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如我所愿,早早地赶到学校,韦林娟不久就来了。
一番说好话,韦林娟把她的练习册递给了我。
这丫头字迹工整,答题逻辑清晰,井井有条。
就当我以为稳了的时候,万万没想到,还是翻车了!
我们的语文这课,一直都是班主任冯老师在教。
中午吃过饭,语文课代表笑眯眯地过来找我。
“刘问山,冯老师让你去她办公室一趟。”
我一开始还不知道是什么事,毕竟我平时在班里就不老实,虽然不主动欺负人,但对于一些我厌恶的家伙一直都比较凶狠。
我心里有些忐忑,在去办公室的路上,眼皮都开始跳了。
到了办公室,我推开门喊了一声冯老师,然后便进来了。
冯老师冷着脸批改作业,一直不说话。
她手中的红笔快速划过一个个答案,或是打勾,或是画个圈圈。
我愣住了。
“冯老师,你找我有事?”
“嗯,你想想,我找你来是因为什么问题。”
我最烦这一套,啥话也不说,来了就让人反思。
想了半天,我干脆不瞎猜了,直接两手一摊。
“老师,我想不到,我觉得我在学校表现挺好的。”
没想到我这话一出,冯老师直接就恼了,红笔往办公桌上一摔,瞪着我:“你怎么好意思说出口的。”
说着,冯老师从作业堆里翻出来我的练习册。
“你天天就是敷衍我的是不是!你看看你的练习册,有一题动脑子了吗,都是抄的吧。抄谁的你心里有数,你以为我不知道,我想把你们俩调开,不仅是为了不耽误她的学习,还有便是因为想让你进步,你看看你……”
冯老师一顿猛批,给我数落地低下了头。
然后,冯老师话锋一转,冷着脸看我:“我问你,你是不是和韦林娟谈恋爱了?”
我大脑一懵。
“没有啊,没有,我们俩只是玩得比较好,同学互相抄不是很正常吗。”
冯老师冷哼一声:“收起你那点小心思,你要是不承认,我直接把韦林娟叫过来,让她明天不要来上学了。”
我紧紧咬着牙。
这一个老师,怎么这么难缠。
“真的没有,我们哪里是谈恋爱噢。我们只是同学间关系比较好,之前韦林娟她来我家治病,我们经常在一起玩,又因为不认识其他同学,所以才会让你造成误解。”
冯老师脸色铁青。
我接着说好话:“冯老师,你说你是师范大学里出来的,一定思想也很开放,难道你上学时就没有玩的比较好的同学吗?”
我一套反问,彻底占据了对话的主动权。
冯老师此时也不想多说什么了,可能是勾动了会议,她也叹了口气。
“行了,你回去吧,你们这个年纪还是好好上学重要。”
离开办公室,我也叹了口气。
冯老师确实是一个好人,但是她不懂,她不知道我的奇特命格。
我没有办法一心扑在学习上,我需要每天抽出那么多精力来去背经书和练习舞步,我必须要尽快熟悉每一种法事,然后还要跟着师父出去,想尽办法积攒功德。
只有这样,我才能活到十八岁以后。
闲暇时光里,和韦林娟相处便就是我最开心的事了。
要说啊,我的肩膀上还是承受了太多不属于这个年龄段的重量。
一脸沮丧地回到教室,韦林娟看到我这样子,扭头问我怎么了。
黑色瘢痕病治好以后,韦林娟仿佛重获新生,每天都打扮得非常好看。
他今天穿着一身淡青色连衣裙,扎着简洁的马尾辫,看起来非常有青春气息。
看到韦林娟的样子,我心里舒服很多。
“没什么,看到你我就很开心了。”
我揉了揉韦林娟的马尾辫,格外顺滑。
“我刚扎的,你别搞乱了”
韦林娟推开我的手,鄙视我一眼。
过了一会儿,小丫头趁着打热水的功夫从我身边走过,跟我说道:“昨天晚上我哥哥回来了。”
“噢。”
我没理她,她可能有些生气,伸手戳我咯吱窝。
“唉呀,哎呀,好痒……”
我笑着,韦林娟说道:“之前不是说了嘛,你师父帮我治好了身上的病,我们家要过去感谢你师父,正好我哥他们这两天能请假回来休息,我们一家子就都去你家一趟。”
“我妈让我问你,你师父这两天在不在家,有没有时间。”
刘汝香平日里的法事活儿不多,就算有也一般是上午出去,到了下午,便会在屋里修行练功,看看书写写毛笔字什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