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非儿同五位长老、史晓峰等人守在祠堂,不少老人和妇孺不愿回家,都陪着等消息。
一小时后,纳吉大叔满脸是血冲进祠堂,叫道:“顶不住了……想不到,卧虎村竟造出了连弩,我们的弓箭根本不是对手……已经死了二十多人,第一道防线快顶不住了!”
众人面如死灰,祠堂中一时寂静无声。还是非儿先开口:“纳吉大叔,你受伤了吗?脸上都是血。”
纳吉大叔说:“我没事,这是那帮畜生的血……村长,我再去拼一阵!”说完又跑了出去。
非儿向史晓峰使了个眼色,同他走远些,说:“史大哥,你不是新月村的人,不必把命丢在这里……我现在就带你出谷。”
史晓峰看着她,平静地说:“我刚才说一定会保护你,难道说话不算数吗?这个时候我丢下大家一个人逃命,我还算是人吗?”
非儿十分感动,说:“但是……”
史晓峰一挥手,道:“你不必说了,我现在就去支援纳吉大叔。”说完也跑了出去。非儿看着他的背影,眼里隐约有泪花闪动。
史晓峰一口气冲到村口,纳吉大叔大惊,连声呼喝。史晓峰做个手势,让纳吉大叔给他一面藤牌,便冲向敌阵。纳吉大叔脸色惨白,心想这个小伙子不知道厉害,白白送死,我在村长面前怎么交代?
卧虎村的弓箭手见对方竟有一人单枪匹马闯过来,立刻发动连弩,霎时间急雨般的箭阵黑压压扑了过来。
史晓峰叫声“好家伙”,赶紧伏下,将藤牌挡在身前,心道:你姥姥的,杀我一个用的了这么多支箭吗?
这千年老藤做的盾牌果然坚韧,连弩发射的箭雨竟然无法穿破,只有几支箭插在藤牌上。
史晓峰大喜,叫声“给力”,立刻又冲过去。连弩发射一次后要重装箭头,对方还没来得及第二次发射,史晓峰已抢上桥头,一拳打翻一个,一脚又踢飞一个。远处坐镇的猛占大惊,一挥手,几条壮汉立刻包围过去。
史晓峰知道连弩厉害,己方只有几面藤牌,若让他们再次发射,新月村必定伤亡惨重,当务之急是尽快打倒卧虎村的弓箭手。于是拳脚如风,下手毫不留情,片刻间打倒一片,在地上哀嚎呼痛。
突然背后劲风来袭,史晓峰知道厉害,就地一个翻滚,避开这一击。站起身来,见对面站着一个浑身肌肉虬结的黑大汉,肩宽膀圆,浑身似有无穷的力量。
黑大汉大吼一声,猛扑过来,史晓峰心想此人不必力敌,脚下快速变换方位,从他肋下钻过,反身一脚踹在他腿弯中。黑大汉站立不稳,踉跄几步,史晓峰正欲追击,背后又有人袭来,只得转身迎敌。
待打倒此人,黑大汉已抓住他的身体,狞笑一声举起来,准备往一块巨石上摔落。
史晓峰身子凭空,深吸一口气,右拳猛力击向黑大汉胸口那一撮胸毛之处。黑大汉只觉胸口巨痛,竟然一口血喷出来,再也抓不住史晓峰。
猛占见这个汉人竟打倒了自己手下第一大力士,又惊又怒,心想此人同吴非儿一块来谈判,我竟然没有看出他的厉害。
史晓峰打倒黑大汉,自己也累出一身汗,见敌人无穷无尽,知道自己孤身一人迟早会吃亏,见好就收吧。
正欲撤退,一阵疾风卷来,史晓峰只觉腿上一痛,被一根铁链缠住,接着一个黑黝黝的铁砣打在小腿上,一阵剧痛钻心,敌人使用的竟是罕见的流星锤。
一个瘦长汉子长笑一声,便欲擒住史晓峰向猛占邀功。哪知史晓峰已解开腿上的铁链,竟一使劲将流星锤夺了过去。
瘦长汉子大骇之下连退几步。他以流星锤伤人无数,战无不胜,满以为对手的腿骨必已断折,哪知他不但站了起来,还夺去了自己的成名兵器!
史晓峰虽夺得流星锤,却不会使用,再者小腿确实疼得厉害,不如乘敌人胆怯惊慌,三十六计走为上计,跑啊……
新月村祠堂,快腿小吉跑回来报信:“太好了,太好了……”
众人喜动颜色,同时站了起来。吴非儿问:“是不是纳吉大叔打退敌人了?”
“不是…是史大哥,史大哥……”
“史大哥怎么了,你倒是快说啊!”贡扎老爹急了。
“史大哥一个人冲进对方阵中,赤手空拳打倒了十多人,连,连卧虎村最厉害的蛮牛,都被史大哥一拳打得吐血!”
众人欢笑声不绝,都说想不到史兄弟不但喝酒厉害,功夫更厉害。吴非儿放心了,脸上喜不自胜,但立刻又担心史大哥寡不敌众,一颗芳心始终难以平静。
梅朵大妈走过来,说:“非儿,是姨妈错怪你的朋友了,想不到这小伙子不但讲感情,还在关键时候帮了我们的大忙。”
非儿说:“您是长辈,有什么错呢,再说史大哥从没怪过您。”
梅朵大妈更是惭愧,还要再说几句,史晓峰已跑进祠堂,将一个长方匣子扔在地上,说:“卧虎村暂时退兵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