琉璃灯是萧安元所送,凤冰悦对萧安元一往情深,曾经萧安元送给她的玉佩,凤冰悦也要抢走,因此她此时前来,应该是为了这盏琉璃灯。
凤惊华吹灭琉璃灯,然后往琉璃灯内部加了点料,重又交给了采莲:“拿出去放到院子里,待会凤冰悦问起,就说这灯我不要,因此碰都没碰,放在院中准备明天还给萧安元。”
采莲应了是,抱着琉璃灯放到了院中。
安排好一切后,凤惊华才淡淡道:“采莲,打开院门,让凤冰悦进来。”
“是。”
院门打开,凤冰悦怒气冲冲的走了进来,她刚走进院子,就看到了那盏琉璃灯,立马抱到了怀里,冲采莲嚷嚷:“这盏灯怎么在这里?”
采莲按照凤惊华刚刚的话说了。
凤冰悦立马怒不可遏:“凤惊华,你也太过分了!安王送的琉璃灯是无价之宝,你竟然就这样把它扔在院子里,你有没有良心?”
“这琉璃灯放在你这也是暴殄天物,我抱走了。”
凤冰悦骂了几句,立马抱着琉璃灯离开,似乎生怕凤惊华把这盏灯抢走一样。
凤惊华站在门口看着她远处的背影,唇角泛起淡淡的笑意。
“凤冰淑,今天你陷害我,虽然萧安元赶来保住了你,但我委实不是个大度的人,来而不往非礼也,今晚我就送你们姐妹俩一点好东西!”
半个时辰后,忘川从永亲王府赶了回来。
“小姐,属下在永亲王府探查了一番,发现北安县主和永亲王妃被关在暴室。
北安县主倒没怎么受伤,但是永亲王妃伤的很重,属下瞧着怕是凶多吉少。”
凤惊华心尖微跳,她没想到永亲王竟如此狠心!
“这些个男人,对正妻嫡女心狠手辣,却对别人的女人趋之若附,真是让人恶心!”
永亲王就是翻版的凤问惊,不过凤问惊比他更恶心,他比凤问惊更大胆!
凤问惊和自己大嫂有染,永亲王却敢觊觎皇后。
凤惊华莫名觉得北安县主和自己同病相怜。
她询问忘川:“永亲王府守卫如何?暴室进去容易吗?”
“永亲王府的守卫集中在永亲王居住的前院,暴室附近守卫并不多,进去很容易。”
凤惊华缓缓点头,也是,暴室里关着两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确实不需要多少守卫。
她看向忘川:“你们的暗卫中有会医术的吗?”
“有。”
“好,你带着我和会医术的暗卫,我们去看一看北安县主。”
她吩咐采莲:“采莲,我会尽快回来,如果还有人来闹,你就说夜色已深,坚决不开门。”
忘川留了几名暗卫留守凤华院,然后带着凤惊华和其他暗卫,朝着永亲王府疾掠。
忘川小心的避开了守卫,来到了永亲王府最荒凉的西北角,带着凤惊华避开打盹的护卫,溜进了暴室中。
暴室之外,十名暗卫在夜色中眸光锐利如鹰,他们时刻警戒着周围的异动,稍有不对,就会提醒忘川带着凤惊华撤离。
暗无天日的暴室中,北安县主绝望的守在永亲王妃身边,永亲王妃身上伤痕累累,旧伤新伤折叠在一起,全身上下竟没有一块好肉。
而在北安县主不远处,还躺着一具已经身死的女尸,那是永亲王妃的贴身丫鬟,如今已然气绝多时。
“母亲,你要撑住,你一定要撑住啊。”
北安县主哭的双目红肿,原本绚烂多姿的眼睛,此时满是绝望的灰败。
凤惊华轻声呼喊:“北安县主。”
北安县主浑身一颤,像是濒临死亡的人突然看到了生的救赎,不敢置信的转过了头。
她看着凤惊华,带着哭音喃喃道:“凤惊华,你终于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