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事是告一段落了,但韦林娟身体上的病我一直记忆犹新,每次回想起她身上漆黑的斑块和难看的黑色绒毛,都会觉得可惜,这样一个漂亮姑娘怎么会遭遇这样的不幸。
我心里也一直惦记,没过多久就忍不住了,把这事告诉了刘汝香。
“这等病症着实罕见,嗯,医治起来恐怕要不少功夫……”
“小丫头长什么样,你这么上心?喜欢她?”刘汝香的眼神撇过来,带着一股凌厉的煞气。
我立刻打了个哆嗦:“没有没有,我没有早恋,我怎么会喜欢一个浑身黑斑,行为古怪的奇怪女孩呢?不可能。”
刘汝香嗤笑一声,骂了我句“怂炮”。
“你不要笑我,我只是看着她感觉很可怜,就想让你帮帮她,毕竟,她是我同桌嘞,你把她的病治好,我看着也舒服点。”
我说这话的时候,总感觉有些不好意思。
“嗯,回头找个日子带回来给我看看吧。还要根据事实情况进一步分析的。”
得到刘汝香的同意后,我心里不由窃喜。
在我使出浑身解数的好言相劝下,三天后,韦林娟被我拉着来到了家里。
她还是那副厚实的打扮,哪怕秋老虎没走,天还大热,也不愿意减件衣服,并且还说,只要一脱,身体都能冻得直打哆嗦。
刘汝香看到韦林娟的第一眼就感觉到了不对劲,走上前来问道:“你跟问山同岁?”
韦林娟点头。
“小姑娘里面坐,以后问山要是欺负你,过来跟我讲,我来治他。”刘汝香把韦林娟领到堂屋,打开电视机放动画片,然后又从屋里抱出一个纸箱子,从里面拿出来小洋人饮料。
平时我都是要唱经唱得好才能得到一瓶作为奖励,今天算是蹭韦林娟的光了。
“不要害羞,给姐看看。”刘汝香撸起韦林娟的袖子,那洁白的小臂上的黑色瘢痕出现了。
刘汝香轻轻揉揉,良久,问道:“你小时候有一次落水受灾,碰到了一些不干净的东西,中了邪毒,对不对?”
韦林娟瞪大眼睛,然后紧跟着就连连点头。
“如果没猜错的话,你是农历七月初七出生,也就是那年的阳历七月三十号,多半还是早上天不亮的时候,对不对?”
韦林娟随即跟着点头。
我站在边上看着,直接傻眼了。
我都不知道韦林娟的生日,她也没跟我讲,怎么刘汝香一下子就猜中了?
韦林娟也不理解,用一种不可思议的眼神看着刘汝香。
煮饭婆笑吟吟道:“浑身遍布黑斑,形色犹如胎记,三伏天里嫌热,唇色时常苍白,这就是邪毒侵袭的症状,并且患者多半是四柱纯阴之命格,倒推生辰不难。”
“你这怪病本身就很稀罕,会治疗的人不多。况且日久天长,邪毒早已深入骨髓了。”
我听到刘汝香的这话,立刻紧张地望着她:“还能解毒吗?”
煮饭婆看我这副上心的样子,打趣地瞥了我一眼:“当然,只是治病救人并非一日之功,姑娘你还要多来坐坐。”
我心里高兴,以后韦林娟要是每天都来,那我岂不是每天都能跟着蹭一瓶小洋人喝?
刘汝香继续说这病症:“你让你家里人去寻些新鲜桃树根,取半斤树根和一两老豆腐,洗干净煮两斤水,等水从两斤变成半斤时,再用公鸡血服下去,喝一口树根水喝一口鲜公鸡血,每天晚饭前喝完。一日一次,每隔三天再来我这儿一趟,给你一个月即可痊愈。”
刘汝香说着,另一边提起笔写下方子。
韦林娟伸出双手接过,感激地看着刘汝香,嘴巴张了张,最后很是忸怩地开口道:“阿姨,我、这个要多少钱啊?”
刘汝香摆摆手:“举手之劳罢了,这个桃树根不贵,让你父亲找个木料场请主人吃顿饭,包你用到病好。”
“不过,我倒是好奇你落入的那处水在哪里?”刘汝香问她。
“我也记不清了,是有一年冬天去走亲戚,叫莫家村的地方,那时候和几个其他家的小孩到冰上玩,结果我把石头带到了冰上面,把冰砸开后自己掉了进去,差点淹坏。后面就没去过两次,对于水塘也避之不及。”
韦林娟平静地说着,我的瞳孔迅速变大,一瞬间就愣住了。
竟然是莫家村。
“那个水塘在哪里?”我立刻追问她,莫家村地方不小,有好几口水塘。
“在……在哪里,我也记不清了,但是,那个水塘边上有好几棵柿子树。”
她一句话就把我脑海中许久前的记忆拉到了眼前来,那口水塘在村子东头打谷场边上,水边的两排柿子树是许多年前一个老瞎子栽的。时过境迁,现在已经有人腰那么粗,每年都能结很多柿子,够整村人分着吃。
我的额头冒出了许多冷汗,问她道:“你掉进水塘里那一年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