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商哪里知道,圣旨确实是先皇真实笔迹。 只不过是李阳亲手从以前的旧圣旨裁剪下来,然后找宫内能工巧匠装裱而成。 所以即便是翰林院的饱学之士来了,也看不出任何笔迹上的假冒之处。 王商可是一个老奸巨猾的家伙,已经能够感觉得出来,周围那些同党看自己的眼神已经变了! 就在最近这段时间,奸党内部损失惨重,先后有几名骨干分子都被抓的抓,杀的杀。 甭管谁先跳出来和皇帝作对,下场必然是凄惨无比,这已经大大影响了军心! 只要是奸党中人,都是奔着荣华富贵去的,趋利避害的想法根深蒂固,谁也不想当这个出头鸟。 如此看来…人心散了,队伍不好带了呀! 王商缓缓走向殿外,眼睁睁看着徐志被拖死狗一样拉上了囚车,由殿前武士簇拥着向外走去。 “哎呀…这头怎么突然疼起来了,老眼昏花实在是看不清楚,不能去监斩了啊。” 周围的奸臣们默然无语,都知道王商这是闹的什么幺蛾子。 说白了,徐志就是他一手撺掇着去对抗皇上的,要是再去当监斩官,那这事儿做的可忒不地道! 这是临时装病,最起码不能眼睁睁看着徐志的全族被砍了脑袋,真要是那样,大家伙的心可就寒了! 奸臣们也纷纷攘攘了起来。 “大将军连日操劳,这身体都要支持不住了,请皇上另派监斩官!” “哎呀,我肚子也突然疼起来了,只怕也不能去刑场了,各位大人替我告假啊…” 这帮人有样学样,就好像是都吃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 有的肚子疼,有的头疼,总而言之,大家伙都去不了刑场。 虽然退了朝,可内侍官看到如此景象,就知道这事儿可小不了,撒腿如飞直奔上书房! “报!好多大臣突然患了急病,说是不能去刑场了。平西将军说头疼欲裂,视物不清,做不了这个监察官。” 李阳带着手下的大臣刚刚回到上书房,听到这个消息不由得笑出声来。 “这个王商,居然搞这种上不得台面的手段,看来已然是黔驴技穷。朕这段时间痛击奸党卓有成效啊。” 周刚一脸的敬佩,说道:“陛下实在是英明神武,只要有奸臣出来挑事儿,无一人可全身而退!” “王商这是怕去当监斩官留下骂名,让手底下的人心寒,这才临时装病,是否派御医过去给他扎针?” 这位三朝老臣跟着李阳也有点学得剑走偏锋,让御医扎针实在是一种合理合法的惩戒手段! 李阳也乐了,笑着说道:“看来我这招连老尚书都学了去,不过这次不用,老玩同样的把戏不新鲜。” “王怀山何在?你带上二百禁军,用锦绣软榻这帮装病的玩意儿都抬上,一起送到刑场。” “朕也要到刑场观刑,顺便用个祖传秘方给这帮人治病,保证是药到病除。” 这几位大臣面面相觑,觉得皇帝现在真是无所不能,什么时候又成了个老中医了? 只有杨初雪和李阳朝夕相对,对其脾气秉性已经有了一些了解。 看到皇帝脸上带着坏笑,就知道又有什么特立独行的鬼主意。 与此同时,那帮奸臣们现在正以为得计,全都躺在大殿外的广场上。 一个个嘴里面哎哟连天,都是装病的演技派。 可就在这时,突然听到一阵整齐沉重的脚步声,大队禁军身披重甲,手持器械将奸臣们围在当中! 王商抱着脑袋,装作头疼欲裂的样子,看到此情此景,却腾得一下站了起来! “王怀山!你想造反吗?这里是皇宫大内,你带着重兵把我们围了什么意思?难道要屠戮朝中重臣不成?” 毕竟是沙场上一刀一枪杀出来的,具有极强地危机意识! 就连王商心里都有点儿胆寒,难道这个皇帝真敢冒天下之大不韪,一口气杀这么多朝廷重臣吗? “告诉你王怀山,若是我们都被杀了,天下的悠悠之口会将皇上骂成无道昏君!我们都成了千古流芳的死谏之臣!” 看到这老家伙也不装病,王怀山也笑了起来。 “大将军,这是说的哪里话来?皇上宅心仁厚,怎么无故诛杀臣子?” “和你们说吧,恰恰相反,听说各位突然得了急病,皇上命我用锦绣软榻把你们都抬到刑场去。” “说是有个祖传秘方包治百病,保证是药到病除,各位同僚请放心,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