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用把独角的战力系统收走、再返还,只花了林酒不到十秒钟的时间。趁他昏迷时,她故技重施,掌拍过的地方,独角浑身上下连衣服带物品全部都被卡片化了,只留下了一条内裤;昏过去两次后终于再度醒来的独角,一低头,顿时明白了自己正面临着什么处境。 哪怕不涂一脸粉,他现在也是一张惨白的面孔了。 “说,你们是怎么过来的?” 林酒将按在他赤|裸的胸膛上,沉声喝问道。 独角扫了一眼她的小盒,似乎仍对刚才战力系统被抽走时的感受记忆犹新,目光登时闪烁了一下,只是一张脸上还是没有一点儿表情。在林酒身后,火臂和隧道还在半空艰难地抵抗着画布的吸引力;他们一点一点地被画布向后扯,发出的怒吼声一阵阵回荡在空气里。 “快说!”林酒催促一声,小盒子紧紧地压在他的皮肤上。“或者我也可以收了你的所有能力,让你在昏迷里死去。你选哪一个?” 她没法不焦急——此时离的时效结束,顶多只剩下区区几分钟了;时间一到,身后那两个兵工厂成员的特殊物品恢复效用后,画布很可能就再也控制不住他们了。林酒一想到这儿,不由抿了抿嘴唇。 “等等,”或许是她面上的神情惊了他一跳,独角急忙开了口:“是组里送我们过来的!” 他的面部肌肉似乎都是麻木的,不能活动;但他说这一句话时,给人的感觉却与刚一见面时不大一样了,像是一个演员忽然走出了角色。 “兵工厂的小组?”林酒盯紧他问道。 是像初次见到斯巴安时的那种小队么? “是,我们是战斗员,”独角好像以为她对兵工厂很了解,自顾自地说了下去:“任务完成后,组里会按我们发出的通讯来接我们——” 林酒在心里狠狠地骂了一声。这样一来,她想抢交通工具的计划就不能实施了。 “你们的任务是什么?要杀了我?” 独角顿了顿,面上依然一点儿表情也没有,气息却微微发颤:“虽然是、是这样……但我们只是被雇来的佣兵而已,你不应该找我们寻仇……” “雇你们的人是谁?” “我不知道——” 他话音刚一落,林酒立即发动了。 当独角第次从昏迷醒来时,他的胸腔像一个破风箱似的,发出了“咝咝”一声尖锐凌厉的喘息声,随即额头上就泛起了一片热汗。 “那,那是什么?”他涂抹在脸上的粉末,被汗水一浸,将毛孔都堵成了一片白颗粒;一双眼珠子转了下来,盯着一眨不眨,似乎对这个小盒产生了恐惧。 “你不需要关心这个,”林酒一边听着身后响动,一边咬牙问道:“雇你们的人是谁?” “我真的不知道,”独角似乎生怕她又来一次,一刻也不敢停顿地说道:“接任务的不是我们,是兵工厂的委托部;我们只是接到了委托部的命令,过来执行任务罢了!” 林酒眯起眼睛,一时拿不准应不应该相信他;正当她犹豫时,卧鱼却突然凑过头,一双眼睛血红血红:“我们委员会呢?你把我们委员会的人怎么了?” 独角瞥了他一眼,闭上了嘴。过了几秒,他一边看着远处仍然在挣扎着的同伴,一边低声说:“棒棒糖不是说了吗?已经不存在了。” 卧鱼肉乎乎的脸颊猛地颤抖起来,好像连话都说不完整了:“不、不存在?你说不存在,是什么意思……” “这次任务的描述很清楚,只要能解决掉目标,不计较一切连带伤亡。”独角低声答道,“要怪的话,就怪你们委员会不应该找上她吧——如果不是因为你们恰好一直在跟踪她、知道她的位置,我们也不会找上你们委员会。” 卧鱼抬起头,呆愣愣地看着林酒。他一双圆眼睛里光泽闪烁,仿佛突然听不懂这一门语言了似的,嘴巴开开合合,却发不出一个字。 “回过神来!” 林酒喝了一声,一巴掌拍在他的脸上:“现在不是伤心的时候!” 脸颊上浮起了一个红印,卧鱼才突然如梦初醒一般眨了眨眼。林酒转将重新收回卡片库,在独角急忙撑起身体,就要站起来的一瞬间,她一重重打在了他的肩膀上。 独角甚至还来不及挣扎,就猛然直直拔地而起,迅速沿着一条抛物线被扔进了高空,终于也像棒棒糖一样化作了一声“叮”。 说来也巧,独角被甩入天空的同一时间,只听火臂忽然也爆发出了一声怒吼;他一甩胳膊扔出去了一个什么,紧接着荒原上就站起了一架身披铁甲的关士兵。 关士兵呛啷呛啷地迈开沉重迟滞的步伐,一步步走近二人身边,火臂立刻一把抓稳了它的胳膊,叫道:“隧道,特殊物品恢复了!” 在隧道使劲朝它的脚腕抓去时,高大男人一拧身,扬朝林酒抛来了一个小小的东西——一颗青豆在黎明天空下旋转着飞了过来,轻轻落进了草丛里。 “画师!” 林酒一声喝令,那个衣服总是脏兮兮的画师顿时一个激灵,忙拎着他的笔刷和桶子,深一脚浅一脚地朝她跑了过来;在他快跑近她身边时,伴随着草丛里一阵金属撞击响声,一个同样披着铁甲的关士兵站了起来,挥朝画师按了过去。 林酒几步冲上前去,一脚踹上了那关士兵的膝盖;她半条小腿都隐隐发麻了,却只是将那士兵踹得踉跄几步退了出去。她一巴掌拍上画师,眨眼间他就化作了一张卡片,从她掌心里消失了。 “走,”她转头朝卧鱼喝道,“跟我来!” 画师一消失,那幅油画的吸力就保持不了多久了;在这宝贵的最后几秒钟里,她一把拽上了卧鱼,与他一头扎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