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是这样的,七日前我们好好的在路上走着,结果却有一辆马车横冲直撞,险些撞到我们,我们见那马车富贵堂皇,就及时躲到一边没说什么。
后来马车停下后,我们才知道坐在马车里的是一个傻子。
农嗜那小子就抬头看了一眼,那傻子就不干了,又哭又闹,然后农嗜就被那傻子的仆从扭送到了大理寺。
却阜,已经七天了,我们都不知道农嗜被关进大理寺怎么样了。
我们想去打听消息,使点钱把农嗜弄出来,结果却被告知,那傻子是安阳侯的小儿子,安阳侯权势滔天,有他在,我们就算使再多钱也没法把农嗜救出来。
我们实在是不知道该怎么办,只能一直蹲守在这里,没想到今日竟然遇到你了。”
刘老大眼底满是希冀,“却阜,那个时候你和农嗜关系最好,不知道你有没有法子,把农嗜救出来?
农嗜真的没有犯法,他真的只是看了那傻子一眼而已!”
却阜绷紧唇角,声音清冷,“我只是一个护卫,人微言轻,没法子把他放出来。”
刘老大失望的垂下头,忍不住抹泪,“我们知道安阳侯权势滔天,寻常人都没法子,但是农嗜难道就要一直被关在大理寺了吗?他才十六岁啊!”
却阜捏紧短剑,想起农嗜白白胖胖的样子,抿紧了唇角,声音低而清冷,“就算是劫狱,我也要把他救出来!”
“却阜,你好大的胆子。”
凤惊华温软的声音自马车内响起,她掀开车帘,好笑的看着却阜,唇角上翘,“我就在这儿呢,你怎么就不知道问问我有没有法子?
大理寺对面就是骁骑营,你倒是有胆子,还想劫狱!”
刘老大瞧见马车里巧笑倩兮的凤惊华,只觉得和仙女一样,顿时低下了头,诚惶诚恐的又要跪下。
凤惊华让却阜拦住他们。
却阜看向凤惊华,眼底微光闪烁,“小姐,你有法子?”
凤惊华拿出腰牌,扔给却阜,声音清淡,“去吧,把他带出来。”
圣元国现在的风气竟已经到了如此地步!
堂堂大理寺,竟好像成了权贵之人的后宅一般,随意就能把人关进去!
刘老大听到这话满心诧异,他们无能为力的事情,在这位小姐看来,却好像简单至极。
却阜看向手中的腰牌,正二品解忧县主令,他攥紧腰牌,点了点头,朝着大理寺走去。
刘老大站在一边,总觉得这位小姐好生眼熟,他身边的人低声道:“刘老大,这位小姐,好像是天清观前给我们伞的那位。”
刘老大眼睛一亮,没错,正是那位小姐啊!
他立马跪下道谢,“小姐今日大恩大德,我们没齿难忘!”
凤惊华轻声道:“你们快些起来,你们是却阜的朋友,我自然要帮你们。”
刘老大却不愿起身,他们不知道该如何谢这位小姐,只能多跪一会。
凤惊华只得说道:“你们快点起来,以后不要动不动的跪我,我不希望却阜觉得他和我身份有别。”
她的声音温柔又婉约,刘老大听了后眼泪险些落了下来,只觉得这阵子的惶恐不安都被抚平,原来皇都还是有好人啊!
他感动道:“小姐如此看重却阜,是却阜的福气,多谢小姐。”
说罢,他重重磕了个头,然后站起了身,站在一边抹眼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