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着女人严厉地把小丫头扯到一边,扬手要打孩子,荀向斌抬手阻拦了一下。
“有话说话,何必打孩子?”
“关你什么事?”女人一听见他的声音,脸上的不耐更加浓重:“荀向斌,你给我记住了,这不是你女儿,这是我女儿,我的女儿,我想怎么教训就怎么教训!”
小丫头抗拒地想扭开她的手,皱着小脸道:“妈妈我不想跟着你,我想跟爸爸!”
一听见孩子说这话,荀向斌的脸色也添了一抹动容,为难的目光看向了女人。
“我听我娘说,你叫姚凤玲?”
姚凤玲冷哼一声,不屑的眼神上下打量着荀向斌,嘴巴一撇道:“还你听你娘说?荀向斌,你想跟我离婚就直说,何必搞这些弯弯道道的?”
“你不就是想跟其他女人在一起?你心心念念的,就是那个女人吧?”
她说着,一脸怒气地抬手指向了站在路边的罗秀娟。
罗秀娟身体一僵。
对于姚凤玲投来的敌意,她更害怕姚凤玲再跟荀向斌说出什么不该说的,给她制造出麻烦。
于是,毫不犹豫道:“姚女士,你们不是来办离婚的吗?”
“你管我啊?”姚凤玲对罗秀娟毫无好感,张嘴怼道。
罗秀娟抿了下唇,语气也多了一抹不悦:“既然决定了来离婚,就干净利落些,被让人看了笑话,你也不想你磨磨唧唧不想离婚的事情被你另外的男人知道吧?”
“你说什么?”
姚凤玲瞠目结舌,她没有想到一个山里来的女人竟然如此伶牙俐齿!
这时秦铮和叶芸也下了车。
见姚凤玲想对罗秀娟发难,叶芸淡淡给罗秀娟使了个眼神,罗秀娟立即会意躲到了她的身后。
叶芸这才看向姚凤玲。
姚凤玲见叶芸和秦铮穿着不凡,眼神多了一抹打量,不确定道:“你……”
“我叫叶芸。”
“呵。”姚凤玲一声冷嗤。
应该是听说过叶芸的大名,她倒是没有像对待罗秀娟时那么敌意浓重。
但是,也没好到哪里去。
上下打量着叶芸的目光,充满了讥讽,还有一丝幸灾乐祸。
“就是你调查我,搅和了我和荀向斌的事情?”她丝毫没有廉耻之意,甚至,在质问叶芸。
叶芸平静地望着她,唇边勾起一抹不咸不淡的弧度。
“姚女士,若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她道,“你当初设计嫁给荀向斌,毁了他的人生,让他喜当爹,还给他带了那么一大顶绿帽子,谁揭穿你了吗?”
“如果你能在婚后收心,好好跟他过日子,应该也没有人为难你;你知道的,荀向斌的母亲很看好你这个儿媳妇。”
“可是你偏不。”
“你不仅让他喜当爹,你还在婚后一直给他戴绿帽,他头上的绿帽子多得都要开店了,你不会感到内疚吗?”
姚凤玲却道:“关你屁事!”
她一点都不认为她有错,在绝对的权势面前,她选择一条对自己有利的路又怎么了?
荀向斌有什么?
一个普普通通的小会计而已,一个月三十块的工资,都不够她买两件衣服的!
跟着他,什么名头都没有,出去人家都不知道她是谁,还要每个月辛辛苦苦地赚钱养家,凭什么啊?
但是跟着校长就不一样了。
首先名头好听,人民教师呢。
其次,她想上课就去上课,不想上课自然有人去帮她上,平时连教案都不用她写,每天舒舒服服,想干什么干什么。
校长出手大方,每次陪他出差,她不都能捞着一堆好东西?
哪怕是校长指头锋利溜出来的一点点小钱,都是荀向斌这个穷小子,一年也挣不来的。
这种情况下是个人都知道怎么选吧?
“行啊!要离婚就赶紧离婚!谁不离谁是孙子!”姚凤玲也是气上心头,扯着小丫头,扭头踩着小皮鞋进了单位。
荀向斌只能跟上她。
小丫头还想找爸爸,可是姚凤玲不允许她去找荀向斌,硬是把她扯进了办离婚的单位。
为了防止姚凤玲说出什么不该说的,叶芸也跟着进了单位。
毕竟罗秀娟一个女人家,要是她一个人跟着荀向斌进去的话,外人不知道要怎么说她和荀向斌的闲话。
没一会儿,离婚证就盖了章。
财产方面和子女方面的分割很简单。
丫头不是荀向斌的,只能跟着姚凤玲这个亲生母亲。
至于宅产,荀向斌手里本来就没有几个钱,他平时的工资给强势的荀母一些,又被姚凤玲拿走,每个月只有几块的零用,这几块钱还都换成了小丫头的零食和玩具。
可以说,他是一穷二白。
至少姚凤玲手下留情,没有凭着几年的夫妻关系打官司抢走他家的房子。
几人从离婚单位出来。
姚凤玲捏着刚领下来的离婚证,白了荀向斌一眼,明显一句话都不想多说。
离了婚正好。
外人可不知道,现下她又怀了孕,她找大师算过,这一胎是个儿子,等儿子生下来她就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