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时,皇宫。 皇帝的马车正缓缓驶出宫门,周围的禁军身穿重铠,简直是如临大敌。 其实文武大臣也都知道,自从上次在武宗皇帝陵墓遇刺之后,就极少微服私访。 以前出门只带贴身随从,而现在改成大队禁军护驾,确实是小心了许多。 这马车过了金水桥,大队人马往东出了城门,直奔东边的码头去了。 此时此刻,不知多少双眼睛明里暗里盯着这支队伍,随时都有人将消息迅速传递出去。 王商虽然端坐在将军府,却对皇帝銮驾的行进方向了如指掌。 “报!城东码头停了五艘大船,有大内的人看守。” 王商点点头,笑着对周围的奸臣们说道:“前两天我就在城东下游故布疑阵,看来咱们的计策成了。” 周围的奸臣都知道,为了将皇帝引诱出宫,王商可是下了血本! 特意在城东下游村落纠结不少工匠打造兵器,制造铠甲,却故意露出破绽。 像是制造铠甲可是谋逆大罪,朝廷怎么可能不闻不问,就在昨天夜里,整个村子被禁军团团围了。 看来小皇帝好大喜功,这是要自己带人剿灭乱党,好在史书中大书特书,根本想不到这都是王商的计策! “带的禁军铁骑虽多,可要是走水路,那就是一群旱鸭子,在江边水鬼准备妥当了吗?”王商沉声问道。 “回新皇,早已按照您的吩咐准备妥当,只要一声令下,便可将这些船只凿沉在江中!” “好,依计而行!”王商志得意满的说道, 这些奸党们都在焦急地等待,期盼传来振奋人心的好消息。 只要是能将皇上刺杀在江中,不管任何人继位,也总比这个手段狠辣的皇帝要强得太多! 足足等了将近一个时辰,门外传来了急促的脚步声,报信的人冲入屋内单膝跪地,面带惶恐。 “报!皇帝车停在江边,足足过了一个时辰也没有任何动作,就在刚才,大队人马突然调转方向,回京城去了。” “什么?”王商腾得一下就站了起来,脸上露出惊疑不定的神色。 “不对劲…怎么会这样?宫里传出来的消息绝不会有错,皇难道帝得到了什么风声?” 奸党们也是交头接耳,议论纷纷,却根本摸不清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 皇宫。 坤宁宫。 李阳龙行虎步走在前面,杨初雪手按佩剑紧紧跟随,后面还跟了一队铁甲禁军,当真是来势汹汹。 门口的小太监见皇上来了,吓得是脸色骤变!连说话的声音都变得颤抖起来。 “皇,皇上,您怎么来了?今天不是…” 话说到这里,这个小太监意识到自己说漏了嘴,赶忙低头不再说话。 李阳微微冷笑。 “你想说朕应该在城东码头,是也不是?你身为坤宁宫的太监,按照宫内规矩,不可随意走动。” “朕今天去了哪里却了如指掌,所为何故?” 小太监吓得浑身哆嗦,吞吞吐吐地说道:“我…我也是听他人说的,所以以为皇上出宫去了。” “听他人说的?”李阳笑道,“听谁说的?是哪里的太监宫女,把名字说出来,朕赦你无罪。” “我…我是听…” 这个小太监嘟囔了半天,却始终也说不出个所以然。 “竟敢私自打探朕的行踪,此乃图谋不轨,有谋反之嫌,拿下!” 李阳一声令下,门口的太监宫女全都被禁军控制住,没有走脱一人进去报信。 “随朕进去,今天朕倒要会一会这位太妃!” 李阳大步流星地闯入,很快就来到了华妃就寝的房外。 杨初雪手按佩剑站在门外,便是千军万马来了,也无法入内打扰皇上审问华妃。 “咣当!” 李阳毫不客气,直接推门就进,几步就走进了卧室! “谁?竟敢擅闯我的寝殿!” 华妃正在睡午觉,被脚步声惊醒,抬头一看居然是皇上驾到,不由吃了一惊! “哀家正在就寝,衣衫不整,实在是有碍观瞻。请皇上先出去,待我更衣。” 华妃含羞带怒,但是说话时语调却极为平和,能看得出颇有城府。 “不必了,当着朕的面把衣服穿上即可。”李阳大咧咧地说道。 “皇上!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