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名感到开心,说道:“章少,是我李愁心愧对于你的一片真心,不过就算让我再次抉择,我愁心依然会如此。”
章饶却说道:“说到底,此次还算是你救了章家,所有恩怨便一笔勾销吧。今后我会与光阴师傅好好学武,若是日后有缘再见,再与愁心兄一较高下。”章饶说完便骑马而去,留下一个潇洒的背影。
洛达夫见状,就要让人去追,不过被李愁心拦下。
李愁心说道:“洛兄,这章家也算立了大功,此时去抓不免落人口舌,眼下还是先解决眼前的事吧。”
洛达夫闻言,就此作罢。
李愁心将账本递到洛达夫手中,看着那熟悉的账本,胡进瘫坐在地,满脸不甘。
这时,人群中走出一人,大声喊道:“严则法,还识得老夫和老夫身后的人吗?”
严则法朝着声音看去,那人正是凌山途和凌家母女。
凌山途一边走上前,一边将严则法迫害自己凌家的事一五一十说了出来,百姓闻言,终于看清场上的胡进等人真实面目,毕竟往日凌山途在鄂陵始终都是个大善人的形象,凌山途的指证,无疑便是压死胡进等人的最后一根稻草。
李愁心见场上气氛已经差不多,就示意紫薇、朱薇、琴音等人再次指出胡进等人这些年的行径。
一时之间,场上气氛达到高潮,百姓纷纷拿着鸡蛋,菜叶和一些瓜果就往台下的胡进等人扔去,场面混乱不堪。
严则法不堪其辱,与胡进说道:“大人,事已至此,回去也是死,死在这里也是死,不如就拼一把,强抢泰和号,说不定就能杀出一条生路。”
戚荒也在旁边附和道:“属下宁愿站着死也不愿跪着生,还请大人决断。”
胡进环顾四周,确实还是泰和号有机可乘,毕竟序三秋乃一介文人,毫无战力。
在胡进的示意下,戚荒带着人很快便开始反抗,顿时就清空了之前围在身前的一干人等。
严则法这时说道:“戚将军,先控制序三秋,控制了他就控制了泰和号。”
戚荒则看向序三秋,手持长枪便从地上跃起,朝着看上去人畜无害的序三秋而去。
胡进、严则法见状大喜,认为马上就能控制泰和号了。
戚荒也自认为是手到擒来,毫无戒备地就冲了过去。
可序三秋却不慌不忙站在原地,就在戚荒将到跟前之时,故技重施,一排飞针齐齐而出,直往戚荒飞去,戚荒不及闪躲,虽然避开了一些,但还是被几根难以躲避的飞针刺进穴位,倒在甲板上不能再动弹。
胡进等人见此,纷纷震惊,原来序三秋竟也是身怀绝技的人,真是看走眼了。
至此,胡进等人终是不再反抗,准备束手就擒。
没想到严则法却还有几分血性,说道:“胡大人,你我终究难逃一死,不如就血洒此处吧,以免回去还得遭受折磨。”
胡进闻言大惊失色:“严则法!你想干什么?”
严则法拿着手中的刀走向胡进,说道:“知道大人胆小,就由小人送大人上路吧。”
未等胡进发声,严则法便一刀落下结果了胡进,场上一时雅雀无声,都被这一幕震惊了。
就在洛达夫出言制止之时,严则法又是一刀抹了自己的脖子,随着鲜血喷洒而出,也在地上失去动静,殒命渡口。
众人见此,纷纷出声叫好。
而李愁心悬在胸口的石头也终于落下。
洛达夫和序三秋却有些失落,毕竟没能将几人亲手捉拿回去问罪,不过好在皆已伏法。
序三秋和洛达夫派人将剩余人等押送回了刺史府,准备以罪论处。
随着鄂陵渡口的人群散去,搅弄鄂陵已久的风云也终究落下帷幕。
次日,经过洛达夫与序三秋的一系列处理后,凌家终于重回凌府,紫薇、朱薇又重新以大家闺秀的身份重现于世人眼前。
凌府不大,设施简易却古朴典雅,自从凌家被陷害之后一直封存至今。
不过今日,凌府却十分热闹,平日与凌山途交好的人纷纷前来祝贺凌家平冤昭雪,还有一些往日受凌山途好处的百姓自发送上一些农家产物来的,一时之间,平日寂静的凌府今日似是办喜事一般,灯火通明,人来人往。
凌府正堂,凌山途设宴款待李愁心、洛达夫等人,人人脸上皆是喜悦之情。
正当众人举杯畅饮之时,门外驰来一匹快马,是西京来人。
众人见状,纷纷出堂迎接。
那人是宫里的传旨官,见到此人到来,洛达夫与序三秋心中甚是高兴,尤其是序三秋,因为这传旨官分明就是来宣自己回西京的。
果不其然,那人宣读起圣上旨意,便是让序三秋不日回京述职,并官复原职,俸禄加倍。
而洛达夫则是官职不变,品级由从三品升为正三品,回西风关镇守,择日听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