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可人抓紧了掌心,她冷硬的声音说,“你的道歉,我受不起,也不需要你和我道歉,还有别的事吗?没事我挂了。” “你的婚礼,你让我去吗?” “你不需要过来。” “……”何天明沉默了下来。 何可人喉头哽咽,眼睛也有些发涩,她对何天明说:“我知道何家最近不好过,那你不用再把主意打在我身上了,我离死不远了,没有再让你利用的余地了。” “好端端的,为什么这么说?” 何可人其实心里已经有预感, 江昭这么急着领证又办婚礼,大概是因为解药很难研发出来了,而且她很有可能就几个月的活头了。 见何可人没有说话,何天明又补充:“我联系你,不是为了让你救何家,就是单纯的想作为你的父亲,去参与你的婚礼。” “你觉得我心里有这种好心吗?” “信或者不信,你自己做决断,如果你需要我去,你随时和我说,我一定到场。” 何可人深呼吸着。 她和何天明互相沉默着。 就在何天明以为,何可人已经把电话挂断的时候,电话那头突然传出了一个声音,对他说,“你想来就来吧。” “好,我一定到。” 何天明虽然说他会在婚礼的时候到场,但是有关父亲在婚礼上的流程,何可人还是没有加进去。 她和何天明既然已经断绝父女关系了,她就懒得再搞那些东西。 但她也好歹在何家生活了这么多年,就算是最熟悉的陌客,想要参加她的婚礼,她也会允许让他过来的。 这么想着,何可人便没有再纠结。 田曾柔最近的情况,也许是药物的原因。 看着比之前好转了一些,但身体仍然难以支撑她,如健康的正常人那般行事。 田曾柔对于何可人和江昭的婚礼,她没有祝福,但也没有阻止。 只是和何可人说:“婚礼当天,她如果能起来床,就会到场。” “妈,谢谢你。” 田曾柔说道,“和我道谢干什么?” “我以为你不愿意出场我的婚礼呢。” “你是我的女儿,你的婚礼我不到场,有些说不过去。” 田曾柔咳嗽了几声,继续说:“也许宿命就是这样吧。世界上有那么多的人口,也有成千上万的情侣,到最后和你走到婚姻这一步的,还是江昭。” 何可人给田曾柔倒了杯水。 田曾柔喝了半杯后,向何可人问,“江昭家里那边,接受你了吗?” 何可人摇头。 “那你嫁给他后,在他家那里岂不是会受委屈?” “江昭说,他家里要是不接受我的话。他就先不回江家,什么时候家里接受我了,他再回去。” ““他最好是能说到做到,男人的承诺,能有几句当真的?可人,凡事留个心眼。” “我知道了,妈。” “好了,我想睡觉了可人,你继续忙婚礼的事情吧。” “行,你身体要是哪里不舒服的话,及时告诉医生。” “好。” 何可人告别后,从病房离开? 而连赠品则在何可人走的刹那,整个人都虚脱似的躺回床上,冷汗从她额头上,一层接着一层的冒出,似乎连呼吸都变得费力。 她仿佛感受到了自己的五脏六腑在逐渐衰老衰竭,每呼吸一下,疼痛都连带着胸腔,疼得她满头冷汗。 何可人虽然和田曾柔一样,体内都有着差不多的毒株,但是何可人的症状比田曾柔要轻许多。 也许是第二剂针,她接触的量不大。 何可人只是很容易累,以及身体发虚。 再有一个毛病,就是睡不好觉。 但她并没有第一时间察觉到,她一直以为自己是临到婚期。有些紧张和焦虑,所以每晚睡不好。 在又一晚失眠,外面的天色亮起来时,何可人感受到的疲惫。不禁更加明显了。 她去卫生间洗漱着,手机在一旁振动起来。 何可人接通。 传出的却是沈沉舟的声音。 “可人,你真的要和江昭结婚吗?” “……” 他继续询问:“我们之间还有可能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