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下了死命令,可是李阳心里却十分烦躁,知道这件事情可没有那么简单。
这庆功宴也开不下去了,所有的文武大臣立刻回到了上书房,开起了紧急会议。
老臣周刚气得胡须乱抖,说道:“大食国果然尽是一些无信无义之辈,身为使节居然出尔反尔,简直不知所谓!”
“像是这样的国家君主,还有这样的使臣,我看这三座城池想要归属我国,实在是难了。”
众人都不说话,过了半晌,兵部的刘毅站了起来,低声说道:“我也在西陲边境多年,对大石国有一定的了解。”
“大食国不讲信义都习以为常,从上至下皆是这种风气。不过临边有一个小国叫做加纳陀,国风与中原相近。”
“大食国经常欺压周边小国,这个加纳陀国深受其害,若是大夏能予以支持,说不定西部边陲便会稳定下来。”
“只是…若桑杰逃回国内,必定搬弄是非,咱们北部边境也不太平,只怕难以两线开战呀。”
听到这番话,李阳颇为欣慰,这个刘毅刚刚从边关调到京城,看来确实是个人才。
便问道:“且说说从京城到大食国路径有多少?可方便拦截?”
刘毅赶忙回道:“回圣上,从中原到陇西再到大食国必须经过河西走廊,道路狭窄,只有一条官道。”
“只要牢牢把住了这条道路,那桑杰仅凭一人想要翻越千山万水绝无可能,到那时定然插翅难飞。”
众位大臣也是眼前一亮,没想到陇西的道路如此特殊,看来想把桑杰抓回来还是有几分可能。
李阳抬头向外望去,只见太阳已经开始偏西,再过一两个时辰天都要黑了,不由得更是心急!
“那桑杰长得跟个黑煤球一样,鹰钩鼻子恶鬼脸,瞅着就非我族类,怎么到现在还没消息?”
王怀山带着愧疚回道:“各州府县城都有信鸽,若是人拿到了,应该第一时间便有回信。”
“真不知道桑杰是如何乔装改扮的,总不会躲在某个地方不敢露面吧?”
李阳把手一摆,说道:“绝不会如此,此人只有以最快的速度赶回大食才有生机。”
“若是朕没有猜错,他现在一定是昼夜兼程,以最快的速度赶往陇西,可为什么官道上到处都是卡子,却找不到人…”
说到这里,李阳突然浑身一震,犹如醍醐灌顶般恍然大悟!
“朕明白了!原来如此!”
这两句话说得没头没脑,所有的大臣面面相觑,不知道这皇上到底想到了什么。
李阳脸上带着微笑,说道:“诸位爱卿,这谜底就在谜面上啊!刚才朕说他必定昼夜兼程,以最快速度赶往大食。”
“试想一下,能在官道上一路纵马狂奔,而且不受到过往关卡盘查的人都有谁?”
此话一说,所有的大臣也都恍然大悟,几乎是异口同声地说道:“八百里加急驿马!”
“没错!”李阳说道,“这个王八蛋必然是乔装改扮,使用官家驿站的驿马,装作信使的模样!”
“这一路上若是不下马,很快就会赶到边境,真是狡猾得很啊,朕断言,桑杰在大夏国内必有内应!”
话虽然没有说明,可众位臣子也都明白,桑杰的内应多半就是王商!
“桑杰定是在返京途中借机逃走,距离现在过了一个半时辰,现在追还来得及!来人,把朕的银龙马备好!”
就这一嗓子,所有的大臣吓了一跳,都听过御驾亲征,可没听过皇上亲自抓人的。
银龙马迅疾如风,奇快如电,要说能追上桑杰并不新鲜,可是这马只能皇家血亲骑乘,别人想骑都没有。
如此一来,起不成的李阳单独捉拿桑杰?这可是天大的凶险啊!
刘毅久居西陲边关,对情况极为了解,赶忙劝道:“圣上不可,那桑杰可不是个文官,以前也是做过武将的。”
“虽然名不见经传,估计武艺骑射多半稀松平常,可好歹也是员老将,圣上乃是万金之躯,岂能冒险啊!”
李阳哈哈一笑,说道:“朕乃天子,有先祖上苍庇佑,又有皇嫂传我武艺,再加上通了任督二脉,内力雄浑!”
“我就不信那桑杰有什么本事,输了城池想赖账,门都没有!”
大家伙也不敢再劝,杨初雪犹豫了一下,小声说道:“圣上,最近可觉得身子燥热,精力发泄不掉?”
“若是有如此迹象,可万万不能独自追敌,一旦内息不调,可是有凶险的。”
问这话的时候脸色微红,毕竟是个未出阁的姑娘,实在不好意思打听在后宫那些男女之事。
李阳煞有其事地说道:“朕神清气爽,晚上龙精虎猛,遇山过山,遇水涉水,皇嫂尽管放心。”
这话的潜台词就是后宫收的那九位佳人都应付得当,龙虎相交,阴阳调和,身体倍儿棒,吃嘛嘛香!
这二人一问一答,周围大臣似懂非懂,可心里都明白,这事情可关乎于后宫翻牌子,绝对不能瞎打听!
正在说话间,只听外面一声龙吟般的马嘶,银龙马踢跳咆哮,犹如龙马欲乘风而去!
马鞍桥上已经备好了青龙偃月刀,马鞍后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