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修书一封与他说明一切,往愁心老弟成全。”
李愁心听完没有再说什么,喝了一杯酒然后点了点头。
裴尘继续说道:“愁心兄,自古分别难为情,但裴尘孑然一身,若是小攀跟随,虽能安然无虞,却也没有太多出路,跟你则不同,既能学文也能学武,但凡能有你的一半成就,都能在这世间留名。”
李愁心这才说道:“裴兄也不必妄自菲薄,裴兄又岂是这世上寂寂无名之人,只是如今旧事已了,志不在此罢了,小攀之事,愁心应下便是,更何况小攀还是我的徒弟。”
裴尘闻此,开怀一笑,举杯与李愁心共饮一杯。
“听闻愁心老弟诗才无双,此次相别,不知江湖何时再见,能否请愁心老弟一展诗才,就当做赠与裴尘吧,日后还能留个念想。”
李愁心看着裴尘,长饮一口,吟道:
江湖仗剑多快意,
行侠岂需留俗名。
一步江河千万里,
愿君常健水长清。
裴尘惊叹,寥寥数字竟将自己的去路全然写出,还不忘寄言离别之情,果然是诗才无双,而后言道:“好一个一步江河千万里,但愿江湖之上与君再相逢。”
两人对视,再饮一杯。
此时,对面的老者贺元君走了过来,在两人跟前站下,看着刚刚作诗的李愁心说道:“说得好,快意江湖,行侠无名,如此高远的志趣,实乃老夫所不能及呐!不知二位可否赏脸,同老夫饮上一杯。”
见是贺元君前来,李愁心连忙起身,说道:“贺老之名,愁心早有耳闻,今日相见,贺老果真神采飞扬,独具一格,能与贺老同饮,幸之。”
说罢,将贺元君引入同桌,共饮起来。
贺元君和两人饮尽一杯,说道:“刚才听公子自称愁心,难道两位便是前些日子将京都闹得沸沸扬扬之人?”
裴尘也倒是坦荡,说道:“没错,在下裴尘,这位李愁心,不知大人有何见教?”
贺元君却笑着说道:“小友勿要多虑,二位之举,老夫深感佩服,天下人亦是,二位做的事是天下人想做而未能做的事,于我朝来说,实乃幸事,老夫又岂是那落于俗套的条条框框之人,只管放心畅饮。”
李愁心这时说道:“早闻贺老清奇脱俗,如此看来,果如传言一般,来,我等再饮一杯吧。”
三人全然抛开了年龄身份之别,同在一席之上喝得开怀大笑,像是知己一般。
这时贺元君又说:“愁心公子之名,老朽之前也有耳闻,老朽有两名学生,一位洛达夫,一位序三秋,都来信举荐过你,不过老夫以为多是沽名钓誉之辈,故没曾理会。今日一见,却是真如这二人所言一般,非同凡响。”
听闻贺元君之言,李愁心有些吃惊,没想到这贺元君居然是洛达夫与序三秋的老师,而想到两人的性情为人,不由得又对眼前的贺元君多了几分敬佩。
“贺老,如此说来,你我也算是相识已早了,只是相见太晚,对吧,哈哈哈。”李愁心说道。
贺元君也笑道:“小友说得极是,极是,哈哈哈。”
说罢三人又是一杯饮尽。
而此时裴尘却说:“贺老,愁心老弟,裴某明日便要离开,有些事还需回去交代,不如二位继续畅饮,裴某先行一步?”
李愁心见裴尘去意已决,说道:“裴兄说得有道理,若是喝多了,岂不误事,贺老,不如就让裴兄先走,我与贺老不醉不归如何?”
贺元君说道:“无妨无妨,若是有事,自去便可,我等也不是那拘泥于繁节之人。”
裴尘敬了二人一杯,随即起身离去。
李愁心与贺元君饮得不亦乐乎,都忘了自己身在青楼,直接忽视了那些美艳的女子,在众人眼中显得十分奇怪,人人都只道是两个怪人。
“愁心老弟,此时兴起,不如你我来对诗吧!”贺元君突然说道。
李愁心点点头,“贺老之言正是愁心欲语,那便请贺老出题吧。”
“出题之前,老朽有个小要求,请小友别再一口一个贺老称呼,别扭得很,不如你我兄弟相称吧。”
听闻此话,李愁心急忙说道:“这有悖常理吧,贺老,我与你的两位学生称兄论弟,如今再和您称兄论弟,这不是乱了套?”
贺元君却摇摇手,说道:“无妨,我本不是古板之人,又岂受世间俗礼束缚,放下这些框架,人才能活得舒心。我一介老翁尚且不在意,公子又何须在意。”
看着贺元君说得头头是道,李愁心也表示认可,说道:“既是如此,那晚辈便却之不恭了,贺老兄在上,受小弟一杯薄酒。”说罢端起酒杯朝着贺元君敬了起来。
贺元君也甚是满意,和李愁心继续谈笑。
“愁心老弟,既然你我今日相逢,不如就以知己为题,各赋一诗如何?”
愁心连连点头:“甚好,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