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定睛朝着四大爷和师父两人的脚上看去,才恍然大悟,他们的鞋底下沾了许多湿漉漉的泥巴,如果脚下的地面一时间有什么变化的话,他们肯定感觉不到啊。
这时候精神一阵恍惚,我想起来了,刚刚走路的时候遇到一处烂泥坑,我是转个身绕了过去,而师父和四大爷则直接踩了上去。
这么说来,这或许还有那陈玉林设计暗害的成分?
四大爷神色一怔:“这一点我们是疏忽了,唉,长江后浪推前浪,你们这小一辈脑子就是机灵。”
我腼腆地笑了笑,跟着刘汝香的脚步继续往回走。
不多几个呼吸的功夫,我们的路就走到头了。
在手电筒光芒的照射下,我们脚下的地面是一个略微有些低矮的坡,而在坡的尽头,赫然是一个呈水平放倒位置的一块巨大石碑。
这一座石碑,就好像是一个盖子一样,把我们全部给挡在了这乌漆嘛黑的地下空间。
刘汝香脸色一沉,随机走上前去,拿着一根棍子对着石头敲了敲,然后放下,两只芊芊玉手顶住那巨大的石碑,像是一个柔弱的巨人一样,猛地一发力。
然而结果却是让人失望,那块巨大的石碑好像隐约有了那么一丝晃动,但是……还是没有向上抬高。
那么把它向水平方向的四周去推呢?
我和四大爷都走上去了,三个人一齐使劲,我甚至都运起了金身法,但是……这块巨大的石碑还是没有动静。
过了好久,我累得气喘吁吁地坐在地上。
“至少我们还有个好消息,”刘汝香看着我微微笑,“这地下空间内的空气竟然出奇的充足,我们到现在也没有出现什么胸闷气短的情况。”
刘汝香说的这一点自然是最重要的,四大爷叹了口气:“那这样也不是办法,难道那个陈玉林就会把我们放出去吗?他把我们关到这地下,究竟有什么目的?”
“小香,你把圣杯拿出来,扔几下看看。”
四大爷口中的圣杯就是符茭。遇事不决,问问老天。
煮饭婆一时间是说不上来。但是我们的法器至少都用箱子拎着带在身边,刘汝香从中取出一对竹质符茭。
“哐当——哐当——”
符茭从刘汝香的手中滚落在了地上。
一曲一平,不同的,卦象就代表着凶兆。
“再扔。”四大爷吩咐。
师父把符茭捡起,这时候再扔,哐当落在地上,我们几人看到就都松了口气。
那符茭一个是平面朝上,另一个也是平面朝上,两个相同,卦象代表着吉。
解下来又扔了八次,一共凑成十次,我们看到结果后,是无论如何都笑不出来了。
十卦中,九卦是凶相,仅我们第二次扔的是吉相。
“九死一生!”四大爷瞪大了眼睛,“他奶奶的,这到底是什么地方,怎么进山拿个东西都这么麻烦。”
我的心沉到了谷底,怎么这一次平平无奇的办事都会遇到这种困难?
其实,我心中已经隐约猜到了一些,我来到刘家之后,或许一身双魂的命格就已经在潜移默化之中改变周围的人了。
我的心情十分低落,倒是师父一脸平静。
“即便是九死一生又有何妨?尽力去闯,人定胜天。”刘汝香淡淡的话语中给了我许多力量。
“走吧,我们到这说着。
四大爷点头跟着附和,我们一行三人走着下坡朝深处出发。
“吧嗒——吧嗒——”
刘汝香和四大爷在刚刚已经清理完了脚上的泥巴,现在这狭小的石头山东之中,不断地回响着我们几个人的脚步。
但是,走在前面的刘汝香忽然间就停下了脚步。
“怎么了小香?”
我也感觉到了不对劲,借着刘汝香的手电筒灯光自处张望着。
然而,我们面前和身后的地上,居然什么都没有了。
这……
“刚刚那个死尸消失了?”我的心里出现这个想法时,那颗心猛地砰砰直跳,差点都要蹦出来了。
我之前就能看出来,那个东西绝对不是单纯的死尸,死尸都躺在棺材里老实待着,能出现这种情况只有一个可能,那他就是一个活死人!
四大爷也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刚刚我以为这东西倒在地上就不会再动了,想着快点扭头回去看看,没想到,没想到……”
刘汝香不假思索说道:“刚刚那个,大概就是活死人了,也就是僵尸。”
“通常民间对于僵尸的说法,就是有人在死后,身体里的最后一口气没有吐出来。死后埋葬掉,很有可能又重新出现了呼吸,在地下吞吐阴气,等到夜晚时出来害人,吸食人畜血液。通常都长着青面獠牙,力大无穷。”
我的记忆非常清晰,在学校里面找的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