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又一道的通报声,还在相互寒暄的众人,立即站到两侧,恭迎摄政王君玄澈。 君玄澈今日一袭黑金色蟒袍,眸色深沉,浑身透着矜贵傲然,气场骇然,周围气氛冰冷到了极点。 君玄澈缓步经过每个人的身边,往高台上走去。 但在经过姜宗成的身边时,忽然停下了脚步,侧眸朝着姜宗成看去,面上露出一抹诡谲的笑意。 “国公大人。” 姜宗成听他开口,心中莫名发怵,弯了弯腰,“臣在。” “今日是君宜县主册封大礼,来的皆是贵戚权门,国公大人不带府中正妻,却携一个侍妾前来……” 君玄澈顿了顿,黑眸微眯,露出几分玩味之色,“是不是,太不给本王这个面子了?” 话落,全场一片寂静。 谁人都知,姜宗成的正妻盛聆音,早已在外清修多年,不闻世事。 姜宗成与侍妾蒋氏举案齐眉,恩爱有加。 这会儿,君玄澈明显是在刁难姜宗成啊。 姜宗成瞬间面上有些挂不住,就连蒋氏,也感到了一股莫大的羞辱。 她紧紧地咬着牙,等姜宗成开口。 姜宗成忍了忍心中的暴怒,解释,“回禀摄政王殿下,臣的夫人在外清修,这么多年,是臣的爱妾,抚养君宜县主成长,没有生恩,也有养恩,理当来参加此次册封大礼。” 君玄澈发出一道低沉的笑来,听得旁人头皮发麻,不寒而栗。 “国公大人是不是误会了?” 姜宗成不明所以地看向君玄澈。 君玄澈姿态散漫慵懒,满眼轻蔑之色,“姜绾之所以被封县主,那是她自己争气。” “今日是县主册封大礼,不是县主大婚典礼,与生恩养恩,皆无关系。” 说完,转身瞟了眼其余在场的人,“谁还带侍妾这种不入流的东西入场了?” 全场又是一片噤声。 有些连自己的夫人都没带来,谁敢带侍妾来啊! 也就姜宗成…… 姜以沫紧握双拳。 君玄澈看似是在羞辱蒋氏,何尝不是在羞辱她这个侍妾的女儿。 只是,君玄澈一向冷言寡语,不甚在意琐事,今日为何突然对姨娘发难? 是不是私下和盛家的人勾结起来了。 另一旁,盛老夫人嘴都快笑歪了。 姜宗成实在忍不下去了,“摄政王,伊湄乃是臣的爱妾,姜绾的养母,于情于理,都该感受一下姜绾今日的喜悦,你何必如此对一个无辜的女子,这般发难,实在有失风度。” 君玄澈挑眉,“那又如何?” “你!” 姜宗成被他的无耻,气到说不出话。 气氛僵持了一会儿。 君玄澈走向高台,坐了下来,靠着椅背,神情懒散地睨着还站在原地的姜宗成。 “方才国公大人,有一句话说对了。” “今日于情于理,都该感受一下姜绾的喜悦。” 当君玄澈话落,视线落在公主府的大门处。 众人回身看去,见大门处,忽然又多了两道身影。 盛远清和盛老夫人看见门口站着的人,两人瞳孔一缩,目光死死的落在门口,眼圈渐渐泛红。 “聆音。” “星余。” 大门处的两人,正是盛聆音和姜星余。 盛聆音今日褪下清修时的灰袍,换上了一件牡丹暗花锦裙,曾经京城有名的佳人,阔别十余年,依旧丰神如玉,端庄大气。 她身旁的姜星余,身姿挺拔,星眸剑眉,容颜俊雅如月下谪仙。 二人就这样出现,蒋氏这边,再也挂不住脸,感觉到了一股铺天盖地的羞辱讥诮,迎面相来。 姜以沫也觉得现在站在这里,就如一个跳梁小丑一般,迎接着四面八方毒辣的目光。 姜皓安更是白眼飞上天,嘀咕一句,“我早说今天不想来了,非要来。” 真丢人! 姜老太太看见盛聆音,整张脸垮了下来,恨不得立即上前抽盛聆音这个贱人两个耳光。 但被姜宗成及时拦住。 盛聆音和姜星余入场后,两人直接走向姜宗成。 盛聆音与姜宗成面对面,对上姜宗成怒不可遏的视线后,微微一笑,“宗成,许久不见。” 姜星余也顺势恶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