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来闹事的众人基本都和胡月英李延安两人关系匪浅,听见叶芸说这话,面面相觑。
随即,一个个皆是目光不忿地投向了胡月英。
扑面而来的恐惧感令她忍不住后退两步,连连摇头摆手道:“不是,我没有……”
“胡月英,你知道跟李延安说让他把黄金卖了,你不知道跟我们说?”
刘老板身边的女人瞪着双眼,咬牙切齿地瞪着胡月英,愤恨几乎溢出了她的眼眶。
“我只是一时忘记了!”
胡月英失声辩解。
其实,并没有忘记,而是她故意没有把这个消息说出去。
她们这些人都是很现实的,你有钱有靠山时,见了面都会挽住你的胳膊,姐姐长啊姐姐短,比一个爹娘生出来的亲姐妹还要亲。
结果她的靠山一倒,这些人甩甩手根本不记得她是谁。
李延安刚和吴玉君撕破脸被赶出公司和家门时,身无分文,没有人脉,她曾拉下脸皮去求这些昔日的小姐妹吹枕边风帮李延安走走关系。
结果,人家甩手不认她。
她看透了这些人,才懒得将金价会跌的消息主动告诉她们。
二是,她怕这个消息会泄露,被李延安知道。
她巴不得李延安赚不到十万元,输掉赌注,变成一个穷光蛋。
到时候,她就是陪在李延安身边的唯一一个人,李延安终会发现她的好,接受她,跟她结婚。
如今,一切如她所愿。
可是!
李延安竟然在大庭广众之下说出她知道金价会暴跌的消息,这不是害她吗?
她绝对不能承认。
不然她就成了这些人的出气筒。
胡月英深深知晓沦为众矢之的的后果,眼眸一瞪,指着厂里的叶芸就道:“是她在挑拨离间!你们别被她骗了,她这么做就是想让我们窝里斗!”
“你们闹我没有用的,我又没有钱赔给你们,你们只有合起伙来闹她才行!”
众人一听骤然回神。
他娘的,他们差点被叶芸给忽悠了。
“闹什么?让我看看,谁敢光天化日的在这闹事儿!”
正当众人打算继续闹叶芸时,身后响起一道严肃的喝声,身着警服的郑松带着两名手下出现。
郑松人如其名。
生的高大,体型健硕,浑身上下充满力量,劲松般挺拔地傲立人群。
穿过人群走来时,比常人高出半个头,跟那些谢了顶又挺着大肚腩的老板们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如同鹤游鸡群。
“派出所接到报案,说有人在蓝天制衣厂门口闹事儿,已经严重影响到制衣厂的运行。”
郑松穿过人群走到前面,先是点头跟叶芸打了招呼,扭头冷冷地看向身后那一群闹事者。
“我倒要看看都是哪些人这么大胆,敢在这个节骨眼上闹事儿!”
刘老板认出了郑松。
连忙递上一根烟,赔笑道:“郑队长,什么风把您亲自吹来了?”
郑松冷漠地垂眸瞧了眼他递来的那根烟,抬手,用手中的记录本挡开,神色疏冷:“烟就不必抽了,刘老板,这些人是你带来的?”
刘老板见他不接烟,只能讪讪地将烟放回烟盒揣进了兜里。
“郑队长,是这样的,咱们这群人都是因为黄金暴跌一事来找叶老板要个公道的。”
“公道?”郑松笑了,“你们的事情我可听说了,正常买卖,你买她卖,一经售出概不负责,能不能赚到钱全靠个人评判,黄金本就是投资,是投资就有风险,你哪来的道理来找卖家讨个公道?”
刘老板目瞪口呆。
这人咋一来就帮着叶芸说话?
郑松肃着一张脸,继续道:“国家目前正大力支持企业发展,每个企业都是国家发展路上的一块砖,企业能发展好国家才有足够的力量发展,你们却在阻碍企业的发展!”
“怎么?你们想进去?”
听到他这话,刘老板神色一慌,“不是,郑队长,我们没有这个意思……”
“那还不快离开?”
“可是我……”
“没有什么可是。”郑松没工夫跟他这种人浪费时间,抬手,手里的记录本往路边停放的警车一指,强硬道:“你自己走,或者我以扰乱秩序为由把你带回去关几天,选一个?”
“我……”
刘老板有苦说不出,怎么突然就要把他带回去关着?
郑松却已是看向他身后的那些人,目光威严,中气十足的嗓音道:“你们不走,也想陪着刘老板一起进去?”
众人面面相觑。
在面对郑松的威严时,他们不敢再继续胡闹下去,毕竟这事儿的确是他们不占理。
可一想到他们短短半天就亏损的钱,属实不甘心。
不想走?好说。
郑松扭头跟手底下的人沉声吩咐:“你去,跟叶老板借辆大东风,我亲自把这些人拉回所里。”
手底下的人立即应是。
闹事者见他来真的,顿时一个个露了怯,连忙互相推诿,口不择言地跟郑松告别。
不一会儿,走的只剩下刘老板和几个不好收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