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了一声:“阿爹!” 一切都如常,并没有什么不同。 马司直将饴糖的油纸包摸出来,笑道:“每次只能吃一小块哦。” 阿岷嘴快:“阿爹,我们有好多好多饴糖!” 是阿娘买了许多饴糖?马司直正要问,却听得四婶子笑吟吟道:“今儿有位姓秦的小娘子送来了许多饴糖,还有胡饼……” 马司直的脸色当即就变了:“你们可吃了!” 四婶子从未见过马司直的脸色如此可怕,当即讪讪道:“没有呢,婶婶都收着,要等你回来……” “那些东西,都在何处?” 马司直大步跨进门去,只见他娘仍旧安安静静的缝着衣服。旁边就放着一个很眼熟的食盒,还有一堆大包小包。 “四婶子啊,你且带孩子们到巷子里玩一会。”马老太说。 孩子们出去了,马老太才停下手中的活计,一双眼看着马司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马司直走到食盒面前,急急掀开食盒,只见里面果然是那一碟眼熟的胡饼,顿时一颗心又蹿到了嗓子眼:“这些胡饼,你们可动了?” 马老太道:“不曾。还有那些饴糖,孩子们想吃,我也没给。” 马司直松了口气,没吃就好。 他拿了东西要扔出去,马老太拦着他:“儿啊,你实话告诉我,你可是做了什么坏事,竟是连秦大娘子送来的东西都不能吃。” 她问过四婶子,据四婶子的描述,送东西来的秦姓小娘子,应就是秦家大娘子。虽然和秦大娘子没有缘分,但上回秦大娘子给点心孩子们,她还是觉得秦大娘子人挺不错。 马司直垂眼:“秦大娘子如今家道中落,买这些东西定然费了不少钱,我不能接受她的东西。” “儿啊。”马老太叹了一声,“那些钱财你能接受,怎地秦大娘子买了些普通平常的吃食,你就不能接受了呢?你和我说实话,到底是回事?你是不是心虚了?” 知子莫若母。 瞧见马司直抿嘴不语,马老太气急,脸色一变,从笸箩里抓了针线就朝儿子扔过去:“倘若不能为民请命,你做这官还有何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