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李阳正在皇宫,听着杨文修愤慨地举报。 “掌院学士方文是个贪官,每逢科举必然营私舞弊!像我这种人都没有资格阅卷,全都是他的心腹参与其中。” “每年除了极个别的学子之外,绝大部分的进士都是些无能之辈,甚至目不识丁,翰林院最少有三成都是这类货色!” 李阳听了,因为愤怒的关系,拳头捏得铁紧! “翰林院不比别的地方,若是目不识丁那岂不是什么事也干不了?这些人是怎么蒙混过去的?” 杨文修恨恨恨地一跺脚,说道:“安插进来的这些人根本就不来点卯,有什么活也是让我们这些老实人去做。” “真是累的累死,闲的闲死,方文把这些人的空饷全都领走,说是代为发放,实际全都落到自己腰包!” 听到这番话,李阳更是怒极! 翰林院是国家的最高学府,相当于以后的教育部,里面居然都是些目不识丁的蠢货,这国家还能好得了吗? “方文!你竟敢将国家的人才选拔视为儿戏,朕要是不杀你,枉为君王!” 听到皇上的话如此落地有声,杨文修眼睛里终于露出了希望的光芒! “皇上,臣有所耳闻,每次科举前夕,方文便派手下到京城的客栈里公开贩卖考题。” “估计还做好了记号,到时审卷时不用破开题头,就能通过笔迹上的特点,或者句末的关键字知道身份。” “据说根据给钱多少来决定是否能中进士,每三年就能发一笔横财!” 李阳听到这里,不由得问道:“我听说上一届的前三名都是大才子,确是实至名归啊。” 杨文修叹了口气,说道:“这几位素有文名,未曾科考,已经是名满天下的人物,方文焉敢埋没?” “他还要着力举荐,送到先皇那里进行殿试,先皇还夸方文慧眼识才呢!” 其实这几句话可不该说,就好像是当今皇上他爸爸是个糊涂蛋一样。 幸亏李阳知道杨文修心直口快,自然也不会往心里去。 只是心里暗想:“爹啊…看来你这皇上当的有点糊涂啊!” 等把杨文修打发走,李阳便吩咐内务府送来一套书生的服装,找了一个僻静的静室穿上。 出门的时候,杨初雪不由得有些忍俊不禁。 “皇上,平时看您杀伐决断,挥斥方遒,一身的帝王霸气。可不知为何,倒觉得这身书生衣服更适合呀。” 李阳也是哑然失笑,实际上自己前世正是历史系的高材生,不是书生又是什么? “皇嫂,随我出宫,你就装扮成一个…小丫鬟吧。刚才杨文秀举报,说是主考方文无法无天了!” “据传每到科考之前,都派人出去公开地售卖考题,朕不能信一面之词,咱们微服私访,看个究竟!” “……” 京城。 南古街。 街口处人头攒动,有不少书生模样的人围在榜文前,一个个欢欣鼓舞,喜笑颜开。 “老天爷终于睁眼了,要是再拖上半个月,只怕我只能上街要饭乞讨度日啊。” “别提了,我昨天已经被店老板撵了出来。要是金榜有名还好,不然只能乞讨回乡了。” 这些学子们大多数都身穿布衣长衫,一看家境就好不到哪儿去,有些人身上还打着补丁, 可这些人眼睛里都散放着希望的光芒,寄托在这一次金榜的中上。 “别他妈痴心妄想了,你们这些人是不是第一次来赶考,一副穷酸相,能考上才见了鬼呢!” 只见一个贵公子模样的人手摇折扇,一脸的不屑鄙夷。 “你怎么说话?咱们萍水相逢,为何恶语伤人!我们十年寒窗苦,为何就不能高中!” 一个寒门学子忍不下这口气,当即反唇相讥。 “十年寒窗?连个屁都不如!老子我家里有钱,三千两雪花白银买个进士玩玩,我们这帮穷酸,这辈子也甭想考上!” 这个贵公子说完,手一指旁边的馄饨摊子,讥笑着说道:“看那个人,今年已经三十好几,不知考过几届了。” “就是因为拿不出钱,年年名落孙山,最后干脆赖在京城做个小买卖,怕是十几年也没回乡了吧?” 那个馄饨摊的老板面带羞愧之色,一语不发的收拾碗筷,可是两行热泪已经流了下来。 “哈哈哈…明白了吧?没钱想要金榜,早晚落得他这个下场,一帮穷鬼还想中进士,呸!” 这家伙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