的温和,树顶的鸟儿唱着悦耳的歌声,山中时而响起的兽吼,打着节拍加入了进来,谱写了一首悦耳的篇章。 因担心带陌生人进入渔村会惹到老前辈不爽,三人在岸边休息了一夜,凌晨时分才赶至村中。 逛遍整个村庄,并未找到那位老前辈的姬存,感觉前日那持棍的汉子应该能够做主,便带着斗伯比前往鬻山家中。 到达之时,正巧早饭时刻,在鬻山家中美美地蹭了顿早餐之后,三人便分道而行,鬻山带着姬存和丑一同前往鬻冬家中送药,斗伯比则跟着蜚前往李华蕴家中去见熊眴。 随着斗伯比的到来,这个一半修行一半世俗又几乎与世隔绝的渔村里,迎来了第三位楚国“官员”,其所过之处,隐有猜测的渔村之人对此议论纷纷。 斗伯比赶到李华蕴家中之时,熊眴还未起床,断了一条胳膊的寅急忙敲开房门,片刻之后。熊眴裹着被褥从屋内缓缓走出,懒散地靠在门框上,揉着朦胧的双眼,打着哈欠不情不愿地说道:“斗叔,你怎么来了,这么多年好不容易睡个好觉,你又来了,我这辈子就是天生劳碌命啊。” 看着颓废的熊眴,斗伯比惊掉了下巴,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那个身穿盔甲,手持长枪,开疆拓土,率领众将士杀穿敌营,仅次于军神荆湘的男人;那个屹立朝堂,指点江山,挥斥方遒,带领楚国进入强盛,敢与天王论高低的国君;那个身穿麻衣,筚路蓝缕,栉风沐雨,田间地头艰辛开垦,山林之中与民同乐的汉子;此刻满脸胡茬,头发凌乱不堪,浑身松散的依靠在门沿上,颓废的模样仿佛野人一般,也就比卖不掉的奴隶强上那么一丢丢。 揉了揉自己僵硬的脸庞,再次睁眼看去,此刻的熊眴居然靠着门框不断点头,仿佛下一瞬就要睡着。斗伯比见状愤怒地吼道:“熊眴!” 熊眴猛然惊醒,捂着剧烈跳动的心脏说道:“啊?咋,咋了?” 斗伯比看着熊眴此刻模样,气得浑身发抖,指着其颤抖的说道:“汝,看汝现今模样,望之不似人君!” 原本瞪大双眼看向斗伯比的熊眴,轻轻应了一声,毫不介意地摆了摆手,伸着懒腰说道:“就这啊,吾现今不是人君,何须在意这些。” 不待斗伯比继续发难,熊眴接着开口:“要是说国政的话,找小彻去,咱们楚国禁止前任君王参政,这里还是祖地,不一定哪个老祖宗盯着呢,别让我犯错。现在的我就是一平民庶人,就想着在这里度过余生。另外,你也不用担心祁姨,她在村北鬻冬家养伤呢。” 斗伯比越听越气,一甩长袖,转身欲走,刚走没几步,身后传来熊眴的声音。 “对了,小彻说的那个贤者李华蕴也在那里,你应该见到了吧,等他醒了你可以试着邀请一下,看他有没有兴趣进入朝堂,不过他现在身受重伤,灵魂碎裂,心力衰竭,估计养伤还得一阵,你尽管试试吧。” 想到来时小彻千叮万嘱的事情,斗伯比一阵头大,转身看着这个邋里邋遢,不修边幅的汉子愈加头疼,正欲开口之际,那邋遢汉子仿佛有预知能力一般,紧紧靠着门框,率先开口堵住了自己想要说的话。 “小彻是不是还叮嘱你,让你拖也要把我拖回去?实在不行就打晕扛回去?小彻是不是被荆溪敲晕过?别想了,这招还是我先用的,啧啧,不得不说,荆家数代从军,身体是真硬,足足三下才把他打晕。” 斗伯比听着邋遢汉子絮絮叨叨,失望无比地扫视旁边房屋,正欲询问熊茂身在何处之时,那汉子再次提前一步说道:“找小茂呢?他被老祖宗看好,要开始修法了,告诉小彻就别想这个了,给小茂一条退路吧。” 三番五次地被其提前堵住自己想说的话,斗伯比惊讶万分,这个霸气十足,有智慧却不多,城府也一般般的男人何时能看透人心了? “汝……” 斗伯比刚开口,那汉子再次抢先说道:“你是想问我是怎么知道你咋想的对吧。” 再次被其一语道破心中所想,斗伯比神情异常严肃地点了点头。 汉子脸上扬起兴奋的神色,宛若孩子一般炫耀道:“吾新学的读脸术,怎么样,斗叔,厉害吧。” 一听此事就不靠谱,斗伯比扭头就走,心中骂骂咧咧,只是身后传来熊眴的喊声:“斗叔,别骂我,咱俩是一脉的,骂我也是在骂你自己。” 斗伯比下意识地摸了摸脸,对自己的想法产生了怀疑,心中默默想到:“难不成真有读脸术?” 倚在门框上的邋遢汉子掐着手指倒数时间,就在斗伯比刚刚怀疑之时,再次开口大喊:“真的有读脸术,而且还有读心术呢。” 踮着脚看向屋后急速逃离的斗叔,熊眴一脸得意。 想着小时候斗叔仗着辈分大,又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