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客离去之后,一路想着昨夜的点点滴滴,心中不断泛起司瑶姑娘那张精致的脸庞。再想想自己这些年来的遭遇,心中不由感慨万千,仔细思量一番,眼神突然一亮,仿佛有了新的盘算。
路上行人见李客,纷纷议论李客昨夜的风流逸事,还不时和李客打起招呼。
行至早市,人群熙攘,整齐的早摊不时冒着阵阵热气,卖菜的、卖肉的、卖早食的在吆喝着,采买的大多是有钱人家的奴仆,走了一拨又来一拨,也算热闹。
突然,前面街上人群围在一起,吵闹声与厮打声混作一团,不少人正凑着上去看热闹。立刻本不想上前,可那是他回家的必经之路,无奈走了过去,本不想理会的他却被一人叫住:“李公子,你看那人不是你小舅子田涌吗?正和郑家少爷郑明成扭打在一块呢。”
李客闻此,轻言一句:“随他们去吧,这也不是一次两次的了,年轻人血气方刚,多半是闹着玩而已。”
说罢正要离开,一声惨叫却从人群中传来,李客心中清楚,这场原以为的闹剧多是出事了,挤进人群一看,这田涌居然将郑明成踩在脚下,而郑明成一边哀叫一边用不肯罢休的声音回应着:“田涌,你居然折了我的手臂,今日这个事定然没完,有你小子好看的。”
李客清楚郑明成为人,与那八字还没成型的小舅子有的一拼,都不是什么好鸟。此次郑明成吃了亏,定然也不会让田涌好过。当众人正在议论纷纷的时候,郑明成找准时机从地上翻爬起来,刚站稳身便恶狠狠地向田涌怒骂道:“你小子有种等着,待会让你也尝尝被人踩在地上的滋味。”
田涌倒是镇定,反驳道:“郑老二,有什么本事尽管使出来,小爷我就在这等着。”
郑明成看眼前讨不了好,匆匆离去,看着一股好不甘心的模样,想来多半是摇人去了。
人群中有人认出了李客,对田涌说道:“田少,这不是你那废物姐夫吗?”
田涌向人群看了一眼,还真是李客,阴阳怪气的喊道:“哟,这不是姐夫吗?刚刚怎么不上前帮个手呢?”
李客没有理会,正欲离开。
而田涌却不依不饶,一步上前拉住李客的手,连忙说道:“李客,喊你姐夫是看在我姐的面子上,你这废物还真当真了,我给你脸你就得兜着,别不识好歹。”
李客挣开被田涌拉住的胳膊,说道:“田涌,快回家去吧,待会郑明成就要寻仇来了。”
田涌却毫不在意,得意地说道:“你也不打听打听,小爷我在这晋阳城中怕过谁,只管让他来便是,谁像你这废物。”
李客不想过多理会,却有多事的吃瓜群众高声说道:“田少,你这废物姐夫怕是昨夜在辞玉楼消耗过度,赶着回家补觉呢,听说昨晚他进了司瑶姑娘房中一夜未出,好不快活。”
众人听此无不哈哈大笑。
“姐夫,看不出来平时你看上去像个废物,原来还有这么风流的一面,这事我得好好跟我姐说道说道。”田涌一脸不怀好意的看着李客。
立刻没有言语,转身要走。
一番纠缠过后,郑明成果然带了人往此处赶来,胸前吊着一只伤臂,走在前面,一脸怒气冲冲,老远就叫嚣着让田涌别跑。
田涌自恃学过几日三脚猫功夫,迎面走了上去。殊不知郑明成这回喊来的是自家聘请的武师,不说武术高绝,但能入郑家,那也算得上真功夫。
顿时间,两帮人马扭打在一起,起初看不出差别,两三个回合后,田涌不出意外地躺在了地上,满脸不甘。郑明成见田涌落败,正被自家武师踩在地上,大声命令道:“刘武师,快把这家伙的胳膊卸下一条来,我看他待会还嚣不嚣张。”
刘武师刚要发力,远处却传来一个尖锐的声音:“住手!谁敢动手,今天就别离开这了。”
众人定睛一看,来人正是田涌的姐姐,李客的未婚妻田凤笑,看上去就是一副高傲不讲理的模样。跟在她身后的则是晋阳城中武力值最强的金虎,传闻金虎早年间与人习得一身本事,拳脚功夫了得,力大无穷,晋阳城中无人是他对手。
郑明成见状不敢小觑,示意刘武师停手,而正踩着田涌的刘武师此刻已冷汗直流,这金虎的厉害和狠辣他是听说过的,与人打斗毫不留手,与他对战之人非死即残。
片刻间,田凤笑已至跟前,怒视着郑明成,示意让郑明成放开田涌,否则便要开始发难。
郑明成不敢大意又不愿失了面子,说道:“是你田家先动的手,你看我的胳膊已经被伤,教训一下田大少不为过吧?”
田凤笑却顾不上那么多说辞,直言:“你小小郑家算什么东西,这些年来若不是与我田家卑躬屈膝讨好,哪轮得上你在此放肆,伤你一只手臂算轻的了,否则,让你郑家从这晋阳城消失也并非什么难事,回去告诉你爹,若是不服,尽可来我田家讨说法。”
郑明成听闻此语,毫不思索便让人放开了田涌,因为他深知田凤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