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绾这么咋咋呼呼的一开口,蒋氏下意识地摸了摸颈间,有些心虚地用手捂住了脖颈。 定是那些红痕,蔓延到了脖颈处。 姜宗成见到蒋氏的反应,不免有些担心她,上前,“怎么了,让我瞧瞧?” “老爷,不用了,许是妾身之前吃错了东西,身上长了一些红疙瘩。”蒋氏依旧捂着脖颈,不让姜宗成看。 自从身上莫名其妙长了红痕后,蒋氏夜晚几乎都拒绝了姜宗成来自己的房里。 有时候实在推脱不掉,便说自己身子不方便。 两人即使睡在一起,都是和衣而睡。 蒋氏越是这样,姜宗成越是担心她。 上前握住她的手腕,用力地将她的手从脖颈上移开。 蒋氏心一慌。 姜宗成目光如炬地盯着她的脖颈,当视线触及到一些红紫色的痕迹后,目光越来越阴沉。 这痕迹…… 像极了吻痕! 想到蒋氏近来不断推脱他夜宿,姜宗成一脸晦暗不明。 一颗怀疑的种子,在心底里发芽。 姜绾在一旁端倪着姜宗成的神情,唇角微弯。 这可是她的宝贝黑心莲毒啊。 变化多端,可不仅仅只会在身体上长红痕而已。 瞧这‘草莓’,长得多好。 姜宗成生性敏感多疑,有了这几颗‘草莓’,恐怕得怀疑蒋氏好一阵子了。 “父亲,祖母,蒋姨娘,我先告退了。” 姜绾先离开了大堂。 进入后院时,姜以沫在一处长廊里等她。 “有事吗?”姜绾被她挡着去路,脚步止住。 姜以沫权衡了好久,才下定决心,要好好找姜绾谈一谈的。 不知为何,她总觉得姜绾变了。 姜以沫抿了抿唇,走近姜绾,小声开口,“你上次说要帮我坐上北王妃之位,还算数吗?” 一听是这个,姜绾笑出了声,环抱双臂,“以沫妹妹,很抱歉,我刚刚被父亲骂了一顿,心情很难受,所以我……” “忽然不想帮你了。” 闻言,姜以沫脸色一变,见姜绾满面戏谑地看着自己,咬牙,“姜绾,你耍我!” “对啊,就是耍你啊。” 姜绾话落,绕开姜以沫,便从她眼前经过。 姜以沫愤愤地在旁边的柱子上捶了一拳,又有些吃痛的低呼一声,检查了一下自己的手背。 姜绾走了几步,又重新回头,眼底染着笑意,“其实,我还有个近水楼台的办法。” 姜以沫也回头,朝她看去。 姜绾重新走回来,伸手扶住姜以沫的肩膀,在她耳畔小声地说,“既然北王那么喜欢去天香楼,那足以说明,他喜欢风情又妩媚的女子。” “有时候啊,太过自恃端庄,会让男人觉得无趣。” “以沫妹妹既然那么喜欢北王殿下,那就先去一趟天香楼,想想办法,讨得北王的欢心啊。” 姜以沫听得眉心紧紧皱起。 表情一瞬间扭曲,紧握拳心,一口贝齿几乎要被她咬碎,“姜绾,你让我假扮青楼女子?” 真是荒谬至极! 她一定是疯了,才会站在这里,听姜绾这个蠢货说话! 姜绾唇角闪过一抹卑劣又玩味的笑容,“我有这么说吗?不过说真的,我可是在帮你出主意,又没让你真的去做。” “我原本还想说,你既然急着想成为北王妃,那就先去献身啊。一旦献身,父亲一定会亲自去求皇上出面赐婚的,到时候,不仅北王拒绝不掉,就连贤贵妃,也没有理由包庇自己的儿子。” “不过,这是个天大的馊主意,女子的名节,还是很重要的。” “你就当我没说过吧。” 姜绾说完,直接走了。 原地,姜以沫发愣了好久。 姜绾的话,犹如魔音在耳边围绕着,不得不说,姜绾说出来的那些蠢话,仔细分辨一番后,竟还能生出几分道理。 她虽是庶女,可到底是国公府的庶女。 若真的…… 父亲也不会让她白白受辱,定会想尽办法,给她讨要一个说法。 而不是像现在这样,顾忌贤贵妃那边。 何况,她已经在那晚,莫名失去了自己最宝贵的东西。 如果能顺势推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