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臣冤枉啊!臣没有结党营私,臣清清白白啊!”
“你是否清白,朕自有眼睛看!你是否冤枉,朕自会调查!”
启帝横眉冷竖,天子威仪显露四方,“凤问惊身为当朝丞相,竟玩弄权术,和太子结党营私,联络群臣诬告嘉王!
来人啊,将凤问惊下刑部大牢,命刑部、御史台、大理寺三司同审!”
“是!”
殿前侍卫抱拳应是,上前拖起凤问惊往外走。
凤问惊脸色苍白如纸,疯狂呼喊道:“陛下,臣是冤枉的,臣真的是清白的啊,陛下!”
凤问惊拼命挣扎,挣扎的发冠摔落,头发全部披散,他此时披头散发厉声嗥叫,哪还有一丁点文臣的样子?
凤问惊惊骇不已,吓得眼睛通红,手指死死扣地,直扣的指甲出血也在所不惜。
他好不容易才爬到这个位置,难道一朝努力要前功尽弃不成?!
“陛下!您相信臣啊!陛下!”
直到被拖出殿外,他的嘶吼声依旧响彻金銮殿。
凤惊华垂着眸,无声的呼出一口气,心底畅快淋漓!
凤问惊被下了刑部大牢,很好!
转眸看了眼乾王,或许她可以和乾王合作。
凤光宗忍不住心惊肉跳,三弟竟然……被下了大狱?
这……这可如何是好?
他将头低的更低,生怕自己受到了连累。
凤问惊被拖走后,殿内静悄悄的,所有人都低着头眼观鼻鼻观心,生怕自己受到牵连。
而方才与凤相、永亲王一起弹劾嘉王的人,此时跪在地上瑟瑟发抖。
为首的凤相都被下了大狱,他们恐怕也难以逃过此劫!
悔恨与惊惧萦绕心头,所有人都白着脸,大气都不敢喘。
“哼!”处置了凤问惊,启帝脸色仍旧不好看,“方才追随凤问惊弹劾者,一律关进刑部大牢,给朕好好的审!
朕倒要看看,你们是朕的官,还是凤问惊的官,还是太子的官!”
“陛下饶命啊!”
“陛下!”
凄厉求饶声不绝于耳,然这些人还是被全部拖了下去。
将弹劾的人处置了后,启帝看向永亲王,声音有些不悦,“温僖贵妃收北安为义女的事,你这个做父亲的难道不知道吗?”
这几日他被永亲王逼的不行,此时恨不得将他也下了大牢,狠狠打他几板子。
永亲王立马跪下,低着头道:“陛下,这事臣确实不知,还请陛下恕罪!
若是臣知道这事,又怎么会让嘉王娶北安呢,请陛下明鉴!”
说罢,他看向永亲王妃,目露威胁。
永亲王妃心中胆怯,垂着首道:“陛下,因这是臣妇与温僖贵妃的约定,所以臣妇还未来得及告诉永亲王,所以永亲王真的不知情,请陛下恕罪。”
启帝皱着眉,心底很是不悦,但是永亲王的身份尴尬,他也不好说什么,摆了摆手道:“以后行事别这么鲁莽,闹出这么大的笑话也有失皇家威严,记住了吗?”
永亲王叩首,“陛下教诲,臣铭记于心。”
“你起来吧。”
“谢陛下。”永亲王站起了身,深深的剜了永亲王妃一眼,垂首归列。
“好了,温僖贵妃收北安县主为义女,这是一件高兴的事,朕要昭告天下!
温僖贵妃,永亲王妃,四小姐,北安,你们都起来吧。”
“谢陛下。”
叩首谢恩后,众人站起了身。
启帝目光如炬,紧紧的盯着凤惊华。
他自然知道温僖贵妃这几天,为了老七的事着急上火,日日睡不好觉。
其实何止温僖贵妃心急如焚,他也急的如同热锅上的蚂蚁。
老七不愿意娶北安,但是永亲王步步紧逼,还有言官盯着,他也头疼的很。
老七与北安县主的事一日不解决,老七的名声就一日比一日差,老七不在意,他却不能不在意自己孩子的羽翼。
但是怎奈何无论他与温僖贵妃如何暗示明示,永亲王那边都不松口。
今天四小姐突然进宫,永亲王妃与北安县主就松了口,难道是因为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