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初雪眼神中充满了关切,甚至带有几分惶恐,可见有多慌乱。
刚才情急之下真气鼓荡而出,真正的绝顶高手都有这种本能的反应。
自己内功如此雄厚,就是把人给震得脏腑破裂也是稀松平常。
而皇上才练了几天武艺?若真是有个三长两短,那自己岂不是成了弑君的逆贼?!
李阳看到皇嫂这十指纤纤的玉手,那真是毫不客气,两只手牢牢攥住,只觉得柔若无骨,滑腻异常。
“起!”
杨初雪微微发力,这百多斤的大活人硬生生从水中拔地而起,稳稳当当落在岸边。
“圣上别动!”
还没等李阳明白过来,杨初雪手已经按在了李阳的胸膛上,只觉得心脏跳得飞快,却无任何受损迹象,这才放下心来。
“臣…内力深厚,刚才臣反应过度,还以为把圣上心脉伤了,实在是罪该万死。”
李阳两只手牢牢地按住了这只温暖柔滑的玉手,温声说道:“朕乃当今天子,有上苍庇佑,岂能受什么损伤。”
“刚才是朕一时情难自已,所以莽撞了,并不是皇嫂的错,要说有罪,也是朕的罪过。”
二人不再说话,那真叫一个一切尽在不言中,虽然没有说破,但这层窗户纸已经快要昭然若揭。
就在这时,外面传来了一阵急促的脚步声,而且能听到甲片稀里哗啦的乱响,正是禁军快速赶来。
领头的正是王怀山,刚才听到有人落水,可是吓得不轻。
皇上和杨将军正在里面练武,怎么可能无缘无故摔入水中,肯定是有刺客出现呀!
当即来不及多说,带领外面护卫的禁军风风火火就闯入花园。
这个王怀山毕竟身上有功夫,这几十斤的铁甲穿在身上浑若无物,比其他禁军来得都要快。
可是等进了院门,正巧看到杨初雪和皇上相距不过半步之遥,而且手也按在了胸膛上!
此情此景映入眼帘,差点把王怀山吓得一屁股坐在地上!
当真是怕什么来什么,刚刚不小心撞破薛中宝的事情,怎么和皇上又来这么一套?
王怀山今天也算是福至心灵,立刻意识到此情此景绝不能让别人看到!
“停步!有刺客逃出绿竹苑,即刻散开搜查!”
就这一嗓子能传出二里地,所有的禁军立刻转身,向着周围的道路搜索而去。
杨初雪这回可是浑身是口也说不清楚,自己两次被人看到抚摸男子胸膛,最可恨的还偏偏都是这个王怀山!
这要是被传出去,还以为自己朝秦暮楚,三心二意,那可是没脸活在世上了。
当即一言不发,把手抽回来之后,快步就追了出去。
李阳只觉得自己胸膛和手依旧残留着皇嫂的体温,那缕余香犹在,不由得心驰神往。
“唉…拉个小手就这么爽,怎么感觉比晚上翻牌子还要过瘾啊。皇嫂啊,早晚朕要给你一个正式的名分!”
王怀山现在真和作贼也差不了多少,心知肚明皇家的秘密可容易招灾惹祸。
正急急忙忙地向外跑去,只听到后面风声骤起,一道红光急落在眼前!
“啊…这个…杨将军,为何拦住我的去路?追刺客要紧,末将先去了啊…”
王怀山的眼睛躲躲闪闪,简直比自己作贼还要尴尬,向旁边走了几步就要绕过去。
哪知道杨初雪寸步不让,低声说道:“王怀山,好歹我也是你的救命恩人,为何每次这般情景都是你来撞破!”
“莫不是早就在旁边藏匿身形,有事情发生之后再现身出来,就是为了让我难堪吗?!”
王怀山吓得双手乱摇,急赤白脸地说道:“绝无此事,你说这不是巧了吗…我也不想啊!”
“这个…估计是薛将军和皇上修行内功有了偏差,杨将军武功卓绝,正在调顺心脉。”
“此事我绝不会外传,免得那些别有用心的人以讹传讹,杨将军,天地良心啊,我怎敢与你作对…”
别看王怀山是禁军统领,可早就知道杨初雪的脾气秉性,那真是翻起脸来天王老子都管不了!
自己小心翼翼,只求四平八稳,每次却都看到了皇家秘辛,越想越是忐忑。
就在这时,只听到后面脚步声响,李阳也跑了过来。
“等等。皇嫂好轻功…王怀山,刚才朕心口剧痛,正是因为修行内功真气走岔,皇嫂正用内功给朕调理。”
“此事天知地知,你知我知,还有皇嫂知道,若是外面有什么传言,别怪朕拿你是问!”
王怀山吓得浑身一哆嗦,立刻回道:“臣谨记在心!”
等把王怀山打发走了,李阳才笑着说道:“自古以来,这天下君王都差不多,若是执政一塌糊涂,便把责任推到女人身上。”
“说什么红颜祸水,这才让江山易主,以朕看来,这些话实在是可笑得很。”
“朕和薛中宝都是事情的始作俑者,可若是旁人知道,却要说皇嫂水性杨花,这世上就是这么不公平。”
杨初雪激动得半天没有说话,像是这样圣明的君王,只怕亘古以来也没有过。
皇上不但对整件事坦然承认,还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