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贵妃眉头皱的更深了,“陛下?陛下怎么了?”
执冥:“我只是提醒你,不是回答你。”
丹贵妃嘲讽地笑了笑,“先知大人不愧是先知,看起来像是什么都知道一样。
你提醒我小心行事,莫不是也私心想搞垮皇室?
怎么?大祭司执冥与神殿的意图竟然背道而驰么?”
面对如此挑衅的话,执冥依然神色淡淡。
“不用妄图激怒我。”
他给予忠告:“我不会阻止你的所作所为,前提是,不要轻易发生变化。”
“……”
丹贵妃沉默,实在搞不明白执冥到底是什么意思。
若说是要保护南荞和永夜皇室,可若是真按照她的计划来,这两者都会不复存在。
可要是说不保护吧,他现在又来阻止她的提前行动。
她实在看不透执冥。
自从见到执冥的第一面起,她就对这位先知大人就像是对待未知一样,充满恐惧。
哪怕执冥从未对她有任何敌意。
不过也没有什么好意就是。
执冥才不管她心中是如何惊疑,径直挥手放出一阵水雾。
水雾慢慢侵入丹贵妃的身体,她很快感受到刺骨的痛意,
“啊!!!唔!”
她猝不及防惨叫出声,随即就被雾气堵上了嘴。
“别吵。”
执冥语气平静:“这是对你的惩罚。”
丹贵妃再次能重新说话后自然是不敢叫了,只能咬牙忍着痛嘴硬道:“本宫凭什么要接受你的惩罚?”
执冥情绪没有半分波动,“这与你接不接受无关。”
丹贵妃疼得额头直冒冷汗,“那本宫总可以知道,本宫是为什么会受到惩罚吧?”
执冥转身,衣袖微微滑落,裸露在外的肌肤冷白如瓷,透着生人勿进的冷漠。
“你不应该伤害她。”
“她,谁?”
丹贵妃都快气笑了:“南荞?本宫可没有碰她一根汗毛!”
“你方才不是想打她?”
执冥偏头,嗓音平淡:“你应该庆幸你没有打到她。”
不然就不只是疼痛这么简单了。
“这疼痛会一直伴着你,你不是说你没有半分业障?就把这痛当作业障好了。”
执冥的声音很轻,但听在丹贵妃耳中却仿佛是蟒蛇缠身般又重又凉。
丹贵妃死死咬着牙,却不敢再多说一句话。
她看着执冥宛若仙人般眨眼间消失离去的身影,只敢在心里辱骂。
妈的!
疯子!
这才是最可怕的疯子!
*
天牢。
刑架上吊着的人满身血痕,破烂的衣袍几乎湿透,滴答滴答往下落着不知是血还是盐水的液体。
他往右低低垂着头,看起来已经不省人事。
永夜帝坐在宽大的座椅上,表情肃穆地吩咐:“再将他泼醒。”
“哗——!”
身边的官差又是一桶水上去,刚刚昏迷过去的段北尧又硬生生被疼醒了过来。
他艰难地睁开眼,感受到眼帘前滴答落下一滴汗水。
他动了动头将水珠和汗珠甩开,看到永夜帝后啧了一声,喘着气不耐地说:“还要问?你不烦我都嫌烦了。”
“还真是初生牛犊不怕虎。”
永夜帝笑了一下,有恃无恐道:“你这是苦头还没吃够?”
“当然吃够了。”
段北尧说话时牵扯到嘴角的伤口,疼得嘶了一声:“疼死我了,这还算没吃够?”
“那你为何不说?”
永夜帝威逼利诱,嗓音缓缓:“小兄弟,朕也并不想折磨你,只要你乖乖说实话,朕自然会给你想要的好处。”
段北尧:“你给不了我想要的好处。”
永夜帝挑眉:“你想要什么?”
段北尧咧嘴一笑:“我想要你别当这个皇帝了,给我当,你愿意不愿意?”
“大言不惭!”
永夜帝哼了一声,“继续用刑!”
“刺啦刺啦。”
旁边的炭火燃烧着发出噼里啪啦的声响,烧成彤红的铁烙碰撞时扑哧扑哧冒着火光。
段北尧眸中倒映着跳跃的火焰,舔了舔唇尝到一丝猩甜,“别白费力气了。”
“为何?”
永夜帝十分不解:“朕真是想不明白,不过是一件小事,你为何死也不说?”
“如果真是小事,陛下您又为何非要知道呢?”
段北尧反过来问他:“我也很好奇,陛下究竟是想从裴戚那里得到什么好处?怎么,你想让他帮你把神殿推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