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给您盖被子。” 秦想想头重脚轻,也就随她去,倒在床上迷糊了一会,觉得有被子盖在身上,便安然闭上眼睛沉沉睡去。 临睡前,模模糊糊的说着:“谢谢,王妈妈……” 王婆子连忙应道:“都是老奴应当做的。” 秦想想没再发出动静。 王婆子瞧着秦想想睡着了,才蹑手蹑脚的出去。 她先回房去看思萍。思萍的伤口都结痂了,但还昏睡不醒。这几日王婆子都是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将米汤灌进思萍嘴中。只喝米汤的思萍肉眼可见的瘦了。 “可怜的孩子。”王婆子自言自语地说着,顺手将思萍盖着的被子掖了掖。 忽地,她瞧见思萍的眼皮动了动,而后缓缓睁开来。 “思萍,你醒了!”王婆子欣喜若狂。 思萍茫然地看着王婆子,想出声,却只能发出含糊不清的声音。王婆子老泪纵横:“孩子,你的舌头被割了,再也说不了话。” 思萍的眼角便流出泪珠来。 王婆子抹着眼泪:“不过大娘子说了,无论如何,她都会养着你的。孩子,你还是有福的。” 思萍啊啊两声,满眼希冀地看着王婆子。 王婆子竟是心领神会她的意思:“二娘子,二娘子还被关在大理寺……不过你放心,大娘子去看过二娘子了,二娘子安然无恙。” 思萍闻言,仿佛精疲力尽地闭上眼睛。 王婆子自言道:“是个有良心的孩子,都这般了还记挂着二娘子。” 春光苦短,不过一眨眼的功夫,就到了用晚食的时候。 今晚比起昨晚,要冷清许多。当高大脚领着好些兄弟们进门时,松了一口气:“昨晚那些小娘子,可真是吓人。”他虽然有偷香的贼心,但真遇上被家丁团团围着的高门大户家的小娘子时,胆子还是不壮的。 也总算能安安静静的吃一顿饭。 “这煎豆腐,很是下饭啊!”而且价格也很亲民,煎豆腐虽然是素食,但晚上吃完不用再去做工,连米饭一起一份十文钱,也是很划算的。 高大脚的话还是说早了。 当他领着第二批兄弟过来时,水车巷子里,又开始挤进了一辆辆红帐香车。 进得秦家食肆的小娘子很兴奋:“听说你们被甜水巷子马家酒馆的马娘子上门踢馆,还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