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愁心看着张小攀说道。
这时,前面行过一辆马车,看样子的千秀斋的,到了李愁心身旁,那车停了下来,车上之人掀开帘子,露出一副精美熟悉的面庞,来人正是玉琉璃。
“愁心公子,这么巧在此相遇?”玉琉璃首先问道。
李愁心有些不好意思,“是啊,挺巧,这么晚了玉琉璃小姐是从何处归来?”
“刚刚从太守府上归来,今夜太守设宴招待宾客,出钱让小女前去献舞助兴,刚刚至此。”玉琉璃答道。
李愁心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是点了点头。
而张小攀此时却问道:“师父,这就是刚刚琴音师娘说的玉琉璃姑娘吗?那小攀是该喊师娘还是姐姐呢?明早要不要带她一起走?”
张小攀这接二连三的问题把李愁心吓了一跳,“别乱说,叫姐姐便好,休要再提师娘的事。”然后朝着玉琉璃尴尬地笑了笑。
玉琉璃此时方知李愁心将要离去,说道:“愁心公子,既要离去,难道也不愿和琉璃道个别吗?”
李愁心有些为难,想了想说道:“这也是适才刚决定的,这才没来得及告知。”
玉琉璃说了一声知道了就让人架着马车离开了,只留下李愁心望着马车出神,见马车消失在街上,李愁心这才回过头来和张小攀说道:“今晚遇到玉琉璃小姐的事回去之后可别乱说,否则师父不教你剑招了。”
“知道了,知道了,不就是害怕几位师娘怪罪吗,不说就是。”张小攀有些漫不经心地回答道。
一番交代之后,李愁心带着张小攀回到了福满楼,今夜张小攀便与李愁心同住。
次日清早,张小攀早早就醒了过来,将李愁心叫醒,吵着要去和裴尘告别。
李愁心让张小攀去叫醒几位姑娘,收了收东西,没过多久在酒楼吃了些东西便朝着城东破庙而去。
张小攀临走还让李愁心给裴尘带上一壶好酒。
只是当几人到了破庙之后,却看见破庙的门早已被粉碎,张小攀还以为裴尘遭遇不测,着急地朝着庙中跑去,李愁心等人也跟了上去。
可是庙里并没有打斗的痕迹,张小攀这才放下心来,不过又开始疑惑起来,裴尘大哥究竟去哪了?然后无助地看向李愁心。
李愁心也有些好奇,不过马上便找到了答案。
“小攀,你看这庙里少了什么?”李愁心问道。
张小攀环顾一周,眼神突然亮起来,“是剑,是天王手中的剑。”
“没错,既然天王手中的铁剑不在了,定是你裴尘大哥取走了,昨日他将自己的谪仙给了你,他当然也得找把自己的剑,还别说,这增长天王的慧剑还真挺适合他。”李愁心说道。
“那这门也是裴尘大哥试剑毁坏的了?”张小攀继续问。
“想来应该是吧!看来他已经持慧剑去惩奸除恶了。”李愁心带有思考地回道。
“快看,地上有字!”棋韵突然发出声来。
几人很快围了上去,还在冒着烟的柴火堆旁,有几行裴尘留下的字,那字虽是木炭所书,却将裴尘写下此字之时的洒脱与不羁完美表现了出来,那字游走之间风格全出,飘逸之中带有一股坚不可摧的凌人意志,字写道:
小攀如见,裴某已借天王之剑而去,意在斩尽世间邪祟,斩断所有恩怨烦恼,勿念。
张小攀痴痴地看着地上的字,刚想流泪却又突然想起李愁心昨夜之话,于是起身将本是带来给裴尘的酒半壶洒在增长天王残缺的神像前,半壶置于身前,说道:“天王老爷,裴大哥既然借了你的剑,这酒就当做谢礼了,望你在天上保佑裴大哥能遂心愿,斩尽烦忧。”
见此,李愁心很是感慨,原来大家都是性情中人,难免就景赋诗一首:
天王手中借长剑
但还天间一片新
故人来此故人去
唯留长愿诉神听
此时的张小攀并不知道李愁心所表达的究竟是什么意思,不过能感受到李愁心这是在写自己和裴尘大哥。
“既然裴尘大哥已经无挂碍而去,那我们也尽早起身吧,小攀我也该去看看外面的天地了。”张小攀仿佛一夜之间成长不少,说完就朝着破庙外走去。
李愁心等人也跟了上去,不过此时没有人主动去与张小攀说话,因为此时的张小攀心中定然是十分难过的,只是自己不愿表露出来。
几人往回走着,又回到了街上,骑着马要往北门而去。
刚至北城门,李愁心再次看到了昨夜那辆熟悉的马车,心中顿时紧了起来。
果然,李愁心等人到了城下马车旁,便被车上的人拦住了,来人正是那玉琉璃。
“愁心公子,玉琉璃知道你要走,特来此送君一程。”说完玉琉璃看了看李愁心身后的几位姑娘。
而李愁心身后的几位姑娘也看着玉琉璃,确实也被一身红衫的玉琉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