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要走……”乔楚低喃,因为发烧而干裂爆开的嘴唇一张一合。 她的声音小得几乎听不清。 慕北祁站在床边睥睨着她,看着这小幅度的张合,最后俯下身。 他才听清乔楚的呓语。 “不要走……” 慕北祁脸色一寒,是梦见了跟秦野约会,让他别走? 下瞬,乔楚又低喃:“妈妈……” 慕北祁眼底的寒意瞬间散了许多,站直身体,替她盖好被子。 乔楚的资料上显示她是孤儿,现在的家人是在她十二岁的时候去孤儿院收养她才成为一家人的。 在一起四年,他也没听她提起过妈妈这个称呼。 慕北祁开了一瓶红酒,倒了一杯,走到沙发上坐下,修长的双腿随意交叠在一起,他静静地凝视着床上的人。 当他得知殷洁去找乔楚以后,哪怕一直忙着也没能压下心底的不安。 在忙完公司的事情后,他让杨子规开车送他到了她像现在暂住的地方。 却不曾想,正好看见她与秦野亲密地站在一起,如情人般耳语,甚至,还亲了脸颊。 慕北祁想到两人亲密的画面,猛地把酒杯砸向墙边。 “哐当”一声响起,高档的水晶酒杯四分五裂,杯中未饮完的红酒溅在雪白的墙上。 酒液暗红,飞溅上墙的模样如血液飞溅的凶案现场一般。 慕北祁却不在乎,“腾”的一下站起来走到床边。 他眸底赤红一片,居高临下地看着床上的乔楚,打开一包湿纸巾,狠狠地擦拭着她那半张被秦野亲过的脸。 慕北祁不知道秦野亲的哪里,所以在那半张脸上擦了又擦。 很快,乔楚脆弱的皮肤上出现了暴戾过后的红痕,这道道的颜色比发烧的颜色要深。 在灯光的照射下,如同被人殴打过一般。 慕北祁意识到自己弄伤了她,收起手,修长瘦弱的手指死死捏着湿纸巾。 他淡漠的薄唇吐出一句:“活该。” 乔楚似对外界有所感应,在他说完这句话后,眼角溢出了一滴泪水。 她发着高烧,过于昏沉。 她又做起那些杂乱的梦。 乔楚走马观花那般,看了一个又一个让她倍加痛苦的梦。 再次睁开眼睛,已经是天明。 乔楚愣了愣,脑袋一片空白。 这里是哪里? 她抬起眼眸,看了一眼陌生的装修环境,心中顿时毛骨悚然,快速回忆起昨日的画面。 秦野走了以后,她委屈地哭了。 许是哭得太凶,脑袋一片缺氧,她最后是晕倒了。 那为什么会到了这里? 乔楚怎么看都不觉得这里是医院,反倒像是——豪华酒店。 她心一惊,同时感觉到有一只手横在自己的腰间,紧紧压着让她动弹不得。 乔楚心中顿感不妙,一个词瞬间在脑子里升起。 捡尸。 难道是她晕倒了,然后有人把她当成是喝醉的人捡走了? 乔楚微微动了动手,手臂处感觉一片酸软,就像昨夜经历了那种事…… 她想起报道上说的,有的男人就喜欢捡喝多了醉的不省人事的女人,然后把她们带到酒店进行犯罪。 乔楚吓得脸色苍白,虽然她是在小区晕了,但保不住会有不怀好意的男人。 她死死地咬着下唇,正准备转过身面对这发生的一切的时候,背后传来了一个熟悉的声音。 “醒了?” 慕北祁沙哑的声音传来,乔楚浑身的神经都僵住了。 即使看不到身后的人的脸,她光听声音就知道身后的人是谁。 慕北祁…… 那个本该与她再无交集的男人。 乔楚脑中一片混乱,不知道为什么慕北祁会把昏迷的她带到酒店。 更不知道,昨天晚上,有没有发生什么。 “装死?”慕北祁见乔楚不说话,声音冷得如寒潮。 搭在她腰间的手,也逐渐的收紧。 乔楚被迫后背贴上他炽热的前身,身体再也控制不住地颤了颤。 这个动作出卖了她。 这会儿乔楚再想要装睡几乎是不可能了。 她没勇气面对他,张开嘴巴,她声线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