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冕本来已经怀着宁肯被打死,也绝不松口吐露实情的想法。 可这皇上也太狠了,竟然要王家世世代代为奴为娼,这简直是杀人诛心到了极致! 其他的奸党也是噤若寒蝉,看到皇帝手段是如此决绝狠辣,都不由得生出了畏惧之心! 王商看在眼里,心知不好,但依然是存了侥幸之心。 虽然王冕招了,但此人品级比较低,也是刚刚得到自己的信任,所以知道的并不多。 即便是牵连了几个同党,损失也不会太大。 再加上剩下三个贪官都不好女色,皇上要想用这一招打遍全场,只怕是痴心妄想! “刘雄,怎么样,到现在还不说实话吗?”李阳沉声问道。 刘雄这个奸贼紧张得浑身一哆嗦,但依旧咬着后槽牙说道:“臣洁身自好,不好女色,更没有贪腐,求皇上明察!” 李阳冷笑道:“你自然不好色,此事不但朕有所耳闻,只怕全京城的人都知道吧?” “王怀山,你是否知道刘雄并不好色,听过这事儿没有?” 王怀山赶忙走出来,大声回道:“臣知道,刘雄不能人事,在京城无人不知,自然是不能好色的!” 李阳听了哈哈大笑,又问道:“周爱卿,你乃三朝元老,不会没听过刘雄那点儿绯闻吧?” 听到皇上说得颇为搞笑,就连老尚书周刚都差点没绷住。 强忍着笑回道:“微臣自然知晓,此事众人皆知嘛。他们家的丑事在这京城成为笑谈,需要臣讲一遍吗?” 李阳笑着说道:“朕只是有耳闻,却知之不详,劳烦周爱卿详细说来。” 此时就看刘雄脸色一阵青,一阵红,简直跟外国鸡一样,明显是说到了心里的最痛处。 周刚哪管这些,故意清了清嗓子,大声说道:“刘雄三代单传,却不能人事,老刘家算是绝了后了!” “他爹刘霸情急之下,居然强行侮辱了儿媳妇,做出扒灰乱伦之事!结果被儿媳用剪刀捅死,又上吊自尽。” 李阳深知,这说相声光有逗哏的不行,必须有个捧哏的接话,说起来才有趣味。 当即说道:“哦?居然有这事儿,这是个烈女呀!传旨,封此女子为贞洁烈女,把贞节牌坊就建到刘府大门口!” 听到这话,所有的奸臣都不由自主打了个寒战。 心中暗道:“这皇上整人的法子跟谁学的?简直狠到爆啊!这老刘家以后还怎么抬头做人!” 李阳缓缓走到刘雄面前,说道:“你虽不好色,却是好名!为了掩盖你爹的丑事,大肆修建刘家祖坟。” “墓地还转移到深山里面,以为朕查不出吗?据说坟地石人石马,陪葬的规格堪比王侯!” “朕要把你们老刘家的先祖骨头全挖出来,统统丢入粪坑,在京城最大的茅房,给你们老刘家修一座大墓!” “还要铸造刘氏家族的石像,就放到茅房粪坑当中,世世代代接受老百姓的屎尿浇淋!” 刘雄听了面如死灰,张口结舌说不出话来。 这辈子刘家算是臭了门子了,所以刘雄就想通过修碑立传,让后世认为刘家是个名门望族。 哪里知道,这皇帝简直是整人的祖宗,随便想个招就能让人痛到骨髓里! 刘雄连滚带爬,拼了命地磕头:“皇上!你把我千刀万剐了都行,可千万不能让俺老刘家遗臭万年呀!” 李阳冷笑道:“真是自古公公好威名,像你这种龌龊不堪的家族却要流芳百世,简直痴心妄想!” “朕也并非不通情理,若是你招了供,你们刘家的墓地就原样保留,把那些逾越礼法的地方改了就是。” “谢主隆恩,谢主隆恩啊!”刘雄连连磕头,“臣一定实话实说,快拿笔来,我要揭发同党!” 眨眼之间,两个奸臣跪在地上,手里拿着毛笔奋笔疾书,随着一行行的墨迹出现,旁边的奸党们都哆嗦开了! 谁都知道,这两位纸上不管写了谁,紧跟着就是抄家灭门,甚至掉脑袋的罪过! 剩下的两个奸臣互相大眼瞪小眼,心中都有了不祥的预感! 这四个奸臣平日专门都是替王商跑腿的,平时关系极为密切,沆瀣一气,被老百姓称之为酒色财名。 现在好色的王冕,求名的刘雄都已经乖乖招供,剩下的两个怎能不害怕。 “你叫张晃?愿意招供吗?” 李阳又来到了一个奸臣面前,一字一句地问道。 “臣…奉公守法,实在不知道招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