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乃是人屠白伏!皇上所用药物皆是我白家的祖传秘方!”
“我是人屠白伏,皇上…”
一人一马疾驰在京城的大街小巷,马蹄声踏碎寂静的夜色,声若洪钟的嗓音响彻在半空!
白伏面冷心热,知道李阳虽然脾气不好,可却算得上一代明君,绝不允许其威名受到半点损害。
既然如此,不如这黑锅自己背!
老百姓们在半夜里听到动静,都纷纷起来观看,那些被打了药水的患者都不由得暗暗叫苦。
“我的妈呀…这药水不是大内的,居然是人屠白伏家里的祖传秘方?他家只懂杀人,哪懂救人啊!”
“这下算完了,本来就五痨七伤,怕是当世神医也难妙手回春,这老白家的药必然是虎狼之药,怕是活不长了…”
这些老百姓们自哀自怜,一个个垂头丧气,消息不胫而走,连王商那里也都知道了。
虽然在深更半夜,可是这老家伙乐得当即起身,派人连夜出去通知自己几个死党,一起到府中相聚。
看到人到齐了,王商兴奋地说道:“诸位,估计你们也都听到了吧?这可是一件大好事啊!”
“那小皇帝今天弄得煞有其事,结果都是些霉变瓜果的汁水,我就纳闷大内御医不至于糊涂成这样。”
“结果现在才明白,弄了半天是白伏好大喜功,拿出个狗屁不通的祖传秘方想要消除自身恶名,简直是可笑至极呀!”
看到王商这么开心,其他的几个奸臣大臣也都笑了起来。
其中一个叫做刘怀贵的,是医药司的官员,掌管整座京城所有医馆药铺,对医药学算是个大内行。
为了拍马屁,这家伙赶忙说道:“新皇,这回可是一个千载难逢的好机会,说不定可以趁机除掉白伏啊!”
“哦?此话怎讲?”王商惊喜地问道。
刘怀贵嘿嘿一笑,故作神秘地说道:“白伏这个药水纯属瞎搞,不用多久就会有很多人病死,百姓会怨声载道。”
“可笑白伏今天晚上还大叫大嚷,生怕皇上抢了他的功劳,这等于将罪责揽在身上。”
“咱们到时候一起上表,说白伏好大喜功,残害百姓,不杀不足以平民愤,让皇上将其治罪,便可除了这心腹大患!”
不得不说,这个刘怀贵说得还真颇有些道理,周围这些奸臣们都暗自点头。
王商也是大喜过望,欣慰地说道:“刘爱卿所言极是啊,你是医药司的官员,待在京城实在没什么油水。”
“等明天早朝,你就禀奏小皇帝,说白伏这个药水不但不能治病,反而是有毒之物,为的就是让皇上悲伤残害百姓之名!”
“估摸着明天就会有人病死,咱们造起声势,皇上为了摆脱罪责,必然会将白伏斩首,如此,铁甲骑兵便群龙无首!”
这王商平时没少鼓动大臣出头,基本上都没有什么好结果,大多被杀,少数也被关在天牢之中。
可这件事情并不一样,霉变瓜果的汁水往人身子里面打,这是个人就知道纯属瞎胡闹,可谓是有十足胜算!
刘怀贵是医药司的官员,对此有着十足的信心。
当即一拍胸脯,说道:“新皇放心,明日早朝我便参白伏一本,让他吃不了兜着走!”
几个家伙大半夜地又是摆下酒宴,觉也不睡了,一直折腾到上早朝的时辰,这才醉醺醺地乘马坐轿来到朝房。
刘怀贵昨天晚上喝了不少,坐在椅子上直往下出溜,只见朝房的门帘一挑,有一个人低头弯腰走了进来。
之所以要低头弯腰,正是因为体格太过高大雄,除了大夏军神白伏再无旁人。
平时见了这位有人屠之称的白大将军,刘怀贵唯唯诺诺,可是今天却和往日不同,格外的飞扬跋扈。
大声道:“诸位大人,昨天晚上有人扰人清梦,骑马在长街上狂喊乱叫,不知都有没有听到啊?”
旁边有奸党随声附和道:“自然是听到了,正是这位白将军啊,说什么皇上用的神水都是他家的祖传秘方呢。”
奸党们一起哄堂大笑,笑声中饱含讥讽嘲弄,都把白伏当成了即将被抓的罪臣。
白伏也懒得回嘴,心里忧心忡忡,知道这次罪可小不了,毕竟关乎那么多百姓的性命。
可是为了皇上的名声,只能忍下胸中这口恶气。
看到白伏嘴都不回,刘怀贵更来了精神,大声说道:“各位可听说了?这种神水是用霉变瓜果捣鼓出来的啊!”
“大家都是饱学之士,谁听过霉变瓜果能治病?白伏,这就是你家的祖传秘方?简直是可发一笑!”
“我身为医药司的官员,对你这种为了沽名钓誉不择手段,拿百姓性命当儿戏的恶行不可视而不见!”
这家伙唠唠叨叨,说起来没完没了,白伏终于按捺不住,怒道:“那你要怎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