奥夜镇长府里旳暗室,是一个安全级别很高、防范措施做得很好的避难所,所以奥夜镇长才会在见机不妙的时候躲进去——至少有好几分钟的时间里,林三酒和余渊都是这么认为的。
结果直到二人找出了“暗门”,他们才发现自己高看了奥夜镇长。
“就……就这样?”林三酒用枪口稍微别了一
由于会客厅内四墙上都铺着深色木壁,所以乍一看上去,这块模样相同的厚木板也像一面墙似的——但是,它的隐蔽性也就到此为止了。
只要走近了仔细看一眼,就会发现有块木板与木墙壁分开了细细一线,显然是一道可以打开的暗门。他们甚至都没上子弹,只用手在边缘处试探着推了几下,木板就自己打开了。
“这也叫安全室吗?”余渊喃喃地说。
当木门转开一人宽的空间时,也露出了后方一间平平常常的小厅:同样的木壁,两个书架,几张沙发……看起来就是一个起居室。二人的枪口将陶瓷摆件、脚凳和花瓶等物件都威胁了一遍,发现它们没有一个暗藏机关,都各安本分、名副其实,这才有点尴尬地垂下了枪。
“到底怎么回事,”林三酒才刚刚小声抱怨了一句,另一侧墙壁上的木门就被人给转开了。
二人急急拧过身去的时候,果然看见了奥夜镇长那张长长圆圆、生着一双女人厚嘴唇的脸。
比起梦境剧本来说,他胖了不少,脖子都快没了,长圆脸此时正挤在一个紧紧窄窄的白领口外,仿佛是一截脱了肠衣的香肠肉。
“别动,”余渊的枪口立即瞄准了他,“举起双手!”
奥夜镇长当即往空中闪起来了两只手——随着他这个动作,顿时响起了哗啦啦一阵破碎声和撞击响,惊得林三酒差点送出去一颗子弹——原来是他刚才手里捧着的一只托盘,与酒瓶酒杯一起在摔成了碎片,空气里弥漫开来淡淡的红酒气味。
“别、别杀我,”奥夜镇长结结巴巴地说,“我什么也不知道……”
到了这一刻,林三酒和余渊也看出不对劲了。
“你这是在干什么?”余渊走近上去,伸手在他身上搜了搜,没有找到任何武器,哼了一声:“你以为你穿着管家装束,莪们就认不出你了?”
奥夜镇长的脸上浮现出了真实的疑惑。“我……我认识你们吗?”
“你连自己要拘禁的目标也认不出来?”林三酒用枪口将他逼退回了门后——门后是一条同样的木走廊,灯光暖蒙蒙地照亮了尽头一张风景油画。
“我?”奥夜镇长口唇颤着,说:“我从没有见过你们,我怎么会对你们……你们到底要干什么?”
“奥夜镇长,”余渊冷冷地说,“咱们找个地方聊聊吧。”
“啊?”奥夜镇长这一次,将头脸甩得都起风了:“不,我不是奥夜镇长啊!我是镇长府的管家啊!”
林三酒一怔。“你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