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大亮,鸟儿在窗外的树枝上跳来跳去,叽叽喳喳地叫个不停,把翟子昀从睡梦中唤醒。
睁开眼睛,看见红润的樱桃小口,高挺的鼻子,没有瑕疵的绝美容颜,以及那长长的翘翘的像小扇子的眼睫毛。
一个女人怎么能长得这样好看呢?
难怪封号是滟字,这个字她当之无愧。
“好看吗?”楚清辞的声音响起。
翟子昀脸颊泛红,紧张地坐起来:“谁看你了?”
楚清辞打着呵欠,懒懒地起身。
头发垂下来,遮住了一半的脸颊,使那张巴掌大的俏脸看起来更小了。
那双眼睛水汪汪的,像春水,像早晨花瓣上的露珠,像夜晚倒映在水里的那轮明月……
翟子昀突然觉得好热。
她长成这样,难怪那些男宠上赶着投怀送抱,毕竟被这样的女人宠幸占便宜的指不定是谁呢!
翟子昀敲了敲头:“不要胡思乱想,不要乱想,不要乱想。”
楚清辞用诧异的眼神看着他:“你这是傻了?”
翟子昀没好气地说道:“你能不能把衣服穿好?”
楚清辞低头,看了看身上的衣服,重新整理了一下。
接着又坐在梳妆台前,拿着翟子昀用过的梳子梳头。
瞧她的动作干脆利落,比他还要熟练。
“你昨天晚上怎么来我……”
“昨天晚上我没有来过,你也没有见过我。”楚清辞朝翟子昀说道,“别人问你,你只管像以前那样做自己的事情,不许提我的事,明白吗?”
“哦。”翟子昀蹙眉。
他的心里有许多疑问,但是听她这样说,他没有过问。
楚清辞点了点翟子昀的鼻子:“乖。”
翟子昀心里一慌,连忙从床上下来。
楚清辞走了,翟子昀却无法静心。
他原本在做木工,但是一直魂不守舍的,青竹看见了特别担心,害怕他不小心把自己的手弄坏了。
“公子,你今天是不是没什么精神?要不还是别做了。”
翟子昀看着手里做了一半的弓箭,说道:“今天府里有没有什么新谈资?”
“没有。”青竹一口否认。
翟子昀看着青竹:“说。”
“公子,左右你是来这里躲清闲的,又不是真的要争宠,王爷的那些桃花债就不用关注了吧?”青竹说道。
“王爷怎么了?”
“公子你真想听?”
“快说。”
“听说王爷昨天晚上和那些男宠喝酒玩乐到天快亮的时候,那些男宠躺了一地,满房间都是酒气,特别的荒唐。”
翟子昀捏了捏弓箭。
他记得很清楚,虽然她过来的时间不算很早,但是也不会很晚。所谓的玩乐到天亮,只怕是她故意布出来的疑阵。
翟子昀终于明白楚清辞早上的话是什么意思。原来,这是他们两人之间的秘密。
“公子,你笑了?”青竹惊讶,“看来你是真的不喜欢王爷,听了她的那些风流韵事,你不仅不生气,反而还笑得出来。”
“我这弓箭做是不够好,重做。”翟子昀说道。
楚清辞故布荒唐的疑阵,一是为了麻痹楚清霖的眼线,二是为了麻痹戚元溪的眼睛,这些她做得很好,到现在为止这两个人都没有过多关注她。
昨天晚上的那个人当然是替身。像她这样的身份,身边没有三五个替身,哪好意思称得上一个国家的王爷?
既然‘滟王’荒唐了一夜,那今天肯定去不了军营,所以那里的训练任务在别人眼里就是个笑话,没有几个人把那个赌约当回事。
事实上,楚清辞一大早出门,是带着管家去联系她生父的旧部。在短短的时间内,楚清辞的手里已经有了可以信任的人马,而她还根据调查的结果联系了朝堂上的一些中立派,得到了他们的支持。
在这些人的眼里,滟王不再是草包,而是一个隐忍多年,如今准备干一件大事的‘野心家’。
对朝臣来说,他们想看见的便是这样的‘野心家’,而不是一个文不成武不就的草包。这些中立派原本就是对大皇女不满意,所以才会一直保持中立。
又是一个寂静的夜晚。
楚清辞趴在浴桶上,等着仆人给她搓背。
突然,她察觉不对劲。
她猛地坐起来,看向对面的人。
“你怎么在这里?”
“王爷……”戚元溪咽咽口水。
虽然楚清辞泡在浴桶里,水面上铺盖了厚厚的一层玫瑰花瓣,看不见里面的美景,然而她的双肩在外,那美肩在玫瑰花的衬托下更添艳色。
不管这个女人如何荒唐,如何草包,有件事情可以肯定,那就是她真的是绝色美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