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红杏一愣:“不是吧,那边不是很有钱,去那里的人都过上了天堂般逍遥自在的日子?” 老奶奶看着黄红杏与宁金恒一副不相信的样子,猛地叹气。 “那些都是哈萨克国的骗子们为了骗人过去送钱送命,编造出来的谎言!哈萨克国又小又乱,他们自己国家的人都吃不饱穿不暖,你还能指望去那边发大财,醒醒吧。” 宁金恒见多识广,也听闻过一些关于哈萨克国的传闻,他看老奶奶一副对哈萨克国骗子深恶痛绝的样子,觉得她应该有故事。 于是宁金恒询问。 “婆婆,您这么厌恶哈萨克国,是不是曾经经历过什么?” 宁金恒毕竟是生意人,一下子就猜中了。 老奶奶看了眼宁金恒,然后沉重的点点头。 她似乎陷入了痛苦的回忆中。 “不瞒你们说,我的亲儿子就是被同村的好友用高薪工作给骗到了哈萨克国,从那以后我就再也没见过他,有传闻说他已经被割了腰子死在了那里。” “可怜我就只有这么一个宝贝儿子,白发人送黑发人啊,这群天杀的诈骗犯,我只恨自己没有能力过去杀了他们,为我儿子报仇。” 老奶奶浑浊的双眼满是仇恨和眼泪,提起儿子她老泪纵横。 哈萨克与云雾山不过是一条河之隔,却无法将儿子带回来,可见哈萨克国有多么的乱。 “老奶奶,您不要太难过,既然您说是传言,又没有亲眼所见,或许您的儿子还活着……” 黄红杏安慰老奶奶。 老奶奶摇摇头,擦了擦眼泪。 “不可能的,你不用安慰我了。你出去看看我们村里,是不是只剩下一些老弱妇孺?” 黄红杏奇怪,于是走了出去,在村子里转了一圈。 这座村子都是用石头做的房子,看起来有上百年的历史。 村子里人烟稀少,很是凋零,大约有一百户左右,一半的房屋门上都是一把锁,房子旁边杂草丛生,很是荒凉。 为数不多的十几户开着门的都是些白发苍苍,腰肢佝偻,半只脚跨进棺材板的老人。 这个村子连留守儿童都没有,确实与其他农村村子不同。 云雾村就给人一种死气沉沉的压抑感。 黄红杏回到屋子里后,“婆婆,是不是村子里的人搬到县城或者大城市去住了?” 现在农村确实人越来越少了,年轻人去大城市打工后,都在城市买了房子。 老奶奶哀怨的冷笑。 “如果是去城里买房那就好了,我们村在五年前村里的年轻人还有小孩子还是很多的,那时候大家欢声笑语很是和谐。” “自从有个穿西装很有钱的生意人来到我们村里后,他宣称去对面的哈萨克国工作,比去城里打工工资高十倍,每个月光是工资就能有三万。” “不怕您笑话,俺们农村人一年的收入都没有三万,一个月三万简直是大家想都不敢想的。” “后来呢,你们村里的年轻人就都跟着老板去了哈萨克国?” 宁思雪插嘴问。 “虽然我们村里的年轻人读书不多,但是好多个都很早就在社会打工,见识了社会的险恶,怎么可能就会被轻易的骗去?当然也不乏一些比较傻的,见钱眼开的被老板给忽悠了过去。” “如果老板只忽悠过去了一小部分,村里的其他男人怎么会失踪?” 黄红杏好奇的问。 老奶奶叹口气。 “哎,你有所不知,诈骗集团的老板可精明呢,被忽悠过去的人一旦到达了哈萨克国的地盘,他们就会被老板的打手给关进满是电网的园区。一进入就会被没收手机,要求家里打钱赎人。但是这些人出来打工本身家庭就不富裕,哪里还有钱交赎金,然后男的被毒打,女的被轮。” “紧接着,她们就被安排培训所谓的电话销售,其实就是打电话给国内的人骗他们转账,总之骗术防不胜防。” “做的好的生活条件会好点,行动相当自由点,还有一种就是为了防止被卖被割腰子,他们会选择回村骗人。” 宁金恒听完老奶奶的说法后,顿时明白过来,他不寒而栗。 “也就是剩下村子里的青年都是被那群先去哈萨克的人给骗过去的?” 老奶奶点点头。 “那帮回来的村民个个穿西装,大背头,脖子上,手腕上都戴着纯金链子,开着小轿车,怀里搂着美女,还带来了很多当地的礼物分给村民。” “他们大谈特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