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包图右手侧的张楠的亲传弟子荀运,荀运也是包图的徒孙,担任龙图阁直学士。
等袁刚说完,荀运神色恭维地对着包图道:
“师尊,左相言之有理,尽管您不在朝堂,但大乾的不少官员是您的徒子徒孙,加之您又是大乾士林领袖,只要您站出来振臂高呼,无论是朝中大臣还是地方官员,定会汇集在您身边听您号令,
只要师尊肯出面质问陛下,陛下也不敢冒天下之大不韪,定会给天下文人士大夫一个交代。”
袁刚见荀运这么说,嘴角微微一笑,点头附和:
“如此说来,荀学士与本相的看法是一致,倒是想到一块去了。”
只不过袁刚心下对荀运有些不屑:
“包图聪明了一辈子,怎么就收了张楠那个迂腐之人,这荀运看起来脑子也是不太灵光,和他师父张楠有得一比,真是应了那句话,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
袁刚和荀运的话。
其余几名大学士和直学士都没开口表态。
他们从袁刚的话中听出了不一样的味道。
隐约间感觉到袁刚这是在拿包图当枪使。
此时胡乱表态,万一后面出了什么大事,那可就麻烦了。
坐在主位上的包图,其实也从袁刚的话里听出了不一样的含义。
他混迹官场大半辈子。
能走到如今这个地位。
能成为大乾士林集团的领袖,智商是绝对在线的。
包图看了袁刚一眼,并没有接他的话茬,心下一声冷哼:
“哼,想拿老夫当枪使,真是打得一手好算盘。”
包图前段时间回老家并不在洛阳。
昨晚才返回洛阳。
这刚回到洛阳,便听到自己徒弟被皇帝打了板子。
朝中局势也发生了变化,这让他有些始料未及。
他还没来得及去看徒弟张楠的伤势。
便将自己在朝中的一众心腹叫到府上,询问朝中相关的事。
恰巧袁刚主动上门说是有重要的事情商量。
结果便是这件事。
这让包图对袁刚很不爽。
但包图倒也忍得住。
没有表现出任何的不满情绪,而是问一旁的荀运:
“你老师的伤势如何?”
荀运连忙道:
“师尊,老师平日里忙于钻研学文很少走动,身子骨本身就弱,那十军棍可是结结实实打在了老师身上,老师怎能抗得住,昨日回家后便一直陷入昏迷中没有苏醒,
尽管已经请宫中的太医上过药,但听太医的口气,老师的伤势很是严重已经伤了元气,如若老师能抗过来,那一切都好说,如若抗不过来,恐怕就……”
荀运说到此处。
他见包图的神色阴沉到了极点,眼神里满是怒火,便不敢再多言。
而是咬着牙转换了话题。
“这个纪纲真是可恶,他竟敢对老师下如此狠手,终有一日,定要让他为昨日的行为付出代价,为老师昨日所受之辱讨回公道!”
袁刚看着包图快要暴走的神色。
又看了看一旁义愤填膺的荀运,心下呵呵一笑:
“荀运这就是典型的火上浇油,此人倒是可以利用,如果让他去煽动太学院那帮年轻士子闹事,成功几率定会很大,一旦成功煽动起太学院的士子闹事,那场面可就好看了。
只要派人在暗中使点劲,让闹事的士子做出一些过激的举动,定会让场面失控,一旦皇帝和以包图为首的士林集团发生冲突,对我可是极其有利的。”
心下有了算计的袁刚眼神一转,看了包图一眼后对着荀运道:
“荀学士勿要担忧,你老师张大学士的身体应该是没问题的,好好休息几日便无大碍,勿要太过忧虑。”
袁刚不说这话还好,一说这话,更是激起了荀运的愤怒:
“左相你有不知,老师被杖责的位置当真是血肉模糊惨不忍睹,就算上了药,那一时半会也不会好,依我看……”
荀运话还没说完,包图则是打断了他:
“好了,这事不要再说了,老夫先去张楠的府上看看他的伤势究竟如何。”
说完后,包图便起身了。
包图一起身。
袁刚等人立即站了起来。
袁刚朝着包图拱了拱手:
“大学士,朝中还有要事处理,本相就先行告辞了。”
包图也没留袁刚,点了点头:
“既然左相有事要忙,老夫也就不挽留了,左相请便。”
袁刚与包图客气了几句后便离开了。
看着袁刚离开的背影,包图狠狠的瞪了荀运一眼:
“刚才就你话多,真是个