造物,取出望远镜查看,随后递给了雪女,“是那罪王!” 雪女跟着扫视一圈,也有了确认,“铁骑勇士已经列队,正向山顶聚集……” 周黎安道:“那边降临在山顶。” 飞机降速,驶向山顶。 神祇降临自然要有牌面。 周黎安刻意等铁骑到来,才缓缓下降高度,而那山丘营地,无数部族人也如蚁虫般兴奋冲向山峰。 旋翼掀起狂风,土石飞卷。 那跪地的主仆二人,已经迷住了眼,身形更因狂风而动摇。 爬山等人气喘吁吁到来,见得并未来迟,终于松了口气。 “列队!” 哨音传递。 所有新军兴奋无比。 曾经,他们只听父辈兄长的炫耀,于远征路上得赐福。 现在却轮到了他们,一双双目光对那均衡圣器望眼欲穿。 而新军之中,不少人并未有机会如此近距离的瞻仰吾主的尊贵身影。 心中期盼因此而更盛。 列队完毕时。 圣器将要落地。 斗鳄深吸一口气,凝视最前方跪拜的二人,道:“他们要如何处理?就让这罪人跪伏于我等之前?是否有不妥之处!” 爬山略作思考道:“此行重任便是铜谷探寻与搜寻这罪王行踪。” “且后者意义更重,事关今后对南方大地数百万人的征伐。” “这些日子我也在暗中观察,二人忏悔之心虔诚,否则那罪王之仆,也不会濒死而生,便让他们跪伏在那吧。” 此时。 旋翼停止。 飞沙走石被山间微风吹散,那圣器终于开启。 一道低矮身影率先熟练的跳下,刚一落地便垫脚张望,再目光搜寻后,立即挥舞着双手,不断蹦跳—— “父,父!” “是我啊,我来看你啦,哈哈哈哈……” 此情此景。 肃重的气氛,莫名崩塌。 跪伏的罪王与迪迪玛尔听不懂那孩童的话语,却也觉得…… 这,与想象的不太一样。 神祇圣器之中,怎可有如此不知礼数的顽皮孩童? 同时,军中也隐隐泛起哗然。 斗鳄一愣,“继军?那是继军?他怎么来了!族长啊,吾主对您之恩宠,令人羡慕!” 羡慕? 爬山都快跪了! 现在是让周继军胡闹的时候吗? 大儿子还在监禁,巫都护不住他,小孩子要再犯下罪罚,那乐子就大了。 “蠢物,真真是蠢物,巫怎么就带他来了!” 爬山急不可耐,恨不得冲上前去,一巴掌把孽子拍翻。 殊不知。 数道阴冷目光,也正注视在周继军的背后。 雪女已然攥紧了拳头。 小花嘴角抽搐。 周若男更是直接付诸行动。 正当周继军将要跑去,她立即跳下圣器,一把勾住了他的后脖领,压低声音道:“你疯了吗?你怎能破坏吾主降临之威严?” “即便吾主仁慈,可巫与首席必要责难于你!” 周继军一听巫与首席,前一刻的笑容顿时僵在脸上,隐隐感到背嵴发寒,再一转头,便看到两道冰冷目光。 哒。 小花走了下来,咬紧牙关,话音几乎是从牙缝中挤压出来的,“蠢物!你若再敢多说一个字,多做一个无礼的举动,我回去便亲手宰了你的马驹,以它的肉为食,以它的皮作衣!” “三姐,我……” 小花气得发抖,他怎么还敢?? “——你马没了!” 轰。 晴天霹雳。 顽童终于呆凝。 飞机上,跳鱼与周卫国的弟子都不敢抬头了。 只听巫冰冷的话音落下,“你二人还等什么?还不以光影圣器录制?” 二人这才敢于动作接连下了飞机。 “呼——”雪女长出一口气,轻声道:“请主人赐下罪罚,是雪女管教无方!” “只因前日见这顽童能道出感人之言,误以为他有所顿悟成长,谁知……” 周黎安轻笑打断,“继军之管教,责不在你,且他孝心可嘉。” 雪女松了口气,立即保证,“主人,我必让小花与若男多加管教。” 而就在此时。 远方的爬山再一次呆滞—— “小花,小花怎么会来?” 不只是他,斗鳄等头领亦是震撼。 “小花应在罪罚的监禁之中……” “难道,她已突破法则大圆满?” 不过由不得他们多想。 圣器之上,已有两道尊贵身影显现。 最前列。 跪伏的罪王与迪迪玛尔,仰望着眼前一切,当周黎安与雪女出现。 前者便发出惊呼,“是真神,是均衡之主!” 吾主真身神像的轮廓,早已刻在他灵魂深处,不会认错。 即便此刻没有神圣光影降临,可那身影依旧在他眼中蒙上一层光辉,令人不禁想要膜拜。 迪迪玛尔已难作声。 他同样奉献狂热信仰,但比起少年罪王,他更知晓生命与那法则奥义的可贵。 若得生,谁又想死呢? 热泪不住流淌,他已有想要昏厥之感,却强撑着一口气坚持着,只是不断叩首,用疼痛唤醒身躯的困顿。 周黎安的目光注视在二人身上,古井无波。 想当年还需维持神祇设定,以演技保持威严,如今神祇之威已成自身的一部分。 不怒而威。 雪女注视吾主神情,主仆默契早已根深蒂固,她的声音借由圣器扩散而出—— “阿兹特克人的罪王,奇马尔波波卡!” “你走上救赎之路,历经艰辛困阻,生死的考验,终来到她,世上唯一真神,均衡之主的面前,你可有忏悔之言?” 少女的声音冰冷,又经过圣器加持,振聋发聩,令心脏血液都在震颤。 已让罪王知晓她的身份。 为均衡子民献祭而乞得救赎之人,得永生赐福的巫! 他见那容颜,冷清而美丽。 可心中竟没有半分亵渎向往之感,唯有崇拜与敬仰。 他深吸一口气,神思通透,已彻底变作一片内心的清净,为阿兹特克人乞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