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地?当初可是你父王亲自接下的圣旨,如今断然反悔,难道这就是你们东夷的诚意吗?”
桑羽被李准的这一席话质问得无言以对。
桑伏这时仍跪在地上说道:“皇帝陛下,小女年幼不懂事,这门亲事我东夷不会反悔,请皇帝陛下宽宥小女的不懂事吧!”
“话虽如此,但如今即便亲事成了,想来这桑羽郡主也自然是心不甘情不愿吧?”李准问道。
桑羽可没给桑伏面子,说道:“没错,即便成婚了,桑羽也定将自尽。”
李长机这时突然发话:“放肆,圣上面前,怎可如此无礼,难道这便是东夷的礼数吗?”
“丞相大人说得极是,是本王教女无方,唐突了,还望恕罪。”桑伏答道。
李准默不作声,沉思片刻,说道:“拓西王,起来吧,站着说话。”
桑伏这才缓缓地从地上站了起来,朝着李准致谢。
“陛下,此事均由我东夷引起,东夷愿意担下任何罪责,还请陛下明示。”
看着桑伏一脸真诚的样子,李准知道这一切都是在做戏而已,毕竟事情发展到此,都是按照李愁心所给的书信内容一样进行着,李准也才确定了李愁心所给书信的真实性。
“拓西王,罢了,此事既然已经发展成这样,这婚事就算了吧,只是盼你回去之后好好教导你的千金郡主,并不是所有人都如我朝一般宽宏大量。”
听了李准的话,拓西王和李长机都诧异,这皇帝怎么没按预想的步骤出牌,这一来,完全打乱了计划节奏,拓西王竟不知道回答什么好,连桑羽也跟着惊讶。
“拓西王,还不快谢恩!”李长机在一旁提醒道。
“多谢陛下宽宏,本王定会好好教导这顽劣女儿!但是陛下,要是婚事不成,那这岁贡之事又当如何?我东夷可是负担不起这十倍的岁贡啊。”桑伏连忙说道。
李长机却说道:“拓西王,可别得寸进尺,免了联姻已然是陛下宽宏,怎还有脸面提这岁贡之事。”
李长机刚刚说完,没想到李准却说道:“东夷地处苦寒之地,这岁贡确实不易,但我朝素来以德服人,这三年的岁贡还是免了,三年后还是按照之前的一样,不知拓西王可有异议?”
桑伏闻此更是难以相信,怎么今日这位皇帝像是看得懂人心一样,恐怖如斯,竟然全然避开了李高的计划。匆匆答道:“陛下圣明,我东夷定当感恩戴德,本王代替东夷民众多谢陛下的恩典。”
本以为到此就结束了的李长机,也说道:“陛下宽宏圣明,真是我朝之幸,实乃明君呐。”
可李准接下来的操作却让在场众人再次震惊。
“郑公公,持天子剑来!”
郑公公到御书房快速取了天子剑来,交到皇上手中。
“拓西王,接剑!”
桑伏听到这一声,也不知是真是假,不敢置信地看着皇帝李准。
“拓西王桑伏接剑!”
李准再次发出此声之后,桑伏这才缓过神来,上前接过李准手中的天子剑。
李准继续说道:“拓西王,今日赐你天子剑,你当知此剑与其他天子剑可不同,有的剑是和平之剑,有的剑却是杀伐之剑,就看拓西王如何理解了。”
桑伏看着手中的剑,又看了李长机一眼,这一看可把李长机吓了一跳。
李长机以为拓西王被皇帝的恩典感化,要将李高和自己的一切计划告知李准,连忙说道:“像拓西王这般深明大义的人,自然知道陛下所赐乃和平之剑了。”
“陛下,高统领传来消息,皇城的守卫已更换完毕,这是刚更换完的卫士名单和位置图,请陛下过目。”一小太监前来禀报。
而听闻此消息的桑伏眼神突变,从刚才的卑微变成杀意外放,看着皇帝李准,说道:“丞相大人只说对了一半,本王确实深明大义,但此剑定然不是和平之剑,而是杀伐之剑。”
李准见桑伏之变,故作惊恐地问道:“拓西王,你,你想做什么?”
而刚刚押解桑羽郡主的四人也放开了桑羽,上前来到桑伏身边,桑伏说道:“陛下,如今一切都已妥当,那本王也不想在继续伪装下去,既然你将这剑交到我手里,今日就用此剑来了结陛下吧。”
桑伏此话一出,郑公公大声怒喝:“放肆!拓西王怕不是得了失心疯胡言乱语吧,速速退下,兴许陛下还能饶尔等一命。”
桑伏笑道:“凭你一个阉人也想拦我,可知我身旁的四人便是我东夷暗影小队的精锐,再说你们这王朝已经烂到骨子里了,是吧?丞相大人。”
李长机也知时机成熟,站上前来,说道:“陛下,你还是退位让贤吧,兴许东趾王还能留下你一条性命。”
“什么?东趾王也背叛了朕?”李准站在郑公公身后问道。
丞相李长机说道:“事到如今,老臣也不藏着掖着了,陛下若是退位,东趾王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