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不久后,她耳边响起了同款震动声。
两个人胳膊挨着胳膊,并肩站在一起刷牙。
洗漱过后,孟年用毛巾擦干净脸,又听到了电动剃须刀的声音。
她放下毛巾,下意识摸了摸脑门,似乎还能记起来昨天被他胡茬扎到的感觉。
卫生间里回荡着“嗡嗡”声,一套清晨的日常操作过后,孟年逐渐冷静下来,终于开始回过味来。
她刚刚是不是对他耍小性子了?
这该不会叫“作”吧?
沈灿灿有个追她的男同事,她问男同事为什么和前任分手,男同事抱怨说前女友太作,沈灿灿听后直接就给男同事发了好人牌,不予考虑。
灿灿说女孩子就应该作一点,这样对自己好。孟年不知道怎么算作,但她看叶敛好像没生气,所以自己刚刚的要求和所作所为大概都不算过分。
况且她只是让他拿好手机而已,很正常,很普通,让他注意隐私,很正确。
孟年丝毫没意识到自己暴露了什么。
叶敛清理完胡茬,率先走出卫生间,孟年赶紧跟了上去。
她亦步亦趋,心里又有点酸溜溜的,心想他为什么不牵她出去,念头才起,她又惊叹:天啊,你怎么这么矫情!
她站在主卫门口,懊恼地捂住脸。
她已经变得不像她了。
叶敛神出鬼没,突然从她身边冒出来。
他长臂将人揽进怀里,低笑着,环着人往外走。
“是谁啊,欺负我们孟同学?我看看,这么委屈?”
他双手搭在她的肩上,手指一下一下缠着她发丝,弓起脊背,脸凑近,低着头看她。
“这么漂亮的脸,遮起做什么啊?”
他笑着问。
热气若有似无拂过手背,孟年的耳根慢慢热起来。
她犹豫着,放下手,带着委屈的腔调:“我觉得自己变得好奇怪,很陌生。”
男人极有耐心:“为什么这么说?”
女孩皱着眉,不好意思什么心里话都往外说,只道:“就是不一样,而且心里不舒服。”
叶敛脸上的笑意愈发地深,“因为吃醋,不习惯改变?”
孟年支支吾吾,说不出话。
到此刻为止,叶敛终于完全确定了她的心意。
没想过这么快就等到这一天。
他都还没来得及去幻象这一日到来时他会有什么反应,这一天就真的来了。
不需要再去设想,他已经清晰地感受到了自己内心的欣喜若狂。
可他到底不是二十出头的毛头小子,他习惯了将所有情绪都缩小数倍后再释放。
即便是减少了倍数的情绪,当下的满足感与愉悦已足以将他的灵魂淹没。
叶敛如愿地喟叹一声,轻轻握住了孟年的脖颈。
他毫无征兆地突然俯身,碰上她的唇。
一个十分绵长的、温柔的湿吻,带着前所未有的缱绻爱意与柔情,很轻柔,很纯情。
他十分有耐心地含着吮着,一下一下地啄,如爱一份珍宝,怜惜地对待着,喜欢得不知该如何才好。
重一点怕吓坏她,轻一点又嫌不够匹配自己的心意。
捻转舔。舐,慢慢撬开她的唇舌。
孟年就这么被他掌控着,任他索求,毫无反抗的意思。
她的意识逐渐不清醒,被他带着,不知何时退到了床边。
才刚起床不久的两人再度一起坠入柔软的床垫里。
叶敛气息不稳,看着她被吻得微潮的眼。
“一个吻,就足以叫我动情。”
他握着她的手,去证实他所言非虚。
“你看,它在为你而兴奋。”
他眸光很亮,低低开口:
“这并不是单纯的靠生理上的刺激就能做到的事,更重要的是心里的感觉。因为我知道了一件足够让我欣喜若狂的事,你知道是什么吗?”
孟年感受着掌心的热度,磕磕巴巴:“……什、么?”
“因为你在吃醋,因为那个女助理,即便你知道我不可能看她一眼,你也清楚我和别人什么都没有,你依旧会在意,哪怕只有一点,也是在意的。”
孟年想要反驳,可是他说的是实话,她便没了开口的底气。
她知道吃醋这事本质是好的,但她怕自己控制不好“度”。
妈妈当初也是个爱耍小性子的女生,出生在书香门第,被父母呵护宠爱着长大,性格阳光活泼,是最受欢迎的那类女孩。
可她因为爱情两个字,后来变成了什么样?
孟年相信生父一开始也是爱妈妈的,不然他们不会结婚,不会在生下她这个女儿后,和重男轻女的奶奶抗衡了许久。
但最后还是蹉跎了时光。
爱情扭曲在嫉妒与猜忌里,不得善终。
叶敛太了解孟年了,一眼就能看穿她的纠结、为难、顾忌。
他再一次当起老师,循循善诱:
“不必羞于承认,这不是什么丢人的事。你妈妈的经验不适用在我们身上。”
“你没有被父母溺爱成一个性格娇纵、听不进去劝的性格,你清醒理智,知道自己想要什么,正因为你是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