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秋水临阵倒戈,这可大大出乎了王商的预料! 昨天各种消息都能证明,皇上沉溺女色,对金丹笃信不疑。 可是到了朝堂上,陈秋水突然反水,和皇上一起挖坑,摆明了要收拾自己! 情况实在是太过突然,就连王商也不由得一时语塞,半天说不出话来。 李阳目光冷峻,眼睛死死地盯住王商,难以掩盖的杀气弥漫开来! “王商,陈秋水实名举报,你作何解释?昨天他献金丹的时候,你在旁边推波助澜,难道真是幕后主使?” “将毒药献给君王,这可是弑君谋逆,要诛九族!此时还不认罪,难道要大刑伺候才肯说吗?” 到了这个时候,王商反而冷静了下来。 这老家伙不愧是奸臣之首,脑筋转得极快,马上就明白今天是怎么回事儿。 看起来这金丹已经被皇帝识破,这是抓了陈秋水反戈一击,想要拉自己下水! 王商当即大声申辩:“陈秋水一派胡言,血口喷人!无凭无据就胡乱攀扯,简直可恨至极!” “我王商忠心耿耿,爱国爱民,天底下都知道我在西部边境抗击大食国,功劳显赫!” “陈秋水一个五品官,没有证据就敢误,恳请皇上明察啊!” 还别说,王商这番话说得是有理有据,想凭这么一个小人物就搬到权臣,本来也就是不可能的事。 李阳对此心知肚明,无非是看对方献金丹可恶,便来个以牙还牙,迎头痛击罢了。 李阳微微一笑,说道:“将军急什么?所谓清者自清,这样吧,我派人去将军府搜上一搜,看看有没有炼丹之物。” “若有,陈秋水言之有据。若无,他攀扯好人,罪加一等。王怀山,你速速带人去办!” 李阳一声令下,王怀山立刻带领禁军赶往平西将军府,进门之后如狼似虎,展开了大抄家! 此时王商还在朝堂上,家里面留的人看到这么多禁军,也自然不敢造次。 这些禁军到处翻箱倒柜,乱翻乱砸,把所有屋子弄得一塌糊涂,乌烟瘴气。 只要是有房间上锁,二话不说就用斧头劈了,简直就像是白天进了土匪一样。 不但如此,每一个进军都有个任务,那就是趁机搜刮财物,越值钱越好! 每个人都把值钱的东西往怀里塞,什么古董字画,金银器皿,简直如同抄家! 王怀山平时治军甚严,可是今天就成了睁眼瞎,愣是不管不问,任凭手下疯狂搜刮。 足足过了一个时辰,每个人都是盆满钵满,一股脑地走出门,上马扬长而去。 王府里面的人都懵了,每个人心里面都有了不祥的预感,看起来自己家的老爷怕是完了啊! 不然的话,王怀山有多大的胆子,大白天就敢带着禁军进来搜刮财物? 等离开将军府有一段距离,王怀山一声令下,手下把财物都从身上掏出来,汇总在几辆大车里。 “兄弟们,今天抄家是皇上特许的,平时半差可不许这样,这些财物都是民脂民膏,皇上要用来救急的!” 那些禁军齐声答应:“皇上圣明!” “……” 此时此刻,王商在朝堂上站得腿都酸了,心里简直如同热锅上的蚂蚁。 这皇上不玩套路出牌呀! 说是查什么炼丹炉,用得着这么长时间吗?明显是不对劲儿啊! 就在这个时候,王怀山大踏步走入大殿,朗声说道:“臣带了禁军去将军府搜过,绝无任何炼丹之物。” “哦?可查仔细了?”李阳一脸认真地问道。 “查仔细了,就连床底水井都派人看过。”王怀山回道,“臣以脑袋担保,平西将军是清白的!” 话说到这里,王怀山借着抬头的工夫,冲着李阳挤了下眼,李阳也以微笑回之。 君臣二人心照不宣,暗中都在偷笑。 李阳缓缓站了起来,笑着说道:“我就说嘛,平西将军是什么人?那可是天底下第一大忠臣!” “谁不知道,在半年前带兵入京,携剑入朝,大权独揽。若是这样的人不是忠臣,天底下谁敢称一个忠字?” 这番话语带讥讽,王商您知道这是正话反说,也只能憋着劲儿忍着。 “陈秋水有罪,而且诬告好人,实在是罪无可恕!这样吧,就罚俸一年,下去吧。” 这真叫一个雷声大雨点小,说得这么热闹,可对陈秋水网开一面,根本就没怎么治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