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小姐,我的表达能力可能不太好,我想说的是有关望山楼未来的发展,能不能让您爱人一起仔细听听?”阮伯利态度谦和。
话说这么说,可他的意思是他的话想跟秦铮说。
即便知道叶芸是穆敬生的女儿,可他认为叶芸在山里长大,对商业并没有多少认知,再加上她放着富贵日子不过偏要因为一个男人留在山里,足以说明她眼界之短。
在他看来,叶芸不过是个跟其他村妇一样的女人。
倒是秦铮在他看来有点本事,到底是个男人,就算不会做生意应该也会明白一二。
岂料秦铮冷嗤一声。
阮伯利诧异还未回神,就见秦铮冷嗖嗖瞥他一眼,“我是真想把你这人轰出去,你是真让人不舒服啊。”
阮伯利瞠目结舌。
他咋了?
“我们家,我媳妇儿当家做主。”秦铮见他真不明白,好心提醒一句。
阮伯利微愕。
随即,他看了眼面色不好的秦铮,忽然想到什么般恍然大悟。
噢……他只顾着做生意,倒是忘记最重要的一件事,那就是:叶芸是穆敬生的女儿。
而秦铮不过就是个乡下男人。
在绝对的权利面前,不管谁有能力,那不也得叶小姐当家做主?
想到这,阮伯利看着秦铮的眼神多出一抹歉意和同情,他越过叶芸去找秦铮的行为怕是会让叶芸迁怒秦铮,从进门起他就注意到秦铮一直维护叶芸,对叶芸寸步不离,打扫卫生时也不舍得让她劳累一点,不就是因着叶芸的身份?
而他此举恐怕也已得罪叶芸。
思及此,阮伯利连忙朝叶芸赔笑,正打算辩解,忽然秦铮劈头盖脸又给他来一句:“你想狗屁呢?”
“啊?”
阮伯利又懵了。
他这还没解释,怎么又挨骂?
秦铮一眼就看出阮伯利这表情在想什么,脸色阴沉,这个老匹夫瞧不起女人的思想还真是根深蒂固。
别的女人他不管,他媳妇儿这么厉害,能是让别人瞧不起的人?
“不是,你先别急着骂我啊。”阮伯利只以为秦铮是着急在叶芸面前刷好感,也跟着朝叶芸道歉,“叶小姐,是我的不对,是我见识浅薄,您身为穆老板的女儿,怎么会是我想的那般无用,我大错特错啊。”
“呵,的确。”
叶芸冷笑,低头喝了口秦铮专门给她带的温水,一个正眼也没给阮伯利。
阮伯利错愕张嘴。
但看叶芸面色不悦,他一时间也不知该从何说起,求助的眼神看向秦铮。
秦铮冷呵一声。
“阮老板,你知不知道你看上的这处院子是我媳妇一眼看出价值所在才敲板的?
我媳妇儿不光买下这院子,还买下了空宅子和空地。
不仅如此,她还做小生意,养活了我们一家老小,把分店开进了县城。
在县城里她也没闲着,凭借个人能力进入县城制衣厂,成为县城制衣厂的副厂长,挣的钱不比你少。
你以为我们是刚从山里走出来?
你想屁吃!
我和媳妇儿一直住在县城,要不是过节想起家里还有处宅子,你以为你能见到我媳妇儿?
做点生意看把你能的,挣钱小钱不知道自己几斤几两了。
我们家从我认识我媳妇儿开始就是她当家做主,生意都是她谈,主意也是她拿!
你从一进门就认错人,完了这一下午你都没看出我媳妇儿才是家里的大掌柜,要我说你眉毛
噼里啪啦。
跟倒豆子似的秦铮的话哗啦啦往外砸,直砸阮伯利脑袋,砸的他目瞪口呆,呆若木鸡。
随着秦铮的话一句一句,他的脸色也越来越难堪。
震惊,懊悔,痛苦,还有浓浓的忐忑,各种情绪一起,哭丧着一张脸看向始终神色淡定坐在凳中的叶芸。
他连忙道歉:“叶小姐,我……”
“嘿,阮老板不是看不起我媳妇儿,那你这么怕她做什么?”秦铮冷笑嘲讽,语气颇有一丝幸灾乐祸,刻意强调道:“我媳妇儿就算是你们临安大企业家的女儿,也不过是个…妇道人家。”
阮伯利顿时苦脸,“大兄弟,你就别挖苦我了……”
他错了还不行吗?
他哪里知道叶芸这么厉害?
看叶芸穿着一般,长的还好看,不就是典型的有脸没脑子的女人?
可谁知道她扮猪吃老虎啊。
叶芸只是淡淡瞧他一眼,面色不露,浅呷手中的温开水。
“阮老板,妇道人家是你之前亲口说的吧?”好半晌她才笑了笑,眼底夹杂着一丝不悦。
阮伯利连忙摇头,“不不不,是我有眼无珠。”
“是啊,你口中的我这个妇道人家叫你失望了,不仅买下你也看中的望山楼,白手起家做起小生意把分店开去县城;凭借能力成为县城制衣厂副厂长,还正坐在你面前听你骂她为无用的妇道人家呢。”
阮伯利被堵的说不出话。
天,他好想逃啊。
“实话实说,阮老板,我确实挺生气的,”叶芸不咸不淡地瞧着他,语气含着淡淡嘲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