营却到处都是笑语欢歌,肉香气弥漫开来,好像是一片祥和。 天空雷鸣电闪如同天公震怒,李天成正急匆匆地赶到了中军大帐,脸上全都是诚惶诚恐的表情。 本来今天皇帝一行人对自己褒奖有加,正在高兴,却被侍从急匆匆地叫来,心里面不由自主就忐忑起来。 毕竟自己是骁骑营出身,万一皇上误会,那可就说不清了。再加上听说过这个新皇帝杀人如麻,不害怕那是假的! 刚一进大帐,李天成赶忙跪倒,说道:“不知皇上急着召臣前来有何要事,臣愿效犬马之劳。” 李阳的脸色倒是十分温和,温声问道:“李天成,新军入营的时候你是逐个审查过的吗?大多都是哪里人?” 李天成赶忙说道:“回圣上,在京城附近的占了六成,剩下都是各地桃花来的流民,口音混杂,各州的都有。” “那…陇西籍贯的有多少?”李阳平静地问道,可是双眼却隐有精光闪动。 “陇西?回圣上,陇西这几年没受过什么天灾,几乎没有逃难的,所以咱们这儿没有陇西籍贯的兵士。”李天成答道。 李阳笑了,脸上闪过一丝轻蔑。 “诸位爱卿,看出来了没有,这个王商欲盖弥彰,做事情有点用力过猛,反而露出了破绽。” “陇西这几年是没有什么天灾,可是这老家伙盘踞西部,横征暴敛,弄得民不聊生,怎么可能没人出来逃难。” “前几日朕处理流民饥荒暴动,曾经看过赊粥放粮的登记册子,里面就有不少陇西逃难来的人。” “而咱们新军各州的都有,偏偏陇西一个参军入伍的都见不到,这不是奇了怪吗?” 李阳果然是一个极聪慧的人,几句话一说,就像是捅破了窗户纸,所有人都恍然大悟。 可是李天成却一头雾水,毕竟此事是自己经办的,赶忙就解释了起来。 “圣上,陇西那边的人口音比较重,在军营中我曾经任命一些下级军官,大多都是带那边口音的。” “但听着都有些南腔北调,不像是陇西本地的。也许…是凑了巧吧?” 李阳把桌子一拍,说道:“李天成,你练兵倒是一个好手,可这脑袋怎么不转弯啊?” “天下哪有这么凑巧的事情,你说任命的中下级军官大多都带点陇西口音,这正说明问题的所在!” “依照朕看来,这些人都是西部军的精锐,假装成其他地方的人前来参军入伍,现在已经成了气候!” 李天成吓得浑身一哆嗦,仔细一想,确实是这么回事。 那些陇西口音的人在操练队伍的时候格外突出,那真是一说就会,一练就精,真不像是刚入伍的新兵。 杨初雪在旁边听了,心中颇有些奇怪,不由地问道:“圣上,咱们才去了几个帐篷,你为何就发现了破绽?” “咱们进去的时候那些人基本不说话,也听不出口音不对吧?” 李阳慢条斯理地站了起来,笑着说道:“这口音容易露出破绽,王商手底下的人自然是加了小心。” “平时尽量少说话,即便是开口,也夹杂其他地方的口语,听起来南腔北调,实在是无法判断。” “朕之所以看出破绽,正是因为今天喝的羊汤!” 众位臣子不由得感到奇怪,今天的羊汤味道十分鲜美,做得十分地道,却尝不出任何古怪。 皇上也喝了,自己也喝了,实在不知道问题出在哪里。 “圣上,您就别卖关子了。这么多臣子都瞧不出破绽,还劳烦您说出来,我们也好学两手啊。” 杨初雪和李阳的关系非同一般,再加上性子耿直,按捺不住就问了起来。 李阳笑道:“西北出产河滩羊和青羊,肉食主要以羊肉为主,人人都是喝羊汤,做羊汤的好手。” “今天咱们去了几个帐篷,喝的都是羊汤,朕问你们,领肉的时候帐篷里面谁能做主?” 杨初雪下意识地回道:“一个帐篷共有十一人,自然是什长说了算,他说吃啥就吃啥呀。” “正是如此!”李阳说道,“新军营中下级军官都爱做爱喝羊汤,天下哪有如此巧的事?” “说白了,这些人必然出自陇西,因为军事才能过硬,这才脱颖而出做了什长。” “若是朕没有猜错,只怕这新军营中绝大多数军官都是陇西籍贯,换而言之,这支新军已被他人掌控!” “轰隆隆!” !。 天空中响了一个炸雷,简直就像是屁在了帐篷顶,所有人都被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