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嘉珏没有打扰融融和凤惊帛相认的感人场面。
他拎着杨斯年衣领把他拎到了隔壁。
“杨斯年。”萧嘉珏的语气郑重:“我有事情问你，你需得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杨斯年痞气一笑:“你问呗。”
萧嘉珏问出了自己心中的疑惑。
杨斯年心里咯噔一下，面对萧嘉珏疑惑的眸光，他莫名有些心虚。
妹妹当初大梦一场，梦到了杨家那么悲惨的结局。
她入梦太深，甚至分不清梦里梦外，因此在曜淑长公主府见到他时，想到梦中情景，才会那么失态的抱着他痛哭流涕。
因为在妹妹梦中，他早就万箭穿心而死。
至于表弟凤惊帛，他对妹妹来说也是如此。
妹妹入梦太深，以为梦中情景皆是真实，因此才会如此动情。
但换位思考，对妹妹来说，确实在梦里失去了他们一次，所以妹妹无论多么失态，他都可以理解。
但是这些事情，他却无法告诉萧嘉珏。
萧嘉珏在妹妹的梦中是一片空白，只有极其模糊的记忆。
无论如何，这都说明萧嘉珏对妹妹来说是极为特殊的存在。
所以妹妹的这场梦，还是要由妹妹亲自告诉萧嘉珏才行。
妹妹事到如今还没和萧嘉珏讲，必然有她自己的思量。
杨斯年在心里叹了口气，抬眸看了萧嘉珏一眼，然后轻咳一声移开了目光:“萧嘉珏，我觉得你想多了，妹妹一向爱哭，你又不是不知道。”
萧嘉珏凝视着他的眼睛，笃定的开口:“你们果然有事情瞒着我。”
杨斯年果断摇头:“没有。”
萧嘉珏双手背在身后，气场如高山巍峨，若大海般神秘莫测。
“杨斯年，你知道我很想知道融融为何突然性情大变。
你知道原因了，但你并不打算告诉我，对吗？”
杨斯年嘴角抽了抽，他原地转了两圈，一时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萧嘉珏亦是不解，眸中带着深刻的疑惑:“为什么要瞒着我？”
杨斯年叹了口气，神情难得认真起来。
“萧嘉珏，咱们几经生死，早已是过命的交情，我没有任何事情需要向你隐瞒。
但是关于妹妹的这件事，我真的不能告诉你。
到了合适的时机，妹妹自会亲自告诉你。
她如今还没告诉你，我不知道她出于什么考量，但我想她一定有自己的考虑。
我知道你是关心她，才会想要知道原因。
但我觉得你也更希望从妹妹口中知道原因吧？”
萧嘉珏闻言缓缓颔首:“好，我等她自己告诉我。”
“这就对了。”杨斯年缓声道:“你一天到晚别胡思乱想。”
萧嘉珏转过身:“我没有胡思乱想。”
他眸光虚眯:“我只是觉得融融好像能未卜先知，所以对此有些不安。”
其实他早有此种感觉。
当初在曜淑长公主府时，融融一直跟着他，便是为了防止当时的北安县主、如今的北安公主算计他。
当时的融融，怎么会未卜先知知道这件事？
还有后面的很多事情。
但这件事是他发现融融性情大变的起始，所以他印象非常深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